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贺川的水流在脚边翻涌,带土拽着水希穿过茂密的芦苇丛,掌心的咒印像块灼热的烙铁,每靠近火影岩一步,就烫得更厉害。新写轮眼在眼眶里突突直跳,视野中不断闪过破碎的画面:宇智波镜戴着暗部面具走进地下密室,三代目火影的手指在黑色卷轴上停顿,还有个模糊的人影蜷缩在密室角落,周身缠绕着金色的锁链——那锁链的纹路,与玖辛奈封印九尾时用的如出一辙。
“咒灵在火影岩的西麓聚集。”水希突然停下脚步,白眼穿透岩壁,看到黑色的雾气正顺着地脉缝隙往里钻,“那里有个被伪装成蓄水池的入口,是二代目火影时期留下的暗道。”她的指尖在地面划出简易地图,“暗道直通地下三层,宇智波镜的查克拉就在最底层波动。”
带土的写轮眼捕捉到雾气中的异常,那些组成咒灵的黑色手臂里,混着些银白色的发丝——是卡卡西的查克拉残留。他突然想起刚才在通风管听到的“换身计划”,心脏猛地一缩:“大蛇丸的人没走,他们想趁乱夺走十尾容器!”
两人刚冲到西麓的蓄水池,就被三个戴青铜面具的砂隐忍者拦住。为首者甩出锁链缠住带土的脚踝,黑色的咒印顺着锁链蔓延:“宇智波的小鬼,把记忆结晶交出来。”他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面具下渗出淡绿色的查克拉,“大蛇丸大人说了,只要你肯合作,就能让你见到活着的母亲。”
带土的瞳孔骤然收缩,新写轮眼不受控制地转动,竟真的在对方的查克拉里看到了玖辛奈的虚影——她被困在玻璃容器里,锁骨处插着输液管,管内的绿色液体正缓缓注入她的身体。水希的白眼立刻识破幻象:“是‘忆杀术’!用记忆结晶的碎片制造幻觉,别被他骗了!”
淡蓝色的漩涡查克拉突然炸开,水希的短刀斩断锁链,带土趁机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顺着刀痕喷涌而出。砂隐忍者的面具在火焰中碎裂,露出张布满缝合线的脸,左半边是人类皮肤,右半边却覆盖着鳞片:“是改造人。”带土的写轮眼看到对方体内的查克拉节点,“他们把自己和咒灵缝合在了一起!”
改造人的右臂突然化作黑色的触须,缠上带土的脖颈。带土能感觉到对方在吸收自己的查克拉,锁骨处的咒印与对方体内的咒灵产生共鸣,那些被吞噬的失踪者记忆碎片顺着触须涌进他的脑海:有木叶的普通村民,有砂隐的忍者,甚至还有……宇智波镜的弟子。
“他们在收集记忆强化咒灵!”水希的柔拳精准地击中改造人的查克拉节点,白色的查克拉顺着节点蔓延,暂时冻结了黑色触须,“这些人不是砂隐忍者,是被大蛇丸抓来的实验体,用咒术篡改了记忆!”
带土抓住机会挣脱触须,新写轮眼爆发出金光,竟将涌来的记忆碎片全部反弹回去。改造人在混乱的记忆中惨叫,身体开始瓦解,黑色的咒灵从裂缝中钻出,却被带土掌心的咒印自动吸收:“这咒印能吞噬咒灵!”他突然明白玖辛奈的用意,“母亲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个咒印是……”
“是‘噬灵印’,漩涡一族的禁术。”水希拽着他跳进蓄水池,暗道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用宿主的查克拉做诱饵,能暂时困住咒灵,但代价是会不断侵蚀你的身体,就像现在这样——”她的手指指向带土的左臂,那里的皮肤已经泛起黑色纹路。
暗道里弥漫着铁锈和霉味,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带土的写轮眼看到前方的转角处有打斗痕迹,地面散落着暗部的护额和砂隐的苦无:“卡卡西追来了。”他捡起护额上的血迹,用舌尖尝了尝,“有麻醉剂的味道,他可能被控制了。”
水希的白眼穿透转角,看到卡卡西正背对着他们站在第二层暗道口,手里的苦无抵着个少年的脖颈。那少年穿着宇智波的传统服饰,黑发黑瞳,左脸有块十字疤痕,竟和带土长得一模一样——是最后一个幸存的克隆体,“他在逼克隆体打开暗门!”水希的声音发颤,“暗门需要宇智波的血才能开启,大蛇丸的目标果然是克隆体!”
带土的新写轮眼突然看到克隆体的心脏处,有个微弱的金色光点在闪烁——是记忆结晶的碎片,应该是刚才在秘库时不小心沾到的。他突然有了主意,故意加重脚步走出去:“卡卡西,放了他,我知道十尾容器在哪。”
卡卡西猛地转身,写轮眼泛着诡异的红光,苦无又往克隆体的脖颈压了压:“带土?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嘴角勾起不属于自己的笑容,“正好,把记忆结晶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些。”
带土缓缓举起左手,掌心的咒印故意暴露在火把的光线下:“结晶被咒灵吞了,但我能感觉到它的位置。”他的目光扫过克隆体,新写轮眼与对方体内的结晶碎片产生共鸣,“跟我来,我带你去找。”
克隆体突然剧烈挣扎,金色光点在他胸口闪烁,竟投射出段模糊的影像——宇智波镜坐在地下密室的椅子上,面前的石台上放着个婴儿,婴儿的额头上有十字疤痕,正是十二年前的带土。镜的手指在婴儿的疤痕上画着咒印,嘴里喃喃自语:“只有这样,才能让你避开‘根’的耳目……”
影像突然中断,卡卡西的苦无刺向克隆体的心脏:“废物!”他的动作却被带土用苦无挡住,两人的武器碰撞产生火花,“你想救他?别忘了,他只是个克隆体,和那些躺在水晶棺里的废物没区别。”
“他有自己的意识。”带土的新写轮眼与卡卡西的写轮眼对视,突然看到对方体内的共生咒正在瓦解——刚才在南贺川的逆封印虽然没能彻底清除咒术,却让咒灵的控制出现了裂痕,“卡卡西,醒醒!你难道想变成和那些改造人一样的怪物吗?”
卡卡西的动作明显顿了顿,写轮眼的红光黯淡了少许。就在这时,暗道深处传来地脉震动的轰鸣,黑色的雾气顺着楼梯缝隙涌上来,里面夹杂着无数只眼睛:“咒灵突破地脉封印了!”水希拽起克隆体往第三层跑,“宇智波镜的查克拉在减弱,他快撑不住了!”
带土与卡卡西缠斗着退到第三层暗门,门楣上刻着宇智波的族徽,中央的凹槽里积着干涸的血迹。克隆体突然挣脱水希的手,一头撞向凹槽,鲜血顺着族徽流淌,暗门缓缓开启的瞬间,所有人都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地下三层是个巨大的圆形空间,正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个半透明的球体,里面蜷缩着团金色的光,无数根锁链从球体延伸到四周的岩壁,锁链上刻满漩涡状的封印。宇智波镜倒在石台边,胸口插着把苦无,黑色的咒灵正从他的伤口往里钻。
“是十尾的查克拉核心!”水希的白眼看到金色光团里的景象,那是只没有实体的尾兽,正被层层封印包裹,“宇智波镜一直在用自己的查克拉维持封印,现在咒灵在吞噬他的生命力!”
带土的新写轮眼突然剧痛,记忆结晶的碎片在他脑海中拼凑出完整的画面:十二年前,宇智波镜为了阻止“根”夺取刚出生的带土做容器,故意召唤九尾袭击木叶,制造混乱将带土送到漩涡一族的避难所,自己则留在木叶,用十尾核心做诱饵,引开“根”的注意力。
“爷爷……”带土的声音发颤,他冲向石台,却被突然出现的橘色面具男人拦住。对方的万花筒写轮眼转动,石台上的十尾核心突然剧烈震动,金色的光团开始发黑,“别碰他,这老头不值得你救。”
“你到底是谁?”带土的掌心咒印与对方的查克拉碰撞,新写轮眼看到男人体内的灵魂正在瓦解,取而代之的是团黑色的咒灵——是被吞噬的宇智波镜的负面意识,“你是爷爷的黑暗面!”
“是又如何?”男人的身体突然化作黑雾,与涌进来的咒灵融合,形成巨大的怪物,“宇智波镜的光明太虚伪,只有我才能完成‘净化计划’——用十尾核心的力量,清除木叶所有的黑暗,包括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包括隐藏在暗处的‘根’。”
十尾核心的封印在怪物的冲击下出现裂痕,金色的光团里传出痛苦的嘶吼。宇智波镜突然睁开眼,用尽最后的力气结印,锁链上的漩涡封印突然亮起:“带土,用你的噬灵印!”他的血顺着锁链流淌,“只有宇智波和漩涡的血,才能加固封印!”
带土与水希同时按住锁链,红与蓝的查克拉顺着封印蔓延。克隆体突然扑向怪物,金色的记忆碎片在他掌心炸开,影像中出现了宇智波镜与漩涡芦名的对话:“如果有一天我被黑暗吞噬,就让带土来终结我……”
怪物在记忆碎片中痛苦地嘶吼,黑色的身体开始瓦解。带土的噬灵印突然爆发,将四散的咒灵碎片全部吸收,锁骨处的咒印变得滚烫,新写轮眼与十尾核心产生共鸣,金色的光团里竟映出他自己的脸——原来十尾核心的封印,从一开始就与他的血脉相连。
宇智波镜的身体在封印亮起时化作光点,最后看了带土一眼,目光里带着释然。暗门突然传来爆炸声,大蛇丸的改造人冲破阻碍,为首者举着试管冲向十尾核心:“终于等到了!”绿色的液体在试管里翻滚,“只要收集到核心的查克拉,就能……”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卡卡西的雷切贯穿胸膛。卡卡西的写轮眼恢复清明,银白色的头发在火光中飘动:“抱歉,来晚了。”他的目光扫过带土和水希,“三代目火影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事,正在派人过来支援。”
十尾核心的封印逐渐稳定,金色的光团重新变得纯净。带土的噬灵印不再发烫,黑色的纹路开始消退,但他知道,被吸收的咒灵碎片并没有消失,而是在咒印深处沉睡,像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克隆体走到带土面前,胸口的十字疤痕突然发光,与带土额头上的疤痕产生共鸣:“我叫带土,宇智波带土。”他的嘴角扬起笑容,“爷爷说,我们总有一个要活下去,守护这个秘密。”
带土的新写轮眼看到克隆体体内的生命正在流逝,记忆结晶的碎片耗尽了他的生命力。他刚想说些什么,克隆体就化作光点,融入十尾核心的封印中,石台上只留下个黑色的卷轴——正是三代目火影办公室里的那份“木叶崩溃计划”。
水希捡起卷轴,淡蓝色的查克拉让封印显形:“不是摧毁木叶的计划,是保护木叶的。”她的手指划过卷轴上的字迹,“宇智波镜和三代目火影早就知道‘根’的阴谋,这是他们设下的陷阱,用来引出所有潜伏的敌人。”
地下三层突然剧烈震动,岩壁的缝隙中渗出黑色的查克拉,比之前的咒灵更加纯粹。带土的噬灵印再次发烫,新写轮眼看到地脉深处有个巨大的阴影正在苏醒,查克拉波动与十尾核心如出一辙,却带着更狂暴的气息:“是十尾的本体!”他的声音发颤,“封印加固的同时,也唤醒了真正的十尾!”
卡卡西的雷切在掌心凝聚,目光凝重地望着震动的源头:“看来事情比想象中复杂。”他的手指指向卷轴的最后一页,那里画着个奇怪的图案——九个勾玉围着一个漩涡,与带土新写轮眼的图案一模一样,“这是什么?”
带土的目光落在图案上,噬灵印突然与图案产生共鸣,脑海中闪过玖辛奈最后的话:“当九勾玉与漩涡交汇时,十尾的真名将会揭晓……”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地脉的震动就变得更加剧烈,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坍塌。
“快走!”卡卡西拽起带土和水希往暗门跑,“这里要塌了!”
三人冲出暗道时,火影岩的西麓已经裂开巨大的缝隙,黑色的雾气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在半空中凝成十尾的虚影。木叶的警报声刺破夜空,忍者们纷纷冲向火影岩,纲手的百豪之术在远处亮起,绿色的查克拉形成巨大的屏障。
带土站在裂缝边,望着半空中的十尾虚影,新写轮眼突然看到虚影的额头有个微小的漩涡印记,与自己掌心的噬灵印完全一致。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十尾的真名,宇智波镜的最终计划,还有沉睡在咒印里的黑暗,都在等待着被揭开。
远处的火影办公室里,三代目火影将烟斗按熄在烟灰缸里,手指轻轻抚摸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他与宇智波镜、漩涡芦名站在一起,三人的身后,是刚出生的带土和水希。他的目光望向火影岩的方向,低声自语:“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带土的掌心咒印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悸动,与记忆中父亲左脸的疤痕温度重合。他握紧拳头,转身看向水希和卡卡西,新写轮眼在夜色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得去南贺川,那里有解开一切的钥匙。”
南贺川的河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河底的淤泥中,一块刻着漩涡与勾玉的石碑正缓缓上浮,碑面的文字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金光,仿佛在等待着被解读。而石碑的周围,无数条黑色的地脉支流正在汇聚,朝着木叶的方向蔓延,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人都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