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一看大事不妙,带着心腹小太监就去钻密道逃跑,刚走到密道口,就被那小太监拦腰抱住,“快来人啊,楚王在这里,快来人啊……”
“他娘的,朕可没亏待过你。”萧怀瑾咚咚捶着那小太监的后背,奈何小太监抱的死死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王爷就别怪奴才了。”
“叫朕!朕是九五之尊!”
“老子管你是谁!来人啊,萧怀瑾在这,在这!”
“他娘的!”
萧怀瑾一把打掉那太监的帽子,俯身咬住他的耳朵,只听一声惨绝人寰的喊叫声,那人的耳朵被他生生撕咬掉了,血淋淋的噙在嘴边,画面异常恐怖,
当然也成功引来的岭南王,“萧怀瑾,还不束手就擒!”
萧怀瑾吐掉嘴巴里的耳朵,一脚踢开那小太监,抹一把嘴上的血,冷森森的道:“大胆,叫朕!朕是皇上!”
“哈哈哈哈哈,”岭南王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提刀指着萧怀瑾,“就你个吊样还想做皇帝,老子不过是陪你玩玩罢了。”
“现在过家家完了,你也该面对现实了,看看几个皇子中,也他娘的就你最无能,不过是仗着娘老子在你爹那发个骚,得到点恩宠。”
“你放屁!老子的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
“是是是。”岭南王看看左右的手下,“要不,民间都说,你是那个陈启的儿子呢!不是老皇帝的种,当然得靠自己!”
“你!你!”萧怀瑾目眦欲裂,向岭南王冲过去,“老子杀了你,杀了你!”
结果就是,萧怀瑾被岭南王一脚踢开,被旁边的人几下捆住了。
之后,岭南王就在萧怀瑾的皇宫里大开杀戒,杀他个鸡犬不留。
不过也留了一些,留的那些貌美的姬妾,都被他掠到岭南王府享用了。
第二日,楚州城门口挂上白旗,连同着萧怀瑾一起被挂在了城楼上,城门大开,说是恭迎秦王。
许道长带着大军踏入楚州城,就看到当年不可一世,备受帝王宠爱的五皇子,如今像条死狗似得被挂在城楼上。
可是,他依然在狂笑,“萧熠,老六,咱们兄弟终于见面了,哈哈哈。”
许道长盯着他,冷冷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和我们王爷称兄道弟,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哪一件配得上皇子的身份?!”
“你个臭道士,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朕面前叫嚣,萧熠呢,让他滚过来!”
“我呸!”许道长甩起拂尘,缠住萧怀瑾的脖子,“再让我听到你提王爷的名字,我剥了你的皮!”
“来人,把他带下去,押解回上京!”
“是,许道长!”
许道长一甩拂尘,看向一旁点头哈腰的岭南王,眼里满是厌恶。
这个人作恶多端,他云游至岭南时,不知道听到他多少恶行,民间给他起的绰号,刮地皮。
他和萧怀瑾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真是苦了楚地和岭南的百姓。
许道长拂尘一扫缠住岭南王脖子,“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一并带下去!”
“道长饶命啊,道长,是我抓了萧怀瑾啊!”
“哼,你以为没有你,我就抓不住萧怀瑾吗?!要你多事!带下去!”
许道长安排人快马加鞭将萧怀瑾和岭南王送去给秦王,而他则暂时留在楚地。
他心里很明白,接下来王爷肯定会和谢松庭开战,谢松庭有北境,那王爷就不可能只有上京,楚地和岭南将是王爷最坚实的屏障。
他要为秦王守住最后的家底,即使南北开战,秦王失利,他也可以退守楚地。
……
萧熠星夜兼程,赶到上京时,仁宗帝大部分时间还在昏迷着,偶尔醒来,也是嘴歪眼斜的,话都说不利索。
太医诊断是风邪入体,已无回天之力,让礼部准备着。
这几日,都是皇后衣不解带的伺候,眼见的脸都瘦了一圈。
萧熠接过皇后手里的汤药,低声道:“母后,这几日辛苦您了,儿子来吧。”
戚皇后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甚至连铠甲都没来得及换下,叹息一声道:“等皇上睡了,你去沐浴休息下,以后的事多着呢。”
“是,母后!”
戚皇后看一眼躺在床上挣扎的仁宗帝,知道这老东西要和儿子说话,她顿了顿,“有事叫本宫。”
戚皇后一走,萧熠就拿起勺子喂仁宗帝喝药,可是,仁宗帝将头艰难的扭向一边,吹胡子,瞪眼睛,就是不愿意喝。
萧熠俯身半抱着他坐起来,“父皇,您想说什么?”
仁宗帝也想说,可是就是说不出来,急的要死要活的。
萧熠看他说不出来,便道:“父皇,我说您听着,您要是同意就点头,不同意就摇头。”
仁宗帝点了点头。
萧熠道:“那先说楚地的事情,楚地叛乱已平定,萧怀瑾和岭南王被押解来了,您要见他吗?”
仁宗帝点点头,眼睛瞪的滚圆,活像能吃了萧怀瑾。
片刻后,萧怀瑾就被带上来了,一看到仁宗帝的样子,就指着他哈哈哈大笑。
“父皇,你也有今天!这是报应吗?!哈哈哈,我娘在天有灵,一定会很开心!哈哈哈……”
仁宗帝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嘴角边还流着口水,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萧熠拿着帕子擦拭仁宗帝的唇角,又看向萧怀瑾,“五哥,父皇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两句软和话。”
“我说两句软和话!你不问问他做了什么,他赐死我母妃,抄我外族家全族,我为何要说两句软和话!”
“那你们做了什么?”
萧熠豁然起身,怒视萧怀瑾,“五哥,你扪心自问,你没有通敌卖国?!没有刺杀北陵世子?!没有刺杀太子?!”
“你所做的桩桩件件,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而父皇不过是将你送去了封地!”
萧怀瑾梗着脖子道:“那些都是我做的,和我母妃没关系!他为什么要赐死我母妃?!”
“那你怎么不回来认罪?!你缩在封地不出来,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触犯父皇的底线。”
“你敢说大哥薨逝和你没关系?!他是储君啊!”
萧怀瑾怔了怔垂下头,轻嗤一声,“别叫我五哥,萧羽杉也不是我大哥,民间不是都传我是陈启的儿子吗?!是不是啊?父皇?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