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乱来了?!”
唐婉儿有些心慌。
“我们和唐滨明明没什么关系,你为什老和他待在一起,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唐阳州咳嗽了一声,“唐子明,够了!”
这件事唐家的人都知道,但家丑不可外扬,再加上没出什么事,大家也就没说。
“婉儿,你也应该自爱一点,我知道你和唐滨关系好,但关系再好,也得有个度。”
唐婉儿已经被吓虚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么重要的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了。”她吞了几口口水,脚下有些轻飘飘的,“我和他一起长大,只是玩的好了一点,我会注意的。”
唐婉儿想了想,觉得他们肯定不知道他们已经发生了那么多次关系,不然不可能轻飘飘地把这件事带过。
“会注意就行。”
唐阳州没有多说什么。
唐婉儿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然而,她的表情却被唐若若注意到了。
唐若若蹙眉,觉得唐婉儿刚才的表情有些奇怪。
“那不是惊讶,而是被戳穿之后的心虚。”
该不会,她和唐滨真的有什么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精彩了。
唐若若表情中突然带上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唐婉儿害得她不能和沈明远在一起,那她就要让唐婉儿彻底身败名裂!
……
唐浩阔把大队长选举时间定在了本周末。
届时,由全村人投票,票数多者成为大队长。
唐浩阔作为唐姓一员,肯定也希望唐家人获胜。
虽然他看不上这些乡巴佬,但以后下命令的时候,唐姓总比外姓好做事。
他觉得红阳大队大队长十有八九就是唐姓人了。
沈明远坐在家里的椅子上低头沉思着。
虽然他曾经带着村里几十个人把失踪在山上的人找了回来,但他的年纪在这里,除非他特别宣布自己要参加大队长的竞争,不然大家不会想到把票投给他。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得想办法在这几天找点存在感,让村民们知道,他当选大队长只有好事没有坏事。
可是,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不等他想到办法,老天就给了他一次机会。
虽然没有大队长了,但赚工分的工作不能停。
唐浩阔让书记临时监工。
沈家二老好久没上工时,欠的工作量太多,久而久之,村里嚼耳根子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本来以前只需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完,可现在不仅要做完自己的工作,还得把沈家两口子的工时完成了。
但工分发的粮食分下来,到他们每户人家手里的又不多,谁愿意呢?
沈明远得知这件事后,就去替了几天的工时。
刚好最近刘宏茂休息,他们不用上山打猎。
就在挖地的时候,沈明远感觉手感不太对劲。
明明没有下雨,但地却黏糊糊的。
这有点奇怪。
他就用透视眼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们脚下这块地正在不停地渗水。
再这么下去,肯定会出大问题的。
沈明远赶紧吆喝,“马上把手里的事放下,离这里远一点!快!”
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不想活了就别听我的!”
他赶紧一个人往院里沟的那边撤。
虽然没看到这些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大概也能猜到。
他们在一个不高的坡上,坡另一边有一条两米宽的河,河岸一侧连着他们站的地方,但河面比较低,他们的位置不容易看到。
肯定是附近的河床冲垮了,水渗到了他们踩的地里。
虽然沈明远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他们觉得之前沈明远打猎的时候眼睛那么好用,现在肯定是看到了一些他们看不到的东西才这么说的。
于是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朝路边走。
他们刚踩到路面没多久,就看到靠近陡坡的土被冲了下去。
接着,地好像突然变成沼泽,一点点变软。
众人一阵后怕。
“要不是沈明远,我们怕是都死了。”
“沈老二,你是怎么发现地不太对劲的?”
大家都在田地里干活,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很快就传开了。
所有人都从地里出来,齐刷刷看着沈明远的方向。
沈明远摆摆手,“不知道,就是觉得脚下不太对劲,这应该就是预感吧。”
他们听说了太多帝王出生时出现征兆的故事。
沈明远虽然没有“陈胜王”的天兆,但这样的预告还是让大家觉得他有领导者的风范。
人群中慢慢有种说法。
“这该不会是让我们给沈明远投票的预兆吧?”
“我感觉应该是了,你看看今天,要不是他及时发现,我们就完了。”
那块地晃了三天,没有人敢接近。
第四天的时候,上游把闸关了,大家从另一边地里才看到河岸决堤的地方正是沈明远站着的地方。
就好像是故意让沈明远看到一样。
这更让大家觉得,这是上天的暗示。
私下关于大队长人选的讨论越来越多。
“不管你们投谁,反正我投沈明远。”
“我也投沈明远,沈明远当大队长,出了事能和我们一起扛,能让我们快跑。要是让别人当上了大队长,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我怀疑他会丢着我们自己跑路。”
“就算其他人不会丢下我们自己跑路,沈明远身上的预兆也是别人没有的,这是上天的预示,不选他我怕老天生气。”
唐阳州一直在关注着村里的动向。
原本最不值得担心的事,一下就变成了最让人担心的事。
唐家人口众多,但人心涣散。
让他们投具体某一个人是不可能的。
人人都想选自己人上去当队长,直到现在还没确定下来投谁,唐姓候选人五六个。
原本最起码能在这五六个里面选择一个的。
谁知道突然跳出来了一个沈明远。
唐阳州念叨,“难道真是天兆?”
“怎么可能是天兆?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唐子明宽慰唐阳州,“他站在哪里哪里决堤,就算是预兆,也只能说明他是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