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0系统已彻底激活——代号：零】
【目标加载中……】
【清除名单：沈砚舟、暗署首席研发组、实验序列Alpha-1至beta-5】
“我说过，我不是江晚吟。”
声音落下，舱体内的光猛地一震，一道金芒瞬间冲破天花板的合金层，直接撕碎避难舱顶。
Z3倒退半步，脸色发白：“她……真的开启了Z0·主控核。”
“我听见了。”阿璃靠在终端旁，呼吸微弱，“姐不见了……”
“不。”Z3看着那道身影从烟尘中缓缓走出，声音冷冽如刀，“她只是换了名字。”
“零。”他低声开口，“欢迎回来。”
江晚吟的瞳仁彻底染成金色，唇角无笑，身上裹着狂风，宛如死亡本体。
“第一目标。”她冷冷吐字，“沈砚舟。”
“你要现在杀他？”Z3问。
“你希望他活着？”她反问。
Z3微怔，旋即笑出声：“那就走。”
——
暗署指挥中心，警报骤起。
“有异常信号闯入外围防线！”
“是Z0！”有人大喊。
“她不是应该……陷在废舱里？”副署长神情惊恐，“快启动最高防御！”
“太迟了。”季庭骁靠在控制台边，嘴角带着讽刺的弧度，“她不是在‘逃’，她是在‘狩猎’。”
轰——！
大门应声爆裂，整块钢化合金被扯出一道裂口，一道人影如魅影般踏入。
“江晚吟……”沈砚舟猛地站起，眼神一瞬间彻底冷了，“不，是‘零’。”
“你终于不再装傻。”她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很好，我不喜欢废话。”
“你要杀我？”沈砚舟沉声。
“我答应过她。”江晚吟举起枪，“如果她死了，我就杀你。”
“她还活着。”沈砚舟一字一句，“我调动了备用干预系统，阿璃活着。”
空气骤然凝固。
Z3皱眉：“他没说谎。”
“你要怎么用这条命，谈条件？”江晚吟淡淡问。
“让我替你处理副署。”沈砚舟缓缓开口，“你杀了我，不痛快。我替你做事，你才有资格活到最后。”
“你以为我会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他眼神决绝，“但你信阿璃还活着，你不想赌。”
“你输了。”江晚吟收回枪，“但我可以给你一条狗命。”
沈砚舟抬眸：“条件？”
“从现在起，”她低声，“你归我管。”
沈砚舟怔住。
“零，不是江晚吟。”她盯着他，“你要为江晚吟做的每一件错事还债。”
“包括她信你。”
——
夜晚十一点，暗署副署长办公室。
“你居然还敢回来？”副署长望着推门而入的沈砚舟，冷笑，“她放你一马了？”
“她要我来见你。”沈砚舟淡淡开口。
“那她人呢？”
“在你背后。”
副署长猛地转身。
砰！
枪声炸响，一颗子弹擦着他耳边而过，瞬间将其身后的侦测系统击碎。
“你敢！”副署长暴怒。
“我不仅敢。”江晚吟缓步走出，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杀意，“我还要你看着你打造的实验系统，一个个死在我手里。”
“你疯了！”副署长怒吼，“你以为杀了我们，Z序列就会崩塌？不——真正的神权，不在我们这里！”
“我知道。”她声音冷静，“可你是其中一环。”
“Z0……”他咬牙，“你真要背叛神图计划？”
“我不是背叛。”江晚吟轻声，“我是清算。”
枪声再起，副署长应声倒地，肩膀血如注。
“我不会立刻杀你。”她走近，居高临下，“我要让你看着我，一个个取回你们从我身上夺走的东西。”
“第一个，就是我妹妹。”
——
三个小时后。
Z3和江晚吟并肩坐在天台，夜风凛冽，月色冷清。
“你真的变了。”Z3抬眸，“以前的你不会对副署长留活口。”
“她说过，想我学会‘掌控’。”江晚吟看着远方，“现在，我会了。”
“接下来去哪？”
“北区生物武装仓。”
“你疯了？”Z3皱眉，“那里是实验组最核心的场所，守卫层层——你想一个人灭场？”
“我要取回我的编号芯片。”江晚吟眼神淡漠，“还有，那个在我体内设下控制阈值的人——季庭骁。”
“你连他也不信了？”
“他不该藏那么多事。”
“你知道他救过你多少次？”
“可他也背叛过一次。”她轻声。
“你要杀他？”
“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站在谁那边。”
“如果他站在你这边呢？”
江晚吟没说话，许久，她低声：
“那我会亲口告诉他……我终于原谅不了。”
“不是因为他撒谎。”
“是因为他让我以为，我真的可以信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