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哒哒哒！”
“雪茹，松手，松手！”
林俊生一激灵，所谓的心悸，是因为自己媳妇要把这架飞机射个对穿？
为什么啊？没道理吧！
带着内力的喊声，终于让陈雪茹回神。她触电般缩手，面色苍白，缓缓抬头。
“我，我，表哥，呜呜呜~我是不是做了坏事？”
两人没有回答，转身上下扫视飞机仪表，没有亮灯，没有蜂鸣。
呼！都是松口气。
林俊生再次感受，心悸感消退，除了无语，什么异样感觉也没有。
这......啥情况啊？
“雪茹，你怎么开枪？”
再次扫视一圈，天空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这架飞机安安稳稳待在天上，林俊生小心询问。
陈雪茹双手举着，看看窗外再看向紧张观察驾驶舱的两人，弱弱解释，“我不知道啊，看到云里好像有东西在游，还以为是龙呢，一激动就抓住了杆子。”
阿莱起身看了眼，“操纵杆上面就是激发按钮，四夫人你看到什么了，龙？呃，是不是鸟？”
“我，我也没看清啊，那片云动得好奇怪，我就盯住那里。
后来像是蛇一样有个东西在游，越游越快我就盯住它前面想看看什么东西来着。
可能是只鸟，我，我真没想打它！”
阿莱和林俊生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把视线转到高度仪上，英尺。
这个高度，一万多米！什么鸟能上来？
“叮，系统开始结算......”
“不是鸟！”
“飞机！”
林俊生愕然，不会吧，系统大爷驾到，自己开口就是个‘不’字！
“收到玛丽?热纳维耶芙?杜兰德，伊丽莎白·泰勒，伊沃·菲舍尔真诚感谢，收到十三次真诚感谢，获得十三次普通抽奖机会。”
没了？林俊生眨眨眼，不可置信转向一边，看到的人也是一脸懵。
呃，阿莱你的懵逼情有可原，自己这边出了大事！
系统大爷咋一声不吭走人？不能生气了吧？
等了五秒，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只能强压惊惧，心神放到当前。
视线转到媳妇脸上，“媳妇，你别急，慢慢说，云里面出来的什么，一点也没看到吗？”
“没有啊，就一团云突然散开，我这不想看仔细点吗。
真不想打它！表哥~我开枪没事吧？会不会打到人？”
“阿莱，你先帮我开电台联系。”林俊生吩咐一句，再次扫了眼四周。
他反应过来，之前感受到的心悸，应该是有飞机盯上了自己这架。
是不是危险，不确定，可能就是针对性强了点，引起自己直觉报警。
“没事，没事，媳妇你别慌，再说说那云怎么变的。”
“刚开始就像是隔着被子动了下脚趾，后来像是谁在晾晒的被单后面用手指划，最后和吐了口烟差不多。”
林俊生无语，媳妇的比喻好接地气，一听就懂！
“滴滴。”
一声轻响打断陈雪茹的形容，她小心从座位上起身，两步蹿到男人背后，“表哥，我是不是做坏事了？”
“林俊生同志吗，你们到哪了？”电台里传出刘思含糊的声音，说着话嘴里还在吃什么东西。
“等下刘队！”林俊生侧头，“媳妇，你好好想想，你开枪前后，那里有什么变化吗？”
“咕咚，开枪？”刘思惊呼，“林俊生，你们到底在哪？不会搞半天还没回来吧？”
“等等，等等，刘队，先等下，有点事先问清楚。”林俊生扫了眼四周，又转向簇着眉头可怜兮兮的陈雪茹。
“表妹，先冷静，有我呢！你好好想想。呃，它吐了口烟，然后呢？”
“什么事，出了什么事？”门口传来几女询问声。
“阿莱，你替我去安抚她们。”
“表哥，我，我能抓着你吗？”陈雪茹声音带着丝丝颤抖，一秒就要哭出来。
她也意识到不对，不可能有蛇和龙，看两人的模样，也不可能是鸟！
“好的，你抱着我。慢慢想。”
电台对面没了说话声，好几个喘气声渐渐粗重，也是意识到出了事。
陈雪茹抓住男人，冷静是冷静下来，还是苦着脸，“表哥，真什么也没看到啊！呜呜呜~”
“好的，好的，都交给我！”
林俊生干咳一声，侧向电台。“刘队，出了点意外。”
声音出口，他自己都害怕，抖得厉害！
有一瞬间，他想拉起操纵杆，转头往回飞。
媳妇这九成是打了飞机，八成五打了自己人！
都飞了一个半小时多，估计粤省都出了，妥妥在国内腹地，这飞机不是自己人的是谁的？
损坏己方空军一架飞机那还行，大不了伊沃几人答应给的所有金子拿出来，让栗子帮着去买一架。
可是飞行员呢？这年头弹射座椅有是有，哪有什么安全性可言！
“什么情况？”刘思声音也不对，距离太监就差一个劲爆消息。
“刚才，呃，我不小心，按到了开关，机枪可能打中了一架飞机。”
“什么？”
电台耳机差点爆掉，下一刻刘思就要从耳机里蹦出来。
“不，不小心啊！你赶紧联系，问问飞行员有没有事。放心，飞机我一定赔！”
话落，耳机里又是一声尖叫。
“啊！~贱人！你在哪？”
林俊生看了眼底下的云层，叹口气，“小白，不知道啊，飞了一个半小时多点，应该过了粤省。”
“湾湾！”
“敌机！”
白玲和刘思声音同时传出，林俊生愣了一拍也惊呼。
“怎么可能？我们，我们这里不都解放了吗？这在腹地，怎么可能！”
“你别急，别急！我马上联系！”刘思丢下一句，脚步声响起。
“贱人，你真不小心还是假不小心？不会是给我们显摆吧？”
“小白，真的不小心，都没看到什么动静，就是云动了下才发觉不正常。”
“呵呵，贱人，要是你真打下来一架，可以在飞机上描一颗星。”
“小白，别开玩笑了！要是真的打下一架自己的，怕是，怕是......”
白玲给他接了下半句，“怕是得在大牢里渡过下半生！”
“表哥~呜呜呜~”
脖子被勒紧，媳妇眼泪也滚落到自己衣领中。
“没事，没事！有我呢媳妇！”
耳机里传出白玲疑惑声音，“陈雪茹，你在驾驶舱？这事不会和你有关吧？”
“我......”
“没有，没有！表妹陪我说话呢，我走神，碰到了开关！”林俊生贴脸，示意别说出来。
他失手，还能说意外什么的，媳妇那是用瞄准镜套人，给有心人知道，肯定出大事！
“贱人，你这话一听就假！”白玲斥了句，声音变柔和，“放心，大概率不是我们的飞机。嗨，什么大概率，那边现在根本就没几架！有战斗力的都到了北方。”
林俊生伸手拍拍陈雪茹胳膊，“没事，没事，你听你白姐姐的，肯定没事！”
陈雪茹点点头，想了想又加了句。“她不是我姐姐，是我妹妹！”
“啊？”什么鬼，你多大了媳妇？
“切！”白玲隔着一千几百公里啐了口。
“哼，不是吗？”陈雪茹稍稍安下心，对排序什么的又来了精神。
“去，不知道你说什么！”白玲压着声音呵斥，“娄总和娄夫人都在呢，别瞎扯！”
“咳咳！”林俊生干咳一声，“那个，淮茹呢？”
“家里，你丈人家来了一家子，跑不开。”
“咦，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吧，没说。呵呵，贱人你不欢迎他们啊？我还好心让房子给她们住呢，早知道就赶走了。”
无语！小白你这话要是被丈人听到，非要拿扁担招呼！
不敢再掰扯，还是和干妈干爹说话不会犯错。
几女都涌进来，两边这就聊上，大家热切讨论等下碰面要做的事。
刚才开过枪的一茬，林俊生都暂时忘记。
嘭！
耳机里传来推门声，略响。
林俊生诧异谁这么没礼貌，不给娄半城面子。
一声喊让他顿住。
“林俊生，快快，改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