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盐非常认同林水的说法,点点头,笑着看向赵戈,“平常心就好,有事没事?没事就找个饭店定几个菜,我请客。”
“我都气的吃不下了。”
赵戈叹了口气,嘟嘟囔囔。
“你不去我去,早就饿了。”
林水对赵戈笑了笑,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
温盐笑着跟上。
看着两人以前一后离开诊所,施蔓挑了挑眉,和看过来的孟凡对视一眼。
俩人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相视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缘分这个东西,真的是很奇妙。
因为在诊所里坐了一天,施蔓没累着,回家以后一边和保姆聊天,一边啃着苹果。
“我家闺女学习可好了,老师说了,这次期末考试,只要发挥稳定,肯定还是年级第一。”
宋二娟的闺女已经小学五年级了,成绩优异,长的也水水灵灵。
施蔓见过她的照片,很好的一个孩子。
“宋姐,你把孩子教育的很好。”
施蔓靠在门框上,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笑着说道。
“其实是我父母教育的好。”
宋二娟叹口气,“这些年,我就一直在外面打工,孩子也都是父母帮忙带着。”
虽然他们住在县城下面的农村,但她十天半夜回去一趟,对孩子她没有尽到义务。
“宋姐,有父母帮衬,其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有多少人钱要自己赚,孩子还要自己带呢。
宋姐赚的钱足以养活孩子,父母身体健康,这已经算很幸福的事了。
“是啊,施大夫你说的对。”
本来还有些伤感的宋二娟,听了施蔓的话以后,莫名的就开心了起来。
她以前觉得施蔓有文化,肯定会和以往的雇主一样高高在上。
但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宋二娟发现她,其实这家的两口子,为人都非常好。
商先生虽然不苟言笑,甚至施大夫不在的时候,和她都不说话,但却大方的很。
他对媳妇吃的东西非常上心,好几次都因为施大夫不吃,就送给了自己。
宋二娟不觉得拿人家不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因为那些好东西,要是主人家不给,她估计一辈子都舍不得买。
施大夫就更不用说了,说话总是温温柔柔,光衣服就给了她不老少。
“媳妇,晚上吃什么?”
商清觉回来的时候,见媳妇正在厨房门口吃苹果,将外套挂上以后,就笑着走了过去。
“吃鱼,宋姐刚买回来,是活的。”
施蔓将手里没吃完的苹果塞进商清觉嘴里,笑着就往客厅走去。
“宋姐,那个鱼红烧啊。”
商清觉嘱咐了一声,就跟着媳妇去了。
他媳妇最爱吃红烧鱼,商清觉怕宋姐做错了。
“媳妇,今天在诊所咋样啊?”
几口吃掉手里的苹果,商清觉坐到了施蔓的身边。
虽然给温盐提了醒,但他还是有些担心。
“今天很好啊,就几个病人,中午温盐还请客吃了饭。”
想起中午发生的事,施蔓眼睛亮了亮,满眼八卦的说道:“七哥,你觉不觉得,温盐和林水挺合适的?”
想起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样子,施蔓的眼中,就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他们两个?”
商清觉还真没往那处想。
可他不想,不代表别人也不想,此时的温盐,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呢。
想起中午买饭的时候,林水抢着买单的样子,温盐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
那姑娘你说她傻吧,做事果断,一丝不苟。
可说她聪明吧,订个午饭还要抢着付钱。
想起当时她和自己拉扯时的样子,温盐嘴角的笑越来越大。
她的工资很多吗?
因为好奇林水的工资,温盐怎么都睡不着了,看了一眼时间,起身就往他爷的屋里去了。
温太医正在看医书,见大孙子半夜过来,还有些奇怪。
“温盐啊,你有事?”
温太医放下手里的医书,对着温盐问道。
他怕大孙子有正事找他。
“没啥事,就是睡不着过来和您聊聊天。”
温盐拉了张椅子坐下,略微有些不太自在。
他要怎么开口,问爷爷林水工资的事呢?
“温盐啊,和那个姓珞的姑娘处的咋样了?”
温太医听孙子没啥大事,只想和他聊聊天,突然笑了笑,对着温盐问道。
温盐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和珞瑜不处的事情,老爷子还不知道呢。
“也......也还行。”
温盐没敢说他和珞瑜不合适,真怕家里还给他安排相亲。
“还行不行啊,一定要好好处。”
温太医最喜欢做医生的孙媳妇,珞瑜非常合他的心意。
“那啥,爷,你给施蔓开多少工资啊?”
温盐见他爷还有说下去的意思,赶紧出声打断了他。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问林水的工资情况,而是用施蔓做了开场白。
“你问这个干什么?”
温太医疑惑的问道。
“就是好奇。”
他也不能说自己心血来潮啊。
“也不多。”
温太医说了个数。
“啊。”
温盐点点头,觉得他爷给施蔓多少,在商清觉那可能都不多。
“那孟凡呢?”
温盐的开场白还在继续。
“他和施蔓一样。”
孟凡也是大夫,每天的工作量也不小,招他的时候就是和施蔓一样的。
“那林水呢?”
温盐终于问出了口。
“她不算医生,比施蔓和孟凡都少。”
也就他们的三分之一。
温盐觉得他爷给少了。
回到房间以后,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人家千里迢迢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就给那么点工资?
要是他......
温盐将自己摔在床上,脸有些红。
要是去他公司,估计还赚不到这么多。
......
不过温盐有个好奇的地方,那就是林水为啥会来这么远的地方上班呢?
因为心里好奇,第二天去了诊所以后,温盐特意找了赵戈不在药房的时间,就把心中的想法问出了口。
可林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高高兴兴的和他说话,而是身体微微僵硬,随即迈步出去了。
温盐觉得,自己好像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但又觉得自己的问题没毛病。
难道......
难道在林水原来的医院,她发生了什么不愿意说的事情?
不得不说,温盐难受了。
他想知道林水的过去,特别特别想知道,在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