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菲眼底带着气愤,而其他女生也赶紧打电话联系了自己的大姐。
随即,那女生把电话给了苏虞,说:“我大姐让你接电话!”
苏虞拿起手机,贴在耳边,下一秒,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谁欺负我的人了?”
苏虞:“白云溪?”
白云溪:“我草,虞姐。”
就这样,几个人去了教导处,苏虞被接回了国际高中,而姜雨菲和几个同学也遭受了批评。
那些女生一改之前对苏虞的态度,纷纷说:“大大姐,我们错了。”
毕竟苏虞是白云溪的虞姐,就是她们的大大姐!
在苏虞被校长亲自接回国际高中时,附中校长一阵舍不得。
苏虞现在就相当于摇钱树,这也马上毕业了,到时候,苏虞在哪个学校,都能留下知名校友的称号。
……
苏虞回到国际高中,目光阴冷地盯着陆淮安。
陆淮安现在打两份工,一个是在学校当保安,另外一个则是在新闻社兼职。
他这会正给苏虞开学校的大门。
苏虞直接从车里下来,站在了陆淮安的面前。
陆淮安一愣,说:“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苏虞活动着手腕,嘴角勾起冷笑,“听说我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有记者过来采访,你敢在背后说我男人的坏话?”
陆淮安脸色一僵,似乎没有想到苏虞去交换了,还有人给苏虞打小报告。
于是,陆淮安说:“苏虞,你能不能要点脸?之前追我,我没同意,现在开始追求江砚,他同意了吗?”
此话一出,陆陆续续进学校的同学纷纷不停地进出。
进去了又出来了,还有同学装作低头找东西,实则都在吃瓜。
苏虞微微皱眉。
陆淮安见她不说话,便知道自己说对了,就开始循循善诱,开导起了苏虞:“作为男人,但凡喜欢你,只要你追求,哪会拉这么长的战线?我至少当初不喜欢你,也不会吊着你。”
“我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你,江砚呢?不同意也不拒绝,不就是个渣男吗?”
这是陆淮安有史以来说得最多的话,但也是带着目的性的,他要让苏虞知道,他更值得苏虞追求。
可下一秒,江砚单手插兜,走到苏虞身边,勾着唇角,语气散漫道:“不拉长战线,她得到了手不珍惜可怎么办?”
话音一落,苏虞一怔。
江砚转头看向苏虞,微微弯腰,和她拉近距离,桃花眼格外深情:“渣男?我这叫……欲擒故纵。”
苏虞心跳加速,然后猛地抓住江砚的手腕,抬眸看向陆淮安,冷哼道:“我之前追你是玩玩而已,追江砚,是真情实感。”
撂下这句话,苏虞拉着江砚往学校里面走。
江砚挑了挑眉,转头看向陆淮安,声线漫不经心说:“你该让位了。”
陆淮安:“……”现在还有他的位置吗?
苏虞回到了金牌班的教室,她的座位不知道被谁擦得格外干净,一尘不染。
还有同学给她椅子上加了靠垫。
这个时候,白云溪走了进来,挑眉一笑,说:“我准备的,颜色是蓝色的,你喜欢的颜色。”
苏虞感动地说:“谢谢你,云溪。”
白云溪摆了摆手。
很快,上课了,苏虞这个时候,才看向江砚,压低声音,只用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江砚,什么叫欲擒故纵?”
江砚背脊往后一靠,手指随意耷拉在一侧,不紧不慢道:“欲擒故纵就是让觉得能得到我,又觉得得不到我。”
苏虞:“我怎么问什么你就回什么,我以后也要向你学习!”
“好啊,”江砚勾了勾唇,侧眸看向她,语气带着些许意味深长,“那我问你,你想得到我,还是不想得到我?”
苏虞立马打脸自己:“我收回上一句话!”
江砚:“你这叫言而无信。”
苏虞:“……”
这节课上完后,江一隅来到了金牌班,他拿着上次月考的成绩,翘着嘴角,站在了苏虞的面前。
然后,江一隅兴奋地说:“姐姐,我这次全年级第一,也在金牌班了。”
说完后,江一隅就把他的成绩单放在了苏虞的面前,又等着夸奖地说:“而且今年我也可能有保送,我也会和你上一个学校的!”
江一隅已经开始幻想了,说:“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学姐。”
苏虞正拿着江一隅的成绩单看了一遍,脸上露出惊愕。
这成绩挺牛逼的。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将她手上的成绩单给拿走了,江砚扫了一眼成绩单,又抬眸看了眼江一隅,勾着嘴角说:“还真让你装到了。”
江一隅:“……哥,别难过,虽然你的保送没了,但是你也可以通过考试跟姐姐一个学校。”
随后,江一隅看向江砚,嘴角翘起挑衅的弧度,说:“这一段时间,哥,你好好学校,我就带姐姐吃喝玩乐了。”
话音一落,江砚眼神暗了暗。
苏虞却心脏一沉,心情复杂,她突然拍了拍桌子说:“江砚,要是你考不到清北,我也不去了。”
瞬间,教室一阵安静。
这个时候,白云溪摇了摇头:“这个我不赞同,虞姐,你做其他的我不管,可是前途比什么都重要。”
而魏欣却说:“也不一定,江同学成绩那么好,就算没有保送,也能考上,我们中国人的浪漫不就是一起考进清北吗?”
白云溪诧异问:“你到底看了多少小说?”
魏欣嘿嘿一笑:“不多,几万本而已。”
白云溪:“……”
苏虞这个时候抓住了江砚的手腕,眼神认真:“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别的地方,要陪你一起学习。”
江砚薄唇一勾,挑了挑眉,说:“这是你给我的浪漫?”
苏虞说:“你说浪不浪漫?”
过了一会,江一隅默默地说:“浪不浪漫先别说,把我成绩单还我好吗?”
苏虞:“……”
她把江一隅的成绩单还给了他,江一隅拿着成绩单,欲哭无泪。
原本来用成绩单在江砚面前装逼,顺便让苏虞看到他的成绩跟江砚差不多。
但是到头来,平白无故被喂了口狗粮。
……
下午的时候,苏虞从图书馆借了一大堆的题,准备和江砚刷题,只是她刚从图书馆出来,就看见陆淮安把一些记者放了进来。
那些记者就跟脱缰的马一样,匆匆地往苏虞这边赶来。
苏虞连忙保护着自己好不容易借来的书。
而这个时候,其中一个记者说:“苏小姐,别装了,都有人爆料了,说是你才是真正害死江氏创始人的真凶,而不是江砚。”
苏虞一愣,看向了记者。
记者继续说:“爆料人说自己是江氏内部人员,江砚这么做,损失了保送,也只是换你一个前途光明。”
苏虞抱紧自己的书,半晌才说:“是我的错,但是也不全是我的错,你们应该去问,当初绑架我的人,而不是抓着我一个受害者不放。”
她紧皱眉头,一改之前面对记者的恐惧,侃侃而谈:“我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作为江氏创始人的去世,我也很难过,你们这些记者这么想要问出个答案,不如就去找找当年的绑匪,这才是你们该干的事情!”
撂下这句话,苏虞从记者中间走过。
而记者们已经目瞪口呆,忘记了拦住苏虞。
苏虞离开记者后,看见不远处站着江砚。
少年勾了勾唇,浑身带着一股懒散的劲,慢悠悠说:“嗯,长大了,不需要老公出手了。”
苏虞哼一声,说:“反正我想通了,与其躲着,不如正面交流。”
就这样,苏虞带着江砚回到了苏家。
一回去,她刚把书放在桌子上,紧接着,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江父的声音:“你还有点本事。”
苏虞一愣,没有从江父的话中反应过来,江父已经继续说:“把手机给江砚。”
她下意识说:“江砚去洗澡了。”
话音一落,江父一阵沉默,说:“还真赖在你家了……”
下一秒,手机就落在了江砚的手机,江砚不冷不热道:“什么事?”
苏虞凑近去听,但没听见说什么,只看见江砚冷淡地点头,然后切断了电话。
看到手机重新到了自己的手里,苏虞一阵好奇:“江砚,你爸爸说什么了?”
江砚慢条斯理往沙发一坐,挑了挑眉,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说:“他说,让我以身相许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