我赶紧拦住:“停停停,你让我帮什么忙?”
小蛇还愣住了。
我气笑,他居然把找我帮忙的事给忘了!你可是有两个脑袋,还会是鱼记忆?
小蛇在家里,果然是条傻蛇。
“哦!我想起来了。”他终于想起来了,“就是我那个朋友,瑶瑶你知道吧。”
“嗯嗯!”我连连点头,我也一直好奇小蛇口中的“我有个朋友”里的那个朋友是怎样的。
小蛇变得拜托起来:“这次的太古原虫也是他给我的,所以他真的帮了我不少忙,他最近压力有点大,你能不能……”
他没在说下去,神情尴尬。
我再次呆滞,说出了他没敢说出来的话:“睡一下他?”
小蛇咧开大嘴,吐出了蛇信子:“嘶……”
还真是!
“公的母的?”我追问。
小蛇继续咧着嘴:“嘶……”
公的!
好好好,小蛇你真乃大夫潜质也!
但小蛇都不介意对方是雄性都想让我去帮他解压,说明他兄弟的情况一定非常严重了!
我大手一挥:“走!睡他去!”
这朋友帮了我们全家不少忙,这人情,必须还上。
既然是小蛇的那个朋友,那就在东大的实验项目楼。
我还是第一次跨区域,实验楼那边我从没去过。
在东大,因为人人有事做,人人很忙,所以很少会去别的区域。
而且实验楼也不能乱入,那里有很多是保密级的科研项目。
通过传送阵我们直接进入实验楼大厅。
整栋实验楼也沉在了水底,走廊的灯光带着水光,外面的水世界因为光怪陆离的灯光而像一座水下都市,各种各样的妖鱼游过窗外,在走廊墙壁上留下他们来去的身影。
小蛇带着我绕来绕去,显然这栋实验楼内部的空间也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得多。
终于,前方出现了满是符文的光门,小蛇取出一块妖令,放上光门时,光门在我们面前打开,又一个更广阔的空间出现在我面前。
在这个空间里,一个又一个实验室悬浮交错,楼梯也在实验室间时隐时现。
在小蛇带我前行时,楼梯也在我们脚下浮现,这是在照顾我这种不会飞的妖族。
小蛇带着我走过那一间间独立的实验室,我没有看到兴奋的科学狂人,而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说实话,我有被惊到,丧尸片里的丧尸都没这些实验室里的学生像丧尸。
实验室里或是一个,或是两三个,全都双目无神,眼圈发黑得盯着某个设备或是电脑,或是咕噜噜煮着神秘液体的试管,一动不动。
根本不像影视剧里那些非常非常酷炫,动不动爆炸的惊心大场面,而是安静如鸡,有的实验室里更像是时间静止,被时空定格。
“大家都好没精神啊……”
“恩。你现在知道情况严重了吧……”小蛇从进入实验区后,也是一脸班味儿,眼神越来越黯淡,“我喜欢生化,但我没想到实验过程会那么枯燥,幸好很多时候是小川盯数据。”
“你跟小川轮换别人知道吗?”
他偷偷一笑:“能让人知道吗?”
对,让人知道了,他们就算两个人,得交两份作业,这不得崩。
小蛇最让我们几个羡慕的就是他能两个人完成一个人的工作。
忽地,我看到了青芒,青芒的实验室里全是妖界的植物,青芒倒是精神不错,戴着耳机摇晃着试管,嘴角带着悠闲的笑。
“青芒也算是个试点,想看看效果怎样,现在证明效果不错。”小蛇看着心情不错的青芒也露出欣慰的神情。
少年的脸上有了一分队长般的成熟。
我看着小蛇,我也很欣慰,要知道,在初中的时候他从来不关心任何人,也不在意任何人。
而如今,他也在关心周围的人,关注着他的队员和朋友的心情。
小蛇真的算是他们三人中,在我印象中变化最大的。
小粉小时候爱撒娇,现在虽然在外很严厉,但在我这儿,依然喜欢爱撒娇和贴贴。
小雪小时候像三好学生一样乖,现在同样在外面要保持他检察官严厉严谨和沉稳的形象,但在家里,他也呆呆的,乖乖的。
而小蛇是真正变化很大。
在初中时,他异常安静,不爱说话,在初中更是很少露出人形,大多是蛇的状态。
一般普通小妖到初中也能多少有个人样,所以班上一些好比的男生就会在小蛇背后蛐蛐他,嘲笑他是个差生。
小蛇从来不在意那些蛐蛐,因为,他真的不在意周围人。
那时感觉小蛇像是活在一个单独的世界里,那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筑起了一堵堵高墙。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那时他为何会那样的原因。
不过初中老师对小蛇倒是非常恭敬。
那时因为小蛇经常在我身上,所以老师连对我也挺恭敬的,搞得我有点纳闷,还有点诚惶诚恐。
毕竟,我也要低调做妖。
所以我后来远远看见老师也都绕着走。
那时我不知道小蛇怎么了,因为他不爱说话所以我也从不八卦他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妖族有各自的习性,或是真的不爱说话。
他想在我身上时我也任他来我身上,因为他也没有影响到我,既然他觉得在我身上舒服,我愿意帮他,而且,夏天的时候他身上凉凉的,我也很舒服,算是互帮互助。
就是夏天他有点躁动,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的,还是冬天的他比较安静,只围在我脖子上像是我的围巾。
觉得他和普通蛇不同也就是在冬季的时候。
学校里别的蛇族冬天不到就请假了,借着冬眠的习性能少上点课是一点。
但小蛇依然会来,然后往我身上一卷,虽然也是睡觉。
我想到这些旧事时还是会忍俊不禁。
“瑶瑶你在笑什么?”小蛇好奇了。
“我想起初中的时候冬天你也来,你想睡觉为什么来学校?”
小蛇停下了脚步,静静看着我,异色的蛇瞳如同宝石般透亮,不再像初中的时候总是装着让人猜不透的心思。
他的目光少有的染上了一层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