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京确实在躲沈佩佩,为了躲沈佩佩,还不让他跟楚峦姒说他的落脚地,他倒没有刻意隐瞒,只是楚峦姒没问过他。
“凌子胥。”
楚峦姒喊他的名字,声嗲嗲的。
“那让罗京在外面见见她呢?至少让他们见一面吧,沈佩佩有话跟他说,求你了。”
她很少有这样的一面,软绵绵的语气带着哀求,全撞进了凌子胥心口,痒痒麻麻的。
“好,我来安排,让他们见一面。”
果然,只要她一撒娇,他就什么都想答应她。
只能,对不起罗京了。
楚峦姒语气变了,“那你先去吧,把位置发给我,我带着沈佩佩一起去。”
凌子胥,“你先跟我走,让沈佩佩自己过去,我带你去婚房看一下。”
楚峦姒语气没了刚才的软糯,“不行,明天又去吧。”
凌子胥:“......”
答应早了。
“吃饭的地方距离婚房不远,你先跟我去一趟,耽误不了多久。”
主要是他想先带她去新家一趟。
他还在婚房那边给她准备惊喜,好不容易准备的,明天去就看不到效果了。
“姒姒,我们一起过去好不好?”
楚峦姒好半天没说话,没错,她想歪了。
就推迟一天,为什么这男人非让她今晚就去?
难不成,他今晚想换地方睡她?
不对啊!
昨晚上才把他喂饱。
她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不至于这么饥渴吧?
凌子胥见她迟迟不开口,也不逼她了,就换种方式。
“那等吃了饭,你跟我回去,然后我们在回四合院?”
楚峦姒:“待会看吧。”
主要还是要看沈佩佩。
她若成功了,她就安心地跟凌子胥回去。
沈佩佩要是失败了,今晚有一半的概率会哭,她得陪着。
凌子胥跟她商量,“那你过去半小时好不好?半小时后你想去哪里我在送你。”
楚峦姒想得更歪了。
难道凌子胥找大师算过了?今晚非得在婚房....
她不吭声,凌子胥语气生硬,做最后一次让步。
“十分钟?五分钟?不能再少了,我很快结束,我保证。”
至少得去看一眼礼物吧,得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楚峦姒:“......”
五分钟?
骗鬼呢!
她又不是没睡过,她还能不知道多久。
五分钟乘以十。
果然越成功的男人越信风水。
套路越深。
楚峦姒,无奈答应,公司的人还没走完。
她怕真的逼急了,凌子胥直接下来办公室把她抗走。
凌子胥满意了,挂了楚峦姒的电话,他给罗京打过去。
“今晚沈佩佩也去。”
罗京正给楚峦姒挑选见面礼,眼睛时不时往柜台瞄一眼。
“你叫她干什么?她去我不去啊,我给你媳妇买礼物呢,忙着呢,挂了啊。”
凌子胥以前懒得管他,现在为了楚峦姒却要说一句。
“你就算这辈子不打算结婚,那你就今天跟她说清楚,断了她的念想,别拖着?”
“总之,沈佩佩是楚峦姒的朋友,也算我半个妹妹,这件事上,你必须好好处理,她跟你外面的那些女人不一样,你要是敢欺负她,我跟你翻脸。”
罗京这些年的混不吝,他是知道的。
当初知道沈佩佩对他动了心思,他就提醒过她。
只是人一旦看对了眼,不撞南墙不回头。
罗京冷嗤一声,“要不是知道沈佩佩跟你媳妇的关系,我早就来者不拒了,这不一直躲着她嘛!”
换成别的女孩,只需要三天,从恋爱到分手。
除了她,反正他谈过最久的恋爱就是一周。
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就是不拒绝,不负责,不拖泥带水。
另一边楚峦姒收了东西就赶忙去接上沈佩佩。
吃饭的地方是罗京推荐的。
在市区寸金如土地市中心新开的一家花园餐厅,他说环境好,味道绝。
生意火爆,一位难求。
他跟那儿的餐厅老板是朋友,要个包厢就一句话的事。
凌子胥看过菜单后,见有几道是楚峦姒喜欢的,就让他订了。
楚峦姒嘴叼,不好吃的菜,她就跟猫一样吃上几口。
餐厅的装修清新淡雅,一进门就闻到里面的花香,仿佛进入了幻境。
花园中间还有一个白汗玉砌的水池,上面有一尊芭蕾舞者的雕像。
似在花簇锦攒中跳舞。
楚峦姒看了一眼,心里犯嘀咕。
雕像她见得多了,都是雕刻名人的。
医院有张仲景。
会所酒吧有大卫,保罗。
学校有夫子。
.......
这还是第一次见雕刻不认识的人。
服务员在前面引着路,沈佩佩挽着楚峦姒的胳膊走在后面,脸上有颇有喜色。
两人走到拐角处,服务员推开包房大门,笑容和善地朝楚峦姒和沈佩佩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两人进去,才关了门离开。
沈佩佩来的路上满心雀跃,到了此刻才知道紧张,她抓着楚峦姒的胳膊,稍稍落后了一步。
包厢里,墙上挂着两幅芭蕾画,楚峦姒带着沈佩佩绕过前面的隔断往里走。
从进来看见那个芭蕾雕像,在到看见包间里的壁画,都是关于芭蕾的,楚峦姒就觉得怪怪的。
跟他的装修风格实在不搭。
她刚才细看了一眼,墙上的壁画,好像跟水池上的雕像的五官很像。
正想着,包间里的人瞧见楚峦姒和沈佩佩,先是一愣。
有人先反应过来,把手里的牌一扔,热情地打招呼。
“呦!嫂子来了,来来来,这边坐——”
凌子胥和罗京不在包厢。
要不是他们喊嫂子,楚峦姒都以为她们走错包间了。
凌子胥是打牌的时候手机响了,出去接电话了。
罗京是还没到,说是路上堵车,得晚一点。
几个人把楚峦姒和沈佩佩请到位子上,把水果和瓜子往两人跟前推,才刚到自我介绍环节,凌子胥进来了。
凌子胥其实是算着楚峦姒快来了,准备出去接她,刚好国外那边来了电话,汇报些工作上的事。
楚峦姒进餐厅时,他隔着半片人工湖就看见了,怕她会拘束,所以尽快挂了电话进来。
凌子胥拉开楚峦姒旁边的椅子坐下,见她身子坐得直,看起来很紧张,便伸出手,掌心压了压她的手背。
“他们几个,是我大学同学。”
他指着那几个男士,从左往右给她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