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功臣,放心,今天让你吃个爽!”
杨兰拎着香喷喷的食物推开门。
下一秒,凌厉的飞镖破空而来。
她吓得傻站在原地。
雪重子瞳孔一缩,声若雷霆:“杨姑娘!”
手腕上传来柔和的力量,直接将杨兰拉开。
见一击未成,黑衣人招式更快,下一刻闪身到她面前,杨兰怎么也躲不开,目光惊惧。
“当——”
金属相击的声音响起。
是雪重子抽出了门边的锄头。
杨兰立马抓住时机躲在他身后,惊慌之下顾不得其他,抓住他的一只胳膊,贴得很紧,眼中溢出又怕又怒的泪光。
“这些是什么人?”
雪重子以保护的姿态将她罩在身后,声音发紧:“是无锋的人,快走。”
一瞬间,四周静得有些可怕。
风止,云止,树叶花草无风自动。
雪重子手腕用力,挑破对面短刃,一刀扎破他的胸膛,鲜血汩汩流出。
冷笑声划破寂静。
“雪重子,今日,便把命留下吧。”
雪重子咬牙,眸光微侧:“快走!你……”
表情空白一瞬,他错愕地瞪大眼睛。
此时此刻,身后哪还有人,连只烧鸭都没留下。
“杨姑娘,走、走得还真快。”
一道银白的剑光破空刺过来,雪重子险之又险避开。
“x的!什么时候了还谈情说爱,给老子下地狱做一对鬼鸳鸯吧!”
脚步神速,自然逃出二里地的杨兰捂着胸脯剧烈喘息。
回头发现压根没人追上来,她才松了口气,躲在树荫里平复呼吸。
“雪重子身为宫门后山长老,应该能应付得来吧?”杨兰蹲下身,揉了揉酸痛的小腿,娥眉微蹙,“我还是别回去给他添乱了。”
话虽这么说,但表情还是难掩忧色。
锵——
胳膊被震得发麻,雪重子面色发白,动作慢了几分。
忽然,他眸光一凝,猛的向旁边避去。
耳边“铮”的一声,闪烁紫光的细针刺进木门,全然没入。
可以想象,如果刚才没躲开,他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攻击扑面而来。
他拾起断剑格挡剑刃,另一道攻击从侧面过来,雪重子躲不开,只能尽力避过。
腰间瞬间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染红衣服。
有了第一道伤口,就有第二道。
空气中的血腥味逐渐浓郁。
“雪重子!”
骤然听见杨兰的声音,雪重子动作顿了一下,而后脸色一变。
她怎么回来了?
“小心!”
杨兰飞快冲过去,手里的药粉只能迷住前面几个黑衣人的眼睛。
衣帛划破的声音伴随着女子的痛呼声,杨兰用肩膀帮雪重子挡住了那道即将刺进他后心的剑光。
好疼!
后悔跑回来了!
杨兰不敢耽搁,把剩余的药物塞进雪重子手里。
他心领神会,丹田运功,粉末如烟雾般喷洒,哀嚎声四起。
雪重子不恋战,抱着杨兰离开。
深山里,他按照杨兰的指示,来到一间树林深处的小木屋。
“杨姑娘?杨姑娘你还好吗?”他手臂微微颤抖,分不清是因为伤势还是恐惧。
杨兰冲过来替他挡剑的一刻,雪重子觉得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定格,唯有心脏跳的厉害。
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塞进杨兰体内,让她时时刻刻多一颗心脏,多一份安稳。
杨兰面白如纸,双目紧闭,血把衣服染得通红。
雪重子把人当到床上,焦急地在屋内寻找止血的药。
“这怎么没有名字?哪个才是治伤止血的?”
雪重子后悔没有认真学习药理,整天养花育草了。
他从一个瓶子里闻到三七的味道,连忙倒出来,撒在胳膊的伤口上。
过了一会,果然止血了。
他面色大喜,轻轻剪开杨兰的衣领,小心的在伤口外侧倒了一点。
“唔……”
杨兰身子颤抖,疼得小声呜咽,眼角泪花刷刷往下掉。
雪重子没办法,只能一边吹风,一边撒药。
一阵兵荒马乱,血总算止住了。
雪重子长舒一口气,心神放松,才发现胳膊上的血滴滴答答顺着指尖淌了一地。
他转身,开始处理大大小小的伤口。
幸好二人伤口处理的及时,没有失血过多休克,也没有大面积感染。
只是身体损耗厉害,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雪重子坐起身,皱眉看向两颊酡红的杨兰。
伸手一摸,额头不热,面庞和脖颈滚烫的厉害。
他伸手探杨兰的脉搏,什么也没查明白。
雪重子翻身下床,迅速穿上衣衫,准备背着她下山去寻大夫。
天旋地转,杨兰闷哼一声,艰难睁开双眼。
“我、这是怎么了?”
“杨姑娘,你终于醒了!”雪重子把人抱进怀里,神色焦急,“你似乎是发热了,我这就带你下山找人!”
呼吸吞吐时,灼热的气息几乎将杨兰的脑子烧坏了。
触手温凉的肌肤,嗡嗡鸣叫的声音,让她不耐烦到了极点。
直接伸手钻进了更凉快的地方。
雪重子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低头看向那只从脖颈滑到胸膛的玉白小手。
因为工作而产生的一点茧子,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雪重子目瞪口呆,回过神来,一张雪白的脸倏然烧起来,火烧云似的,一口气从脖子烧到了耳朵。
“杨姑娘?杨姑娘你怎么了?”他又怕伤到她,又怕损毁姑娘家的名节,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任由那只小手从上到下。
“你的伤,你的伤还没好。”
话音未落,唇上一烫。
第一次干强迫的事,红唇紧张地轻颤。
随即一点怯怯的小鱼探出来,试探性往池塘里游。
水涔涔的小鱼崽像裹了层糖水似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过了一会,似乎是游累了。
小鱼崽跑走,只剩甜软的气息。
杨兰茫然地喃喃:“好吵……”
然后手下完全不留情面,直接摸到了腹部。
紧实,有力,湿滑,柔韧。
手感好极了。
月上中天,幽幽的照进薄窗。
男人的瞳色逐渐深邃:“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