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都这么称呼他是大善人,就连府上丫鬟逃跑了,他都没有追究,而是给了家人抚慰金……”
“什么?府上又有丫鬟失踪了?”
“失踪?也对,现在找不到人了,可不就是失踪嘛。”
“不,我说的失踪并非是逃跑,而是已经死了或者是被他囚禁起来了。”女人难过的闭上眼睛。
“为什么这么说?你到底是谁?都了解他什么?”李晚清疑惑的问道。
“我是谁?”女人自嘲的笑了一下。
“你听过刘子义的事儿吗?”
“嗯,昨天听门口的小二哥说过,他本是一个落魄秀才,幸得这间房子的主人收留,后来又把女儿许配给他,靠做买卖撑起了家,后来女子在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没啦,接着两位老人受不了打击也没啦,后来他怕睹物思人就搬离了这儿,留下这座空宅子。”
“呵呵呵……,是啊,外人都以为我是难产致死,可没想到我却在这儿受尽折磨和屈辱,这么多年了,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女人愤怒的嘶吼了起来。
李晚清却是震惊在原地。
“你,你是刘子义的原配妻子?”
“是啊,当年他为了我家中产业,故意骗我,让我嫁给他,这倒也没给我惹来杀身之祸。”
“真正给我惹来杀身之祸的是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秘密?”
“对,他在用女子的处子血来长生不老,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伤害一名无辜女子,最初会用钱来安抚人家,可是越来越多的无辜女子被他糟蹋,怕人引起怀疑,才谎称女子逃跑,来安抚家人的,其实这些女子都和我一样被他囚禁了起来,有的不堪受辱自尽了。”
“难怪,我昨天看到他那么年轻,我以为是远没看清楚,这么说,他在用邪术让自己变年轻。”
“是。”
“他为什么会囚禁你?”
“因为我阻止他,不让他伤害无辜,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会去告发他。”
“被他怀恨在心,囚禁了起来。”
“那你这伤也是他弄的?”
“有他打的,也有我自己弄的,这只眼睛是我自己扣掉的,以惩罚我有眼无珠,这只没有扣掉,是我要看着他的下场。”
李晚清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狠了吧?
“那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你?而是囚禁你?”
“可能是这样看着我生不如死会让他变态的心好受吧。”
“我救你出去吧。”
“不,我要留在这儿,如果我不见了,他就会起疑心,肯定会毁尸灭迹的,到时候就没有把柄了,如果你真有本事,想帮助我,就请抓住这个畜生,还无辜之人一个公道,不要让他再祸害别人。”
“那你就这样吗?”
“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留着这条贱命就是想看到他最后的下场,然后我就去向爹娘赎罪。”
李晚清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狠,愧疚,无能无力……
“放心吧,你会等到这一天的。”
说完后退出了房间,左右看了下没人,一个飞身上房顶了。
小桃正紧张的等着,一看李晚清上来了,赶紧来到她身边,李晚清给了她一个撤的眼神儿。
俩人离开了,走出很远,李晚清左右看了下没人,才和小桃说了里面的情况。
“主子,您是要会开锁的?”
“嗯!”李晚清看向这个丫头,难道她会开?
“主子,您别看奴婢了,奴婢不会,但是小莲会。”
“小莲会?”
“嗯嗯。”
“太好了,今天先回去,明天去找小莲。”
“是。”
俩人又是一个大半夜,没从正门回,直接翻墙进去。
她那边刚进去,这边萧宇辰就收到了消息,“该死的女人,又是这么晚回来,越来越不像回事儿了。”
不过,她虽然有点皮,但是从来不做出格的事,难道又碰上什么事儿了?
“这几天,你多关注王妃那边情况,只要她一出去马上来报。”
“是。”暗卫恭敬的退下。
翌日
天已经大亮,李晚清还骑着被子呼呼大睡。
门外萧宇辰走了进来,“你家主子呢?”
“回王爷,主子还在休息。”
“这么晚了,她还不起来?”
说着迈腿就要进去,小桃正要上前拦,被小桔给拉住了。
“小桔你干嘛?”
“人家王爷和主子是夫妻俩,你上去拦住干嘛?”
“小桔,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的心思。”
“那你的意思是真让主子和王爷和离?那主子以后怎么办?”
小桃不说话了,是啊,真让主子和离,那她以后怎么办?可是不和离,中间又夹着一个陆侧妃搅和,主子还是不痛快,唉,真麻烦。
萧宇辰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进去后就看到搂着被子,正睡的香的李晚清。
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萧宇辰走到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一壶水也喝完了,还不见醒来,真能睡。
萧宇辰走到床前,盯着她看了会儿,不像装的。
正在这时,想起了敲门声,“主子,该用早膳啦。”
“好嘞。”伸了个懒腰,才睁开眼睛,一睁眼一个大脸出现在眼前。
李晚清本能的躲了一下“你干嘛?”
萧宇辰直起身子,“睡的那么死,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切,在自己家里,还的防着谁啊!”李晚清回怼道。
不过,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这么想,以后睡觉确实得警醒点儿,可不能睡这么死了。小桃给端进来洗脸水,李晚清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坐到桌旁。
“你这么早过来,不会就为看我睡觉吧?”
“还早啊,你自己看看都什么时辰啦,那个当家主母像你这样。”
“唉唉唉,停,扯远了啊,你过来找我有啥事儿,说,别说教我了,我不合格会去找生产厂家的。”
“生产厂家?”
“额,那个,找我有事儿?”
“你和柔儿说了,要给本王选侧妃?”
哎呦,把这事儿给忘啦。
“啊,哦,对啊。”
“听说是为了给本王开枝散叶?”
“对呀,就是嘛。”
“你倒是挺为本王着想的啊。”
“那必须的。”
“可是为王府开枝散叶应该是王妃的事儿啊。”萧宇辰戏谑的盯着她道。
“是啊,那我现在不是正在给你找合适的嘛。”李晚清理直气壮的道。
“李晚清你知不知道本王的意思,为本王开枝散叶是要王妃亲自来的。”萧宇辰咬牙切齿的说道。
“切,不愿和我生,就不生,又没人逼你,干嘛还咬牙切齿的说,好像要吃人似的。”李晚清不屑的嘟囔道。
这个死女人,气死他了,他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能和她说了,再说真要被她气死了。
站起身一甩袖就要离开,到门口又停住脚步,“不准给本王选侧妃,否则后果自负。”
砰一摔门,离开了。
看来这小白莲的话还挺管用,萧宇辰立马就过来找她麻烦了,唉,真爱就是不一样。
李晚清无奈的摇摇头,你说你也是,那么多好男人,你干嘛偏偏喜欢一个有妇之夫呢,现在酿下苦果了吧,而且这苦果还是让我这个无辜者吃。
李晚清嘴里就咬着吃的,就心里腹黑的数落原主。
“主子,咱不喜欢吃就不吃了,再换个别的,您别这么和它有多大仇似的。”小桔在旁边热心的提醒道。
李晚清瞥了她一眼,“拿下去吧,不吃了,饱了。”
“您没怎么吃呢,就饱啦?”
“嗯,气饱啦。”
“去把小桃喊过来吧。”
“是。”
小桔恭敬的退下了,没多长时间,小桃过来啦,“主子,您喊我?”
“嗯,你吃过没?”
“嗯。”
“那咱们走吧,去店铺找小莲,商量咱们今晚的事儿。”
“是。”
主仆俩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跟着了,俩人上了马车,走不长时间就到了,李晚清的店铺基本都是好位置。
下了马车,李晚清和小桃俩进了店铺,店铺里小莲正帮着她母亲忙呢,看见李晚清进来,正要上前打招呼,李晚清示意她先忙。
李晚清找了个不碍事儿的位置坐了下来。
等小莲忙完,赶忙过来见礼,“小莲见过主子。”
“嗯,小莲,忙完啦?”
“嗯。”
“嗯,时间长不见,我们小莲又变漂亮喽。”李晚清见了谁都要打趣一番。
“主子。”小莲腼腆的低下了头。
“王妃您过来啦?”小莲娘忙完了过来打招呼。
“嗯,嬷嬷,辛苦您了。”
“老奴不敢。”
“嬷嬷,我带小莲出去办点事儿。”
“唉,好。”
“走吧,去里面和你说。”
李晚清带着小莲进了后面屋里商量事儿,小桃在外面给把风的。
“小桃说你会开锁?”
“是。”
“什么锁都能开吗?”
“基本差不多吧。”
“得嘞,今晚陪我去了地方,帮我开一把锁。”
“是。”
“走,咱们换上衣服去外面转转。”
李晚清带着小莲,小桃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和小莲娘请了个假。
小莲娘一看,三人怎么换装了,也没有太在意。
主仆三人,又来到那个旧宅对面的茶摊前,小二哥一看,热情的招呼她们坐下,李晚清和小二哥要了壶茶水,要了点干果点心什么的……
一边闲聊一边看着对门,一坐就是一下午,什么也没发现,看来,只能晚上再夜探了。
小二的茶摊还挺忙,时不时的有几位客人有说有笑的。
就在李晚清回头时,一个拐角处的一位老人吸引了她,,老人衣衫褴褛,身体佝偻,头发花白,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小二哥,那边那位老人,你认识吗?”
小二来到李晚清身边,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您说那位老人呀,虽然不认识,但是他经常过来,据说是为了找她的女儿。”
“哦,小桃去把老人扶过来。”
“是。”
小桃走过去,不知和老人说了什么,老人回头看了看这边,艰难的爬了起来,拄着一根木头在小桃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向着这边过来。
老人来到李晚清的桌前,拘谨的问道,“不知公子找我何事儿?”
李晚清站起身来到老人身边,把凳子拉开,扶着老人坐下。
老人一开始不敢坐,不过在李晚清的坚持下,还是坐了下来。
李晚清让小二哥给煮点热汤面,小二哥这儿是茶摊没有热汤面,他又跑去隔壁给买的。
“老人家,您是哪里人氏?为什么这么晚了独自在外面,家里可还有亲人?”
老人抬头看了眼眼前之人,小公子长得眉清目秀的,一看就不像坏人。
“唉,本来家里三口人,我,孩子,孩子她娘,只因孩子她娘身体不好,长年需要吃药,没办法,孩子就来到刘大善人府上当丫鬟来贴补贴补,可是,谁知道,这一去就是没音信,我找不到人,只能找到这里,还是见不到人。”
“您是说,您的女儿在刘大善人府上?”
“是啊,现在是见不到人啊。”
李晚清皱着眉头,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老人家,我先送您回去,顺便帮您看看病人的情况,您在外面这么等着也不是回事儿,家里的病人没人照顾怎么行。”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看着就让人心疼。
老人点了点头,李晚清让小桃把车夫喊过来,扶着老人上了马车,老人怎么也不肯进去,只说坐在外面就行,实在没办法,李晚清也就同意了。
李晚清又让小桃在路上买了点吃的和衣服。
此时天色已经黑沉沉的,一开始路上还有光亮,现在越走越黑,又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老人说到了。
几人下了马车,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见此处很荒凉,眼前一个破旧的小土房子。
老人佝偻着身子,带着她们走了进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家里穷,让你们受累了。”
“没关系的。”
屋里一个木板上躺着一位骨瘦如柴的老人,头发乱糟糟的,脸颊和眼窝瘦的也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