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心的莫过于荆文荆武了,他们真是没想到在家里能看上电视了,以后他们再去县里上学,那些人再炫耀,他们也不羡慕了。
荆溪把电视装好之后,让席维申打开,里面出现人影,荆爷爷他们看见激动的不得了,指着上面说:“哎呦,出来了出来了。”
荆爷爷更是把那些老伙计们都叫了过来了,也不心疼电费了,一个劲的炫耀是孙女给买的。
荆溪买电视机这件事可以说在春柳村掀起了轩然大波,同时他们在这一刻认识到女同志不比男人差。
有些不让女孩子上学的家庭,因为荆溪,竟然开始反思了自己的行为,有的人家更是掏钱让家里的女娃去上学。
他们发现,在某种程度上,女孩子是要比家里的男娃更有上进心,更刻苦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们知道感恩和回报自己的家庭。
那些能上学的女孩子们对于荆溪可感谢了,虽说家里人让他们上学都是带着私心的,但是已经很好了,起码她们不用一直在家干活,然后像个货物一样,货比三家最后嫁出去了。
荆溪知道之后,愣了一下,她听到村里的好多女孩因为又获得了上学的机会时,她心里涨涨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一些小小的举动,竟然改变了不少人的生活轨迹,怎么说的,感觉还不赖,就是.....
席维申从外面进来,看见她在房间里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走上前,摸着她的头轻声问:“在想什么?”
荆溪抬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嘴唇张开:“想花钱。”
席维申一头问号。
荆溪拉着他坐下,笑着说:“我本来还想着在家多呆几天呢,但是这一刻我特别想挣钱,咱们在这里休息两天,看看小锅二蛋我们再去南方一次,在卖一次衣服。”
席维申见她这么兴奋,问她为什么?
他可是知道,就算在想挣钱,她都要休息才想着再去干的,这次是因为什么,让她有了想挣钱的冲动呢。
荆溪说:“我想给村里的学校捐钱,想让这里的孩子都能上学识字,尤其是那些女孩子,我想让她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人生不止一条路。”
席维申看着她的眼神,激动,亢奋还有一丝坚定,很迷人。
于是,他笑了握住她的手说了声好。
自己心里也在思索着,既然做肯定不是就这一次,那么自己也要想想回到学校要怎么挣钱了。
荆溪知道他不会反对自己的,不过听到他说好时,心里还是很甜蜜。
两人陪了小锅和二蛋一天之后就回县城了,跟陈海兰两人说了自己要去南方的事情,陈海兰激动的站起来:“我也要去!”
荆溪啊了一声,还没问呢,就听见陈海兰说:“我考虑好了,我选择做生意,这个工作我看看能不能提前退休,钱少点就少点吧。你们这次去,带上我,之后我就能自己过去了。”
荆大树吓一跳,“海兰啊,这可不是小事情啊,你要不要在想想。”
陈海兰抬手阻止,“我已经想好了,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从上次她说了之后,自己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她想了很久,还是想做生意。
不过,她看荆溪的眼神还有点忐忑,担心她会不同意。她不在乎荆大树和家里人其他人的想法,但是她担心荆溪会不同意。
虽然她上次是支持自己的。
荆溪听了没什么意外,就说:“好,妈你跟厂里先请半个月的假,我带你去羊城。至于能不能提前退休,回头咱们再说。”
陈海兰心里的石头落地了,豪气的说了声好。
荆大树没办法,只好幽怨的看着他们,这个家自己明明才是一家之主,现在都反了!
他刚想再说上两句,但是被陈海兰一个眼神就制止了。
算了,还是她说了算。
当天晚上,她就睡了个踏实觉,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在想这件事,现在终于能睡好了。
她行动力很强,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厂里请假了,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荆溪见她妈这么快回来,惊讶了一下就说:“妈,那边很热的,带上两身换洗的衣服就行,到那边需要什么再买就行。”
虽然挣了不少钱,但是陈海兰还没有豪气到这种地方,“到那边买什么?咱们本来就是去花钱的,当然能省就省了。”
荆溪见状也只好说带的东西多了,在火车上会被小偷盯上。就把之前遇见小偷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海兰手一顿,想到上次确实有人东西和钱都丢了,这才没拿很多,只带了需要用到的东西,不过她把家里的钱全都带上了,缝在了衣服里面。
荆溪出去给冯娟说了要去南方的事情,她此时刚到了省城,当即就表示自己要过去。
她和席维申买了下午的车票,又去跟冯娟打去电话说了一下他们坐哪辆火车。
等到下午,三个人就出发了。
席维申买的卧铺票,三个人都是同一个车厢好照顾,陈海兰找到位置把东西放好后就开始跟着同车厢的人说话。
她没说自己要去羊城进货,别人问了就说自己带着闺女女婿去探亲,儿子在南方当兵。
这一路上跟人说个不停,她自己的信息没说多少,这一车厢的人家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都知道了。
到了省城时,冯娟和凌辉也上来了,来到他们的车厢找他们。凌辉买的也是卧铺,只是不跟他们一个车厢,不过也就在他们旁边的车厢。
陈海兰知道他们也一起去,只是她还没见过凌辉,上次卖衣服太忙了,都忘了看一眼了。
这会儿看见人,觉得小伙子不错,跟她女婿比起来还差点,不过也不错了。
她拉着人问人家家里是做什么的,家里几口人,和冯娟怎么认识的,还有什么时候结婚?
整的凌辉都紧张的不行,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还是荆溪打断,“哎呀,妈你在这查户口呢?”
陈海兰摆摆手,“哎呀,就是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