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众人纷纷唏嘘,原来之前池掌柜竟然过的这般惨。
池父啐了一口:“呸,你这个烂货,既然你这么惨,谁知道你是如何发家的,是不是跟旁的男人睡出来的银子”。
池妙看着众人:“大家看到了吧,他们嘴里说是我的亲人,但是却当着众人的面让我难堪,竟说这些诋毁我的话,那我今天就告诉大家,我是怎么发家的,我为了活命,一个人去山里打猎,拼死猎倒了一只老虎和野猪,卖给了雅间酒楼,这才能活下来”。
在场见过老虎的人不少,他们一个男人想要猎得一只老虎都十分不易,没想到池妙一个弱女子居然独自上山,看来之前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这时雅间酒楼的掌柜也站出来说话了:“池老板说的不错,当初她是独自一人来找我卖猎物的,我那时候看着她可怜,还多给了些”。
池妙看着雅间酒楼的掌柜低头道谢:“多谢掌柜站出来替我一个弱女子说话”。
雅间掌柜这会额头可都是汗,王爷说了要多照拂着点福星高照馆,如今这种情况,他也是难做。
周围的人也看出来了这里面的弯弯绕,所以这会话锋又调转了方向。
“这两个老人当真不要脸,仗着自己的身份在街上闹事,我就说嘛,池老板这么好的人,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池妙看着大家都开始将自己视为受害者,她便顺势开口:“你们二位若是还想闹,那我们就去官府,让官府来评评理”。
他们二人本就不占理,如今一听对面要去报官,哪敢再去,于是赶忙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见没热闹可看,众人也纷纷散开了。
但是没过几日,却传来了他们二人的死讯,池妙震惊询问系统:“统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说死就死了?”。
系统感叹:“他们是被你那个哥哥杀死的”。
她再次惊叹:“什么?那可是他的亲生父母,他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系统也在叹气:“就是因为他俩上次来你这闹了,然后回去之后你这哥哥跟他们大吵一架,冲动之间产生了推搡,一个不小心将原主的这个王八蛋父亲给推倒了,脑子刚好撞在了桌角,就死了”。
“好吧,这也算是无心之失了,那那个黑心肝的妇人呢?她又是咋死的?”。
系统再次叹气:“那妇人就是冲动呗,说要去告官,然后就被你这哥哥不小心掐死了”。
“什么?不对,这个不对,等会,让我想想,他不小心推倒了他爹,他娘按理来说要替他瞒着啊,为什么会选择报官?”。
系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这个统统也不知道了,而且他极其聪明,他伪装成了一家人出去采买遭遇山匪,重点是他将自己也整的半死不活,这才使得官府相信了他”。
池妙仔细琢磨着:“可是在原主的世界里,我记得这个哥哥对原主并没有那么好啊,怎么我穿过来,他就变成了这样?”。
“那统统也不知道了”。
池妙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于是她从库房拿了些银子,而后又带了好些吃食坐着马车前往池家小院。
池妙在门口站了许久,才听到一个虚浮的脚步声缓缓朝着大门靠近。
池妙看着面前的男子,能看出来他伤的很重,池妙命人将这些吃食都搬回了池家小院:“兄长,好在你福大命大,这下才能将命保住了,我给你抓了些补身子的中药,还有这银票你也拿上”。
池江也不客气的接过了银票:“眼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这银子我就收下了,兄长也就不再推脱了”。
池妙笑着走进院子,仔细的观察着案发现场,发现那桌子早就不翼而飞了,她也没有仔细询问,而是装作没有看见:“兄长就不用招待我了,眼下你还伤着,这马上要考试了可是如何是好”。
池江是这个村里唯一的秀才,在小小年纪的时候便展现出了自己学习的天赋,所以池父那会才会省吃俭用的供养他读书。
想着以后若是一个举人老爷,那自己也算是脸上沾光,没想到在池江考到秀才后便就止步了,怎么都是考不上举人。
所以这些年池父是看这个儿子哪哪都不顺眼,但是池妙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他觉得面前的池江似乎知道些什么。
但眼下这些也不是她该管的事,有了这一千两银票,其实池江可以好好的生活很久了,也是难为他日日都要住在案发现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池妙,你这个贱人,我知道你在里面”。
这声音一听就是陈贤柏的,看来他还是依旧贼心不死,她示意小斯将门打开,就看到陈贤柏气冲冲的冲上前来:“池妙,你还有脸回来”。
池妙笑道:“我为什么没脸回来”。
陈贤柏气急:“我本来好好的人,现在被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要你赔我银子”。
池妙丝毫不急不慌:“那你就去官府告我吧,官府要是最后定了我赔你多少,那我便赔你多少”。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一位老妇人的声音:“池家丫头,你回来了是吗?”。
那老妇进门后,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到:“你可见我家阿良了,当时她是跟着陈家一块去的清河村,陈家人都回来了,当时我儿到现在还没个音讯”。
池妙这才想起来,面前的这老妇是那穷书生的娘亲,其实他知道那书生死了,但是也不能明着说出来。
于是开口劝诫:“阿婆,你要不去报官吧,当时大家伙都围着呢,我为了感谢他替我说话,当着村民们的面给了他五两银子的,随后他也离开了,就是紧随着陈家马车离开的”。
阿婆一听眼神都清明了,而后指着陈贤柏大骂:“你还说你没有看见我儿,我儿是跟着你们一道离开的”。
陈贤柏赶忙摆手:“我那时候都昏迷了,又如何得知他到底跟着谁啊,你这老婆子莫要给我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