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杀,不可辱。
秦无双戎马十余年。
所立之战功,不知有多少。
他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
钻裤裆?
开什么玩笑。
他堂堂四星战将,怎么可能去钻那连狗都不钻的裤裆?
“秦少,万万不可,此子……。”郭濮还想继续劝说,被秦无双厉声打断,“住口!本将就不信,一个劳改犯能有多强?”
要知道。
秦无双自幼就进行药浴。
更是以丹药为食。
即使如此。
他也足足耗费二十多年,才勉强踏入了先天初期。
而陆凡呢,坐牢前,只是个废物,中看不中用。
“这样吧,我让你一只手。”陆凡将右手后背,淡淡地看着秦无双。
这分明就是在羞辱秦无双呀。
他需要人让吗?
“够了!”
“本将何须你让?”
“废话少说!”
“吃我一剑!”
秦无双恼羞成怒,单手拔剑,身形如鬼魅般,朝着陆凡脖子斩了过去。
看着斩来的剑,陆凡似笑非笑:“雕虫小技。”
啪嗒。
他只是屈指一弹,就将秦无双斩来的剑,给弹飞了出去。
紧接着。
陆凡一指点向秦无双的胸口。
刹那间。
鲜血喷溅。
秦无双犹如被子弹贯穿胸口一样,整个身子,也紧跟着倒飞出去。
“一个靠嗑药嗑出来的先天宗师,与街边野狗,并无多大差别。”看着落地的秦无双,陆凡吹了下中指,言语中尽是不屑。
一指?
好强的真气。
莫非这陆凡,也是先天境?
此子还真是个妖孽呀。
难怪都说,陆家血脉特殊。
纵使不觉醒,修炼速度,也是极快。
一旁观战的郭濮,不由大惊失色,难怪连他侄子郭破虏,都不是陆凡的对手。
“秦少,以后离我未婚妻远一点,听明白了吗?”陆凡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透露着霸气。
秦无双气得砸了下地面,咬牙切齿道:“今日之耻,他日我必百倍偿还。”
“你一个反派,也配说这么励志的话?”陆凡轻笑一声,一脚飞踢,将一块巨大的岩石,踢向了秦无双的面门。
此刻。
那块岩石的威力,不亚于火箭弹。
纵使秦无双实力再强,也难以抵挡。
“住手!”
这时,郭濮终于出手了,他手中拂尘一挥,就见一道黑色阴雷,扭曲着飞出,将那块飞驰的巨石给击碎了。
刹那间。
岩石崩裂而开,四处飞溅。
好险呀。
幸好郭濮出手了。
要不然。
秦无双这一次,不死也得掉层皮。
“秦少,我们走。”郭濮一把扶起秦无双的胳膊,慢慢向后退去。
自始至终。
郭濮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陆凡。
说白了。
他就是怕陆凡偷袭。
等下了九龙山。
秦无双咳了口血,咬牙切齿道:“郭天师,随我去见徐公,不管怎样,都要杀了陆凡,此子天赋如妖,必须死。”
“哎,太难了。”
“就算贫道亲自出手,也杀不了他。”
从之前陆凡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郭濮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其击杀。
更何况。
陆凡还是叶洛璃的未婚夫。
杀他的因果,实在是太大了。
稍有不慎,就会死亡葬身之地。
站在九龙山之巅,俯瞰着山脉走势,陆凡眉头微微一蹙,果然,眼前这九龙拱珠,不过是人为铸造。
照这山脉走势来看。
真正的龙脉,应该在杀人坳。
“你还懂风水?”叶洛璃柳眉微挑,满脸好奇。
陆凡淡笑道:“略懂一二。”
叶洛璃纤纤玉指托起陆凡的下巴,淡笑道:“我姑妈把你调教的不错嘛。”
“怎么?”
“你也想调教我?”
陆凡眼前一亮,似是有点期待。
叶洛璃玉脸一红,怒道:“白日做梦。”
“哎,千万别这么说,万一梦想成真了呢。”陆凡呲牙一笑,凑到叶洛璃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还梦想成真?
就这破山路,他怎么还能开车?
“哼,你个老色痞。”叶洛璃气得跺了下高跟鞋,就要转身离去。
可谁想。
她一不留神,踩到了凹陷的地面,把右脚给崴了一下。
“小心。”幸好陆凡及时出手,这才将叶洛璃给扶住了。
叶洛璃玉脸微变,凝声道:“我的脚崴了。”
“别怕。”
“我揉几下,就好了。”
不等叶洛璃回过神,陆凡将她按在右腿上,熟练地脱掉她的高跟鞋,开始给她的右脚按摩。
纤纤玉指,宛如凝脂白玉。
指甲上,涂抹着红色指甲油。
随着陆凡的按摩。
叶洛璃忍不住轻咬红唇,差点叫出声来。
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真没想到,陆先生还是个按摩小能手。”一旁看戏的白澜,掩嘴一笑,不知为何,她竟有些期待起来。
陆凡淡笑道:“怎么?王妃也想试一下?”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待本宫休了镇南王,就嫁给你做妾。”
“如何?”
白澜笑着走上前,勾魂的眼神,着实令人有点欲罢不能。
叶洛璃怒道:“做梦!我叶洛璃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纳妾?”
“本宫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嘛。”白澜掩嘴一笑,转身带着白一盏等人,消失在远处。
这骚狐狸,可真是够骚的。
其实呢,对于白澜此人,叶洛璃还是很忌惮的。
尤其是她的异瞳。
没有人知道。
白澜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纵使镇南王陈惊蛰,也不敢轻易得罪她。
说起来。
镇南王还真是走了一步臭棋呀。
他为了平息徐辅的怒火,献上重礼不说,竟还妄想牺牲白澜。
可惜呀。
他终究还是低估了白澜的实力。
刚要下山时,陆凡突然接到萧红鲤打来的电话,说天下会的人,要跟他谈判。
说是谈判。
可实际上呢,就是吞并。
如今的宋天渊,早已失势。
想必这位新上任的总舵主,是想拿武道盟立威吧。
而此时的武道盟,早已被天下会的门徒,给围得水泄不通。
正如陆凡猜测的那样。
新上任的总舵主,就是想立威。
思来想去。
还是拿武道盟立威,最为合适。
“够了聂惊云!”
“我宋天渊还活着呢,何时轮到你发号施令?”
坐在太师椅上的宋天渊,沉着脸,死死凝视着对面端坐的青袍老者。
眼前这青袍老者,叫聂惊云。
他是天下会的元老。
除此之外。
他还是上京徐家的供奉。
“现在的天下会,是老夫说了算!”
“而你只是一个残废!”
“像你这种残疾人,也妄想执掌天下会?”
“你配吗?”
聂惊云苍老的脸上,多了些许寒意,他突然捻起一滴茶水,朝着宋天渊的眉心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