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澜整个人完完全全的僵愣在原地。
“你这意思是杀褚景俞是为了给寒归宸一个投名状？你们交易了什么？荀攸！”你知道不知道他是大反派！听澜焦急的看着荀攸。
荀攸不以为然，“你都听见了还要再来问我一遍，这都没意思。”
“谁知道你天天在想些什么怎么没发现我在和寒归宸商议，系统数据的敏锐力连这点都没有？”
从魔都回来荀攸就试着和寒家寒归宸联系上了，有回档积累留下的东西，荀攸联系上寒归宸简直是轻而易举。
剩下的只需要花点手段让他相信自己。
听澜猛地一噎，这个问题像是难住了他一样，望着荀攸那双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有私心，以一个模拟人形态出现在荀攸身边，一直跟着她。如果不是这份私心，他现在应该是一团数据体在虚拟空间听从荀攸的调配，或者早在剧情崩塌的那一天就离开。
“我留在这的原因你真的不知道吗？”
荀攸贴了一个面膜，躺在躺椅上，半仰着脸看听澜，“这要问你自己，别想把问题抛给我，我不担责，你无非就是想看我最后能走到哪一步。
剧情崩了，但过往你们没有还给我，我的生活依旧是一团糟。”
系统突然天降砸到她身上，牛气哄哄的讲了一堆，都高维高科技了还在进行着一些老掉牙的任务，［世界剧情推动］还推动男女主发展剧情，真要是好好相恋的两小情侣，要你多管闲事肆意插手？也不怕弄巧成拙，高纬度还还喜欢看这……
……低俗的趣味。
“我留下来就是为了帮你的，我——”
荀攸听不得这碎嘴子絮叨，抬手打断，“停停停，要把语言落实到行动上，而不是空喊口号，你要让我切实感受到你的努力你的诚意，而不是一句毫无实处的空喊。你也就会整个系统监控现实中没一点实权。”
实际上约等于没一点用，真正用起来荀攸还是要依靠他人。
“我干什么你保持安静就好，受伤亏待的又不是你，一天天的看开。”
听澜：“你说寒归宸是谁！他可是大反派，你和他合作，是觉得自己命长了吗？！”
能和男女主争斗不相上下的反派能是什么好人？凭荀攸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敌得过寒归宸世代经商的老奸巨猾，他的身世不干净，整个寒家都不干净，荀攸就是个进了狼窝的兔子，怎么玩的过他！
这一点你都忘了吗！
寒归宸可是心慈手软的大善人。
荀攸摸着面膜，打断听澜的喋喋不休，“这么激动干什么，也不怕把自己气死。剧情都崩了还保持着这原始的偏见，人家哪里得罪过你吗？你记人家这么久，有能力有实力还有运气加成，不过就是观点看法行事准则和他俩：不一样罢了，和你家男女主作对的就都是反派了？那你还真是独裁寡断。”
有时候荀攸搞不明白他们口里反派和正义的区别，为平心中不平事，用自己的见解看法行事，扪心自问无愧，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看重的人，怎么就是恶人了。
恶毒女配，就是给人添个乱子，干个坏事，还是因为一个男人，就这就恶毒了？她还以为杀人放火害全家呢，荀攸不觉得自己是个恶毒女配，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剧情任务总归只是任务。
外在形象而已，她不在乎。
但现在，她要重新摘起恶毒这个称号，不做恶毒女配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荀攸揭掉面膜，幽幽一笑，“再说了，我这身份要想逆风翻盘不和寒归宸这个大反派合作和谁合作，书中写尽女配和反派合作成功干倒男女主走上人生巅峰。到我这就不行？”走进卫生间。
话本小说虽是这么写的，但不能全信，荀攸的情况到底和他们不一样，他担心荀攸反害其身。
荀攸擦干脸上的水，坐到梳妆镜前，“我都不担心你倒在那瞎操心，多事，与其在意这一点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帮我应付慕家人。”
慕庭枭的死多多少少会和荀攸牵扯上一点关系，那女人要是个聪明人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蠢人，荀攸预料慕家肯定要来给她找事。
听澜站在原地仔细思考这个问题，认真回答：“我会解决这个问题，消除记忆或者是抹杀，你可以选择这件事的处理方式。”
荀攸歪头认真看了看自己的脸，很完美，利落起身，“不用了，这件事寒归宸会替我解决的，我给他进京城的台阶可不是让他来耍威风的。”
又扯到寒归宸身上了。
听澜心中郁结，慌忙又问：“那为什么非是褚景俞，非是褚家人？”
“因为我和他有仇，一个坏老头我就想搞他不行吗？我死在他手里的次数还少？捅他那几刀还算是少的了，另外杀了褚景俞的人是你，啪啪啪，懂了吗？”荀攸两只手收缩比划，做出捅人的手势，“就算今天我放过他，他日那些事情败露，褚怿洺会放过他吗？”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巧的是我相信若我是那个唯一知情人，绝对守好这些秘密。”
你会疯的。听澜冒出这个想法。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守住众多秘密，他们无一例外精神出问题最后疯癫痴狂。听澜的数据库了没有例外。
“你看，我只对死人说过你的存在，这么多次回档重开，我都没有向他们透露你。”
听澜嗡的思绪意乱，在这次回档之前，在剧情崩掉之前，荀攸哪怕是再不愿，那些剧情任务也都做了，没有向任何人提及系统存在的任何信息，只有这次是例外，剧情崩了。
但，除荀攸以外所有知情人或者不能说是知情人，他们也是一知半解，有的根本不明白荀攸说的是什么意思，唯一例外他们都死了。
沈茴可能知道实情，那是她自己猜出来的，所以她才死的那么决绝。
荀攸真的没有暴露过他的存在。
荀攸看了他一眼，发愣的大傻个，起身往门外走，去看看她姐有需要她的不。
好半天听澜才回神，整个人虚浮在半空中，落不得实地。看见荀攸要离开，一个箭步上去扯住荀攸反手把人摁到门上，两个人紧密相贴，四目相对。
哐当一声荀攸整个人被摁在门上，不得动弹。
听澜一双眼亮的瘆人，定定的看着她。
他颤抖的呼唤着她：了，“荀攸。”
一遍又一遍重复。
荀攸浑身挣扎，抗拒。
门外正好路过的柳唯晗，被着哐当一声惊到了，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荀攸冷静下来，没再挣扎，望着听澜说：“我没事时，找个东西，怎么了姐？”
柳唯晗拧眉又看了一眼，“没事，就是听见声响关心你一下。你真没事吗？”
“真没事，我收拾下东西，你有需要再叫我。”
“好。”柳唯晗回房间去回林簌的消息，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样了，忘记提前知会她一声了。
听见外面没声音了，荀攸才开口，“摸够了吗？摸够就松开。”
听澜不要，几厘米的距离，荀攸的视线里只有听澜，他喘息.痛苦.不解，一双眼里都是她。
“你和寒归宸交易了什么，怎么……”一堆措辞反复在听澜脑子里打转，最后他选了一个委婉含蓄的词，“合作上了。”
荀攸冷笑，没想到兜来兜去就问这么个蠢问题，果然是智力不详，一直都是蠢的。
荀攸想说什么强大的意志力又把到嘴的词咽回去。
“对我有利就做了。”
荀攸倏然发力，挣脱开听澜的束缚，抬腿就是一脚，听澜一个趔趄跌坐在地，没等他站起身来，一道阴影覆盖在他身上，荀攸一脚踩住他的肩膀，硬生生把人压回去。
“谁给你资格对我说三道四的，我做事还用向你报备么。”
心情好和你说上两句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意识到自己逾矩，听澜没敢说话。
他也不明白那一瞬间自己是什么感情，愤怒生气还是自责，他不想让荀攸和寒归宸牵扯上关系，更不想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联系上这个人。
可能更多的是妒忌……
他身边已经有他了，他的能力可以为荀攸做很多很多的事，可是荀攸还要曲折找慕庭枭寒归宸，那下一个会是谁？
荀攸居高临下俯看听澜，见听澜闭口不言一副出神的样子，眼眸闪过一丝戾气，脚尖勾起他的下巴，沉声：“说话。”
“没，没有。”
听澜结结巴巴。
荀攸好心的松开听澜，下巴处陡然一空，听澜整张脸一沉，抬眼仰视荀攸。
荀攸蹲下身来，听澜的眼睛就跟着她一点点的下移。
“你不觉得你现在无论是话还是事都很多吗，听澜，我不需要一个多事的废物。”
听澜扒住荀攸的腿，竭力解释：“没有，我没有，我可以帮你很多，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帮你做，我就是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们合作，我也可以帮助你的。”
“帮我？”荀攸重复一遍。
“你能帮我什么？充其量在系统电子数据方面帮我一下，剩下的不还是要我来做，你要是能帮我系统剧情至于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不达标，你要是能帮我我会一次又一次被他们弄死吗？哦不对，你帮我了，在死亡的那一瞬间你让我回档重生，再次经历不同的死法。”
“我需要说谢谢你吗？”
听澜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别误会。我以为你对我是不一样的，我觉得我能帮你。”
“两个人的智商玩不过这帮人你还好意思说能帮我。你确定不是在说笑。”
死亡线上拉回，回档重开，一次两次确实是个不错的能力但重复成百上千上万就不好玩了。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不透你了，荀攸。”
荀攸突然笑了，像是被取悦了一样，站起身，食指轻轻搭上嘴唇，“嘘，我在和他们玩呢，你好好看着就行。”
在这里，安分的当个看客。
“你想知道直接问我就行了，何必这样，搞得大家都不开心。”荀攸变得很开心，走到梳妆镜前，看自己面容，准备护肤。
最近忙起来了，都没在意自己的皮肤了，要好好护理一番。
听澜站起身，远远的看着荀攸，欲言又止，说话间带着委屈，“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不会。”荀攸干脆利落的说。
听澜：“……”
问了又不说，说了又生气。
“问不问是你事，回不回答是我的权利，我天天闲着给你回答那几个你绞尽脑汁突发奇想纠结的问题？omG我是上帝吗，天天给你当百事通。”
要都告诉你了，我还怎么活？
荀攸不善撒谎，直言坦白，至于听澜接下来怎么想那是他的事。
“那，下一步干什么？”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
听澜站在原地，数据记忆调取荀攸说过的每一句话，这是个大工程，可能要等好一会儿他才能截取到关键信息。
“姐！”荀攸在趴在房间门上，试探性的叫里面的人。
柳唯晗打电话的动作一顿，当即对手机对面那人说，“有点事，挂了。”
聊的正火热的林簌：“……”
不是，这人到底是谁啊！这外面到底有谁在啊？！
林簌愤怒捏起小拳头，在空中甩了几下却没落下，砸桌子墙壁手疼，砸自己自己疼，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气的林簌决定骚扰江成序。
这人倒是神奇，知道褚怿洺在京城，愣是来都不敢来，到底是多怕他啊，之前到底干了什么对不起褚怿洺的事才能心虚成这样。
荀攸整个人趴在门上，小声又绵长的“姐～”
柳唯晗拉开门，荀攸一个不注意没站稳迎面扑了上去，被柳唯晗接个满怀。
“大晚上的，准备来给姐姐暖被窝？”
荀攸脸上泛起红晕，怎么就这么热呢？“哪有。”
姐姐的怀抱好软好香，不想起来了怎么办？在线求，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