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夏又跑了趟超市,将秦嘉文学习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拿了一整个推车。
她又让前台妹妹给推过来几个推车,跟她一起扫货。
将各种书写工具、纸张本册、修正工具,装了满满一推车。
特别是A4纸,她直接搬了一大摞。
时又夏突然想到,买一个小型打印机来。
省得秦星洲以后写文件,要写好几遍,累都累死了。
还有文件袋,削笔刀,尺子,订书机和计算器,台灯,固体胶,可擦写白板,小黑板,粉笔。
前台妹妹年纪比较小,才高中毕业就出来上班了。
“夏姐,咱们弄这么多文具做什么啊?”
时又夏随口扯了个借口:“捐给福利院,和山区的学校。”
前台妹妹瞬间两眼放光,面上满是崇拜。
“哇噻,夏姐,你也太厉害了!”
时又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很是心虚,她两句话扯开话题。
“小妹,你再帮我想想,还有哪些东西需要补充?”
前台妹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夏姐,我学习不好,也想不出来了……”
时又夏叹口气,“没事,先把这些送过去再说。”
“如果还有缺的,再来超市拿。”
路过饼干区时,时又夏瞥到了压缩饼干和坚果。
时又夏叫了几个营业员,把压缩饼干的每种口味全都搬了二十箱。
还有混装坚果,时又夏也让人搬了二十箱。
这些东西保质期长,易储存,放在冰天雪地里也不会冻坏。
时又夏又往蔬果区转了一圈,让营业员把仓库里大部分的生姜拿出来,只留一小部分留在超市售卖。
在生鲜区,时又夏抬头看向挂在货架上展览的风干腊肠。
时又夏当时特意给超市招了一位会做腊肠的大姐,为了吸引顾客消费。
“胡大姐,麻烦你帮我做五百斤腊肠,我捐给山区。这次发工资,我多发你一千块奖金。”
胡大姐高兴的合不拢嘴,直说现在就做,问时又夏什么时候要。
时又夏想了想,“越快越好。”
“胡大姐,你只灌好就行,至于风干工序,我自己来就好。”
胡大姐连连答应,磨拳擦掌的开始准备要用的东西。
腊肠在寒冷的冬季同样易储存,吃不完还可以放在雪里冷冻。
时又夏又跟屠宰场打电话,下了五百斤的加急订单。
前台妹妹和营业员帮着时又夏把在超市拿的东西搬上车。
回到别墅,时又夏推着推车,来来回回运了好几趟,才把后备箱里的物资全部运了回去。
时又夏敲了敲浴缸,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
她投进去一张纸条后,回客厅喝了杯水。
再回来,浴缸里什么也没有。
“秦星洲也许在忙?”时又夏心道。
“不管了,先把纸笔传送过去。他看到就会回复我的。”
时又夏撕下一张张便利贴,再写下每种用品的用途,贴在包装上。
又按用途分好类,再一批批的传送。
有些东西都是第一次传送,费了时又夏不少精神力。
“还有压缩饼干,坚果和生姜……”
时又夏费力的将几十个箱子筐子摞在浴缸里,费了些精神力,传送。
时又夏又撕下一张便利贴,写道:
“秦星洲,这些纸笔可以跟你的下属们分发一下,尽快学会使用硬笔书写,做事也会事半功倍。”
“如果平时誊抄书卷费时费力的话,我改天给弄一台复印机来,那些A4纸刚好可以用。”
“生姜用来驱寒的,暖宝宝不够用的情况下,就先熬点姜汤。”
“暖宝宝我又订购了一批,过几天就可以送到了。”
做完这些,时又夏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做点东西吃。
秦星洲直到天黑才回来。
身上带伤。
施城一路护送秦星洲到书房,看着他肩膀上还在隐隐流血的伤口,急得直跺脚。
“王爷,都怪属下没保护好您,让您受了伤!”
秦星洲额上浸出细密冷汗,“不必自责,谁也料想不到他们会趴在雪地里偷袭。”
“王爷,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属下这就去叫府医——”
“且慢!不要惊动府里人,嘶——”
秦星洲按住了施城的肩膀,抬臂间牵动了左肩上的伤口,疼得他直皱眉。
伤口这会也正在汩汩往外流血,很快就染红了半边衣服。
施城瞪大双眼,“王爷!”
“本王这里有伤药,施城,你替本王上药。”
秦星洲说话时,都紧紧咬着牙,不让那些闷哼从牙关泻出。
秦星洲从抽屉里找出生理盐水,碘伏,棉球,镊子,消炎药,医用敷料。
施城看着这一堆瓶瓶罐罐,睁着一双牛眼。
他从未见过这种伤药。
“王爷,这……”
施城无从下手,他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这些东西。
秦星洲用没受伤的手,拿起一袋生理盐水,拔开胶塞,递给施城。
施城愣愣接过,然后看着秦星洲脱衣服。
待秦星洲将整个左臂完全露出来。
施城这才发现,秦星洲肩膀上的伤口竟这般严重。
皮肉都外翻着,伤口边缘的血迹已经结痂。
倒是没伤到骨头。
“用这袋子里的水冲洗伤口。”
施城闻言,对准秦星洲的伤口,倾斜袋子。
施城第一次使用,有些捏不准这软趴趴的袋子,第一下就倒偏,洒了许多。
“王爷,属下该死!”
施城顿时不知所措,匆忙下跪。
秦星洲:“无碍,赶紧起来,尽快处理。”
施城麻溜的从地上起来,捏着袋子对准伤口开始冲洗。
轻微的刺痛从伤口处传来,隐隐约约有些发痒。
整整倒完一整袋,伤口上的血污才差不多冲洗干净。
“用这个,”秦星洲拿起碘伏,拧开瓶盖,“再用这个。”
“蘸一下,擦拭伤口。”
秦星洲努力回忆着时又夏之前给他看过的,伤口紧急处理视频。
打开棉球袋,用镊子捏出一个,伸进碘伏瓶里浸了浸,拿出来递给施城。
施城纵使满心疑问,却也知道此刻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他接过镊子,学着秦星洲示范的样子,轻轻的按在秦星洲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