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行渊脖子僵硬的转动,看见沈郁勾着漂亮的手指,朝人群中那个怯懦的男人勾搭。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一把掰下了沈郁的手,牢牢攥了起来:“沈郁,你还真想把人带来凤仪宫!”
他心中涌出滔天的愤怒,眼神仿佛冒出了火,带这么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公子住进凤仪宫,是想当着他的面干嘛!
他本来不想和沈郁计较的,想当做此事算了,他没听见,没想到沈郁竟然当着他的面勾搭着人过来。
沈郁眨了下眼,透着些许无辜:“陛下,有什么不对吗。”他凑近祁行渊耳边:“都是男子…我什么都没想,你也别想多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的磁性,本就悦耳好听的很,此时又凑在祁行渊耳边低声轻语,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叫人脸红心跳。
祁行渊心脏处犹如被羽毛拂过了般带来一阵酥痒,他眼神带着些闪躲,那再次升起的热意,染的那片白玉似的耳尖红的滴血。
“不准你靠近孤。”他半推开他,鼓着脸的样子有些像生气的河豚。
沈郁忍住戳他脸的冲动,唇角弯了起来,笑意如春风明月朗朗清清:“好。”
他的手还被祁行渊攥着,但他不打算提醒他。
沈郁好玩的心想,等他自己发现握住了…他的手,还握了那么久,表情又会怎样呢?
祁行渊视线顿了顿,别扭的心想笑起来竟更好看,夺目的让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贵妃她们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只知道沈郁忽然笑了起来,那清浅的笑意冲散了苍白肌肤上的病气,冷淡疏离的脸极其生动鲜活。
她们都呆住了,陛下和皇后看起来感情真好啊,有说有笑的。
祁行渊妥协了:“那孤就准了,但是孤来凤仪宫的时候他不准出来。”
祁行渊不想接触后宫里任何人,男男女女都是,除了沈郁,毕竟他还要教训侮辱他来着。
沈郁点头,顺便示意安岁跟过来。
安岁小跑着走到沈郁身后,不敢抬头看祁行渊一眼,他只敢埋头盯着那片白色衣角走路,皇后那么和善他怎么会怕。
而陛下却不一样了,凶名在外,敢冒犯他的人死路一条。
沈郁继续向前走,顺便拽了拽不知为何有些走神的祁行渊。
他们的手还没有分开呢,但是宽大的袖子挡住了,无人知道他和祁行渊正拉着手走路。
祁行渊视线望着虚空,走神的想着,他天天跑来皇后这里,会不会让后宫以为皇后很受宠...那这样岂不是做不到他想要的效果了。
不行,从今日起他来凤仪宫只能偷偷来,不能让宫人知道,他夜里来欺负沈郁,白天就让宫人以为凤仪宫失宠了,一举两得!哈哈哈,祁行渊美滋滋的在心中轻笑出声。
下一秒祁行渊猛的弹开了手,那双骨肉匀称的手竟然还被他握在手里,而且他还就着这个状态走了十几步。
祁行渊觉得心神不宁,浑身都不自在,他深吸了一口气,可这手是他主动要牵得,又怪不得沈郁。
沈郁垂眸看着他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表情,心中觉得很有趣,果然很精彩......
祁行渊甩了几下手后就忽视了那抹感觉,他嘴角微勾看了沈郁一眼:“孤今晚不来凤仪宫。”
沈郁:“嗯。”很正常,他可是祁行渊眼中仇人的儿子,而且还是个男皇后。
祁行渊:“?”这么平淡,他又看了一眼沈郁,扫过他脸上的每一寸,却发现一丝波澜也没有。
沈郁心如止水的看向前方,已经到了凤仪宫,而祁行渊也该去御书房处理公务了。
他带着安岁快步走进了凤仪宫,连头都没回一下。
祁行渊眼含恍然,他差点忘了这沈公子又不是普通人,他不来凤仪宫他肯定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露出其他情绪呢。
但要让他失望了,他晚上会偷偷溜过来,祁行渊唇边露出一丝恶趣味的笑。
沈郁让安岁住进了最左边的偏殿,还吩咐下人用膳时多传一份给他。
安岁乖乖的走进偏殿,为这份待遇感到有些开心:“多谢皇后。”
沈郁嗯了一声,嘱咐道:“你若是想出门就来告诉我,我会派人跟着你保护你。”
安岁微微睁大眼睛,结巴道:“什么...保护我,我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名分的男宠,保护我...这不妥吧。”
沈郁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正经:“有人要害你,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安岁望着沈郁那张郑重其事的俊脸,有些哑然失声,那他便好好听沈公子的吧,他这种人定不会骗他。
他猛的点了点头:“好的。”
沈郁离开了偏殿,边走边想安岁性格单纯,也不招惹是非,怎么会这么倒霉被穿书男霸占身体。
在另一边,男宠院里墨一叹躺在床上,双眼有些失神,安岁走了后,他好无聊啊,以往好歹能逗逗他玩,教他一起捉蛐蛐,可现在却...想见他都见不到了。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忽然飞进了墨一叹的房中,在他房间绕了一圈后走了。
他双眼瞪大,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是什么东西?”
墨一叹起身去追,却发现那玩意飞到高空上了,不知要去哪里。
凤仪宫。
沈郁知道祁行渊今日不会来,不止是他今日说了那话,也因为今日傍晚发生了一件大事。
洪河水决堤,导致千万百姓流离失所,沦落为了灾民。
祁行渊与三位大臣在金銮殿商讨了近两个时辰,都找不到解决之法。
此时他们已经焦头烂额了 ,这也是原剧情中会发生的,沈郁阻止不了。
他坐在房内的桌边,轻抿了口茶,原文中是穿书男盗用了一位新科进士的治理方案,收复了洪河水。
正因如此,穿越男才迅速成功接近祁行渊。
沈郁目光悠悠望向虚空,这一次穿越男,还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