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点点头：“对，这就是我们的主打产品。”
“督爷，你可别小瞧它，”
“这东西里面可复杂着呢。”
“外壳、电路板、芯片、屏幕、电线、充电器……”
“任何一个单独的小部件，都能撑起一个工厂。”
“要让它正常运转，”
“还得建基站。”
“好在香江地方不大，建基站的成本不高。”
“从头到尾，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督爷激动得眼睛都充血了！
“李，让我投点钱进去吧！”
李云摇了摇头，表情变得冷漠而高傲，“督爷，这话不应该由你提出来。”
督爷连连点头，“我知道这样有点冒昧。”
“这可不是普通的工厂，这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
“反正，我这次是非投不可了！”
李云又一次摆了摆手：
“真不行！”
“我可是真心为你好！”
“你要是一掺和我的香江工厂，”
“祖家隔天就得把你调回老地方了。”
“这东西……”
“你的级别还没到，压不住它的能耐。”
嗯？
督爷一下愣住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就说我压不住呢？
李云瞅着他，眼里满是失望，“督爷，我还以为你挺机灵呢。”
“你没看出这东西到底值在哪儿吗？”
“这可是个真能改变世界的玩意。”
“休闲的地儿，有了它，就更悠闲；忙的地儿，有了它，就更忙活。”
“现在世上什么最金贵？”
“信息！”
“这种随时随地能和人唠嗑的手机，”
“铁定是加快信息传播的大宝贝。”
“也是打开财富大门的金钥匙！”
督爷听得云里雾里的。
李云干脆拒绝了督爷想投香江工厂的念头，“别琢磨投资香江工厂了。”
“不过，你给那边打个电话，把看到的跟他们说一声就成了。”
“祖家的那些人，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
“他们肯定会想尽法子劝你来说服我，在祖家搞个厂。”
“我压根不用砸太多钱，厂子里什么都给备齐了。”
“当然了，里头肯定也有你一份，还不少呢。”
“足够你混个董事当当……”
“我得赶紧给一哥送礼去了，”
“督爷，打扰了！”
督爷坐在沙发上，脑袋里飞快地盘算着李云的话。
他连起身送人这茬都给忘了，这确实不太像话。
不过贾维斯能懂他，碰上这事，谁不得懵一会。
“贾维斯，李说的这事靠谱不？”
贾维斯一脸严肃地说：
“这方面我不太在行。”
“但我清楚，李那家伙可不是一般人。”
“那可是超级大脑。”
“他推的东西到现在都没翻过车！”
“你何不试试呢，又能亏什么？”
一句话给督爷点醒了。
立马抄起电话给大臣拨了过去，把事情一说，大臣立马急了：
“督爷，无论如何也得让李来祖家建厂。”
“什么条件都行！”
“祖家必须把这技术攥手里！”
大臣激动得不行。
这回李云又猜对了！
他压根没意识到这事有多棘手。
“至于这么激动吗？”
“不就是个让老百姓日子更好过的通讯玩意嘛。”
“说到底就是个随时聊天的工具，咱电话网多方便，固定电话都能干这事。”
大臣拼命摆头：
“不对不对不对！”
“你没抓到点子！”
“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信息！”
“要是咱们能赶在别人前头拿到消息，”
“那就能借着这消息的不对等把对手给压下去！”
“就算只是提前那么一丁点时间，那也是大大的优势。”
“这事三言两语跟你说不清楚。”
“我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吧。”
“你听过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事没？”
那可是祖宗辈里一个了不得的家族。
说他们最风光的时候，整个欧洲都被他们捏在手里。
就算后来他们没落了，那些出去单干的小弟、扶持起来的小家族，现在还掌控着欧洲和美国呢！
督爷我当然不止一次翻过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传记。
心里猛地一紧，猜到大臣接下来要扯什么了。
“罗斯柴尔德家族是靠金融市场起家的。”
“他们在股市里靠着信息不对称搅动风云，赚得盆满钵满。”
“你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玩的吗？”
“他们在欧洲各国都安插了很多眼线，”
“一听到可能影响股市的风吹草动，就立马汇报。”
“那时候通讯手段还不行，电话也没那么普遍。”
“这些眼线得坐火车、轮船赶回来。”
“就为了抢那么半天的时间优势。”
“罗斯柴尔德家族就是这么迅速崛起的。”
“这可是历史给咱们的教训！”
“督爷，我得走了，得赶紧去见夫人，让首相召集内阁开会。”
“你等我消息吧！”
那边已经挂电话了。
督爷愣在原地。
他被震得半天回不过神。
贾维斯是个靠谱的管家。
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陪着。
督爷缓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说：
“咱这儿现在上午十点。”
“那边才凌晨三点呢。”
“贾维斯，是我疯了还是大臣疯了？”
“他怎么这时候去搅扰首相和内阁呢？”
“半夜开会？”
“第二天的工作都不管了？”
贾维斯琢磨了下，认真地回答：“督爷，也许大臣们想得比咱们深远呢？”
督爷的脸色变幻莫测，“也有这种可能。”
“咱们地位低，离得又远。”
“看不清局势也正常。”
“不过，有一件事我心里是明白的。”
贾维斯连忙问：
“督爷，什么事？”
督爷苦笑着说：
“李这家伙搞出个不得了的东西。”
“大臣说的没错。”
“他可能真要改写世界历史了！”
贾维斯毫不犹豫地夸道：
“我一直就觉得李是个了不起的天才。”
督爷掏出烟，难得地递给贾维斯一根。
贾维斯客气地道了谢，把烟收起来，但没抽。
督爷也不管他，自己先点上了：
“李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这世上谁说了算？”
“在西方，有钱的就是大爷。”
“最吓人的就是那些从零开始变得有钱的人。”
“说的就是第一代富翁嘛。”
“他们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好品质。”
“像坚韧不拔、自信满满、眼光犀利、行事果断、热爱冒险，还有让人眼红的好运气。”
“可叹的是，李全都具备了。”
“他才二十五岁！”
“想想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刚入伍训练，一有空就瞎晃悠找乐子。”
督爷在那儿自个儿打趣。
贾维斯在一旁闷不作声。
这是督爷的自言自语，他不需要回应，对着空气都能说个不停。
他就想图个安静，听听心里怎么想。
“我比李差远了。”
“来了香江后，李说的话好像都一一应验了。”
督爷叹了口气，“这感觉太难受了。”
“好像他才是那个主角。”
“咱俩……”
他指指自己，又点点贾维斯，“在老天爷眼里，也就是给李当陪衬的小角色。”
“老天爷对李可真是偏爱。”
“给了他帅气的脸蛋，聪明的脑袋，还有一颗勇敢的心！”
“真叫人不甘心！”
贾维斯听得有点懵，“督爷，李一直很尊敬你。”
“你俩关系挺好的。”
“怎么就觉得这事这么糟糕呢？”
督爷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我和李的关系确实铁。”
“这是我特别自豪的事。”
“我说的糟糕，是指什么呢……”
“等电话一响，”
“祖家肯定得让我豁出去拉拢李！”
“可我手里的筹码太少了！”
“想让李动心，难！”
贾维斯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瞧瞧，李云才二十五岁，就已经是警队的总警司了，进了宪委会当高管，排名第四，位置比好多高级助理处长和助理处长都靠前，还管着九龙总区的警察局。
名副其实的警界大腕。
而且他还是全球最有钱的那几个之一。
更头疼的是，他还有两个女朋友。
有钱有势，身边还有美女相伴。
要拉拢李云……
督爷这点本事可不够看！
不对！
确切地说，督爷手上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
再说了，像这种白手起家的富翁，意志比钢还硬，哪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难怪督爷唉声叹气的！
换成谁都会觉得憋屈！
督爷默默地抽着烟，一根接一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响了。
督爷赶紧接起电话，“督爷您好，我是戴卓尔夫人。”
督爷立马站得笔直，恭恭敬敬地回答，就像现在就在祖家，面对着戴卓尔夫人一样。
“尊敬的夫人，督爷向您问好。”
戴卓尔夫人的声音很有威严，“督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一定要把李拉拢过来。”
“必须让他在祖家建厂。”
“祖家需要他的技术。”
“我们商量了一番，确定了一件事情。”
“李的技术足以让通讯这行来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有能力改写世界。”
同样的话语，换个人说，那分量可就大不一样了。
大臣吩咐督爷去跟李云套近乎，督爷只觉得肩上沉甸甸的。
可要是换成戴卓尔夫人让督爷去拉拢李云，那就不是商量，而是必须完成的任务了。
督爷连忙开口道：
“夫人，我得跟您说实话。”
“我手头上真没什么能吸引李云的东西。”
“人家可是全球顶尖富豪之一，”
“咱们祖家里头，谁也比不上他。”
“除非是那种历史悠久的老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