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枫叶红得像凝固的血,火之国大名的寝殿里,铜炉中燃烧的安息香混着药味刺鼻。老大名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锦被,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浑浊的眼珠在凹陷的眼眶里转动,盯着床前七个争权夺利的儿子,无尽的失望与绝望。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他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吼,声音撕裂在寂静的殿内。七位大名公子鱼贯而出,唯有三公子脚步顿了顿,目光扫过兄弟们紧绷的脊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父亲怕是撑不过今夜了。”大公子抬手整理着袖口的云纹,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让空气瞬间凝固。
四公子把玩着腰间短刀,刀鞘上的红宝石映出他猩红的眼:“那大名之位,总不能空着吧,这位置能者居之。”
三公子看着四公子阴笑着道:“老四,看来你是觉得自己赢定了呀!”
四公子笑道:“这还不明显吗?大部分的大臣都是支持我的,你们拿什么来比?”
五公子与六公子哈哈大笑道:“我们都是支持四哥的,各位哥哥们,就认命吧!我们一起支持四哥免得伤了兄弟们的和气。”
二公子在旁边劝道:“大家都是兄弟,何必为了大名位这样苦苦相争呢,父亲大人让大哥做大名,按照孝道与祖制我们都应该支持父亲的决定才是呀!”
七公子嘲笑道:“老二,你一个老实人就滚回家老实的呆着吧,三哥他文治武德,是我们兄弟中最出色的,火之国大名位我只认三哥,其他人除了出身好点外都是狗屁能力没有。”
七兄弟闹得不欢而散,看样子都是不死不休的样子。
暗流在夜幕中涌动。次日清晨,五公子的贴身侍卫发现主子暴毙在浴池中,七窍流血。案发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唯有半块啃剩的糕点,上面沾着紫黑色的汁液。而六公子府邸当夜也升起了白幡,暗部的密报显示,他的茶水里被下了毒药,毒性在发作时恰好与五公子死亡时间重合。
“是二公子的人!他的府上出现了神秘的忍者部队。”三公子将密报狠狠摔在案上,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那家伙表面温文尔雅,骨子里比谁都狠!马上把这事通报木叶村,有别国忍者干预火之国内政。看老二与老大怎么死。”他的幕僚们围坐在沙盘前,低声商讨着如何请动别村的忍者与杀手。
二公子书房内,暗部忍者单膝跪地:“大人,五、六两位公子已解决,三公子正在联系砂隐村的忍者。”二公子摩挲着手中的折扇,扇面上“仁政”二字被烛光映得忽明忽暗:“派人去通知志村他们,就说若能取了三弟性命,火之国愿开放所有对他们的通商贸易。”
随着时间推移,暗杀手段愈发血腥。四公子得知支持自己的兄弟死了,亲自带着三万私兵夜袭三公子的别庄,却在途中遭遇埋伏,箭矢如雨落下。火光中,四公子的惨叫混着金铁交鸣声,他至死都没能看清埋伏者的面容——直到第二天,有人在他胸口发现了七公子府邸的箭矢。
七公子正在自己的庭院里逗弄鹰隼,听到消息只是轻笑:“那蠢货以为凭几万人就能杀得了三哥?”话音未落,屋顶瓦片轻响,三名戴着斗笠的忍者破窗而入。七公子反应极快,抽出腰间利剑,剑光如练。但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其中一人甩出烟雾弹,刺鼻的气味让他眼睛刺痛。混战中,一柄淬毒的苦无擦过他的脖颈,虽侥幸逃生,却也身中剧毒,缠绵病榻。
大公子看似沉稳,实则早已慌了手脚。他的支持者,那位掌握火之国大半粮田的老贵族,突然被人举报以私通敌国的罪名。一夜之间,抄家的军士闯入府邸,老贵族全家老小被斩杀。大公子得知消息时,眼前一黑,险些栽倒,集结自己的武者军队。
三公子的死讯来得最是戏剧性。他带着亲信前往边境接应雇佣的杀手,却在荒山中遭遇不明忍者的袭击。当尸体被发现时,身上插满了雷属性的苦无——这分明是嫁祸雷之国忍者的手段。有人说,是二公子故意泄露消息,借雷之国的手除掉了心腹大患。
终于,只剩下二公子和大公子对峙。大公子集结最后的兵力,在城郊摆开阵势。二公子却不慌不忙,他早已买通了大公子军中的将领。当战鼓响起,大公子麾下的士兵突然倒戈相向。大公子看着那些曾经对他宣誓效忠的面孔,绝望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剑光闪过,他的头颅被斩下,高高挂在城门之上,那些愿意支持他的大名势力全部改向支持二公子。
此时,老大名在神乐的帮助下吊着一口气。二公子身着华服,缓缓走上火影之位。他望着下方俯首称臣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这场持续数月的夺位之争,终于落下帷幕,只差大名的最后传位文书,但火之国的土地上,那些未干的兄弟血迹,却永远诉说着这场残酷的权力杀戮。
深秋的雨裹着冰碴子砸在大名府邸琉璃瓦上,二公子握着短刀的手都在发抖。刀刃抵在老大名凹陷的喉结处,老人浑浊的眼球里倒映着儿子扭曲的面孔,二公子冷笑道:“您只有我一个儿子了,把传位诏书交出来吧!”
寝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二公子猛地回头,鎏金屏风后转出个绯色身影——天飞燕踩着满地青瓷碎片走来,珍珠缀成的裙摆扫过血迹斑斑的地砖。这位嫁给火影大人的火之国公主摘下斗笠,水珠从乌发间簌簌滑落:“二哥这是要弑父吗?”
“这是男人的游戏,你回来干嘛!”二公子瞳孔骤缩,短刀转向天飞燕,“当年父亲把你送去木叶村联姻,分明是当你死了!”他脖颈青筋暴起,想起这些年天飞燕的传说——那位在木叶村掌管着木叶村的政务的女强人,在火之国做慈善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慈善公主,此刻就站在五步之外。
老大名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燕儿......”老人颤抖着伸手,天飞燕立刻扶住他佝偻的背。触到父亲嶙峋的肩胛骨,她想起前些年自己大婚时,父亲还意气风发与各国大名和影谈笑风生,怎么才一年的时间就成这样了。
还记得自己十岁那年,自己被塞进雕花马车时,也是这位亲手建立一国一村制的强大父亲,固执地将她送去木叶村天家联姻。
“七个儿子,五个死在自相残杀里。”老大名气若游丝,枯槁的手指死死攥住天飞燕的衣袖,“剩下的......一个想杀我,一个瘫在床上等死......”他咳出一口黑血,溅在天飞燕雪白的衣襟上,“燕儿,只有你能......”
“住口!”二公子挥刀劈来,天飞燕旋身避开,腰间利剑出鞘。剑锋相击的瞬间,她看清这个陌生的二哥眼底布满血丝——这些日子他怕是没睡过一个好觉,满脑子都是如何杀人、算计、夺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