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掀开蒸笼盖的刹那,一团墨汁般的黑雾突然从包子馅里腾起。那黑雾粘稠如血,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紫光,瞬间弥漫了整个包子铺。孙二娘本能地甩出柳叶刀,刀刃却在黑雾中发出滋滋声响,转眼间锈蚀成一堆废铁。张青抄起擀面杖砸向灶台,却见黑烟如活物般缠绕住木杖,转眼间将其啃食得只剩半截。
\"当家的,快退!\"孙二娘将张青推出铺子,自己却被黑雾笼罩。她心口的玉珏突然发烫,一道湛蓝的光芒撕开黑雾,露出馅里蠕动的血色线虫。那些线虫形如婴儿手指,通体透明却布满血管,头部的吸盘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鸣。张青惊恐地发现,这些线虫竟与二十年前血魔殿的祭坛纹路一模一样。
忠义堂内,吴用将线虫放在青铜盏中,线虫遇血魔令瞬间灰飞烟灭。他指着《血河秘典》的治水图惊呼:\"这是洞庭湖底的噬心虫!每一条都对应着一个女婴的生辰八字。\"武松挠着光头嘟囔:\"当年血魔堂抓了三百女婴,难不成这些虫子是......\"
孙二娘摸着心口的疤痕,突然想起祭坛里红袍女子的话:\"娘说过,玉珏能镇住水患。\"她将玉珏按在水系图的岳阳楼下,八百里洞庭突然掀起黑色波浪。吴用脸色大变:\"不好!血魔堂当年在湖底养了三百条噬心虫,每条对应一个女婴的生辰八字。今天正是二娘的生辰,他们要以张家后人的血为引,复活血魔!\"
张青翻出包子铺的账本,泛黄的纸页上赫然记载着三百女婴的生辰。孙二娘颤抖着翻开最后一页,墨迹未干的日期正是今日:\"当家的,今天是俺的生辰!\"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爹在账本里藏了三十年的秘密,原来我们家世代守护的,竟是血魔的封印。\"
三人连夜赶到岳阳楼下,只见洞庭湖的黑雾中漂浮着三百盏河灯。每盏灯上都刻着女婴的生辰八字,灯芯竟是用孙二娘的头发搓成。张青突然指着湖中心惊呼:\"二娘,你看!\"
湖面上浮现出三百个血色漩涡,每个漩涡中都站着一个身着红袍的女子——正是祭坛水晶棺里的母亲们。她们齐声吟唱:\"血魔降世,洞庭为祭。张家后人,以命相抵。\"歌声如万蚁噬骨,孙二娘只觉头痛欲裂,心口的玉珏却愈发滚烫。
孙二娘握紧柳叶刀,却见玉珏突然飞起,嵌入湖中心的青铜祭坛。祭坛缓缓升起,露出里面沉睡的三百女婴。驼铃客的声音从湖底传来:\"张家后人,用你的心头血唤醒她们,血魔就能重生!\"话音未落,祭坛突然喷出三百道血箭,射中女婴们的眉心。
张青突然想起老乞丐的话,从铁盒里翻出半块血魔令:\"二娘,这令牌和你心口的疤痕......\"孙二娘咬着牙,将血魔令按在疤痕上,三百个漩涡同时炸开。她的血液滴入祭坛,女婴们的眼睛依次睁开,她们心口的胎记发出妖异的红光。
\"不!\"孙二娘惨叫着扑向祭坛,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三百女婴的胎记同时亮起,洞庭湖的黑雾瞬间凝结成血魔虚影。那血魔身高百丈,浑身缠绕着血色锁链,每只眼睛都是一个吞噬一切的漩涡。它张开巨口,将三百女婴吸入腹中,体型急剧膨胀。
\"当家的,快用巴豆粉!\"孙二娘将整袋巴豆粉撒向血魔。巴豆粉遇血魔的黑雾后剧烈燃烧,发出刺目的白光。三百女婴的哭喊声中,血魔的虚影开始瓦解,露出里面蜷缩的三百女婴。张青趁机将玉珏插入祭坛的核心,八百里洞庭的水系图在玉珏表面流转。
血魔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三百道血光没入女婴体内。孙二娘的疤痕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包子形状的胎记。湖底传来驼铃客的叹息:\"原来真正的封印,是三百母亲的爱......\"
回到梁山时,忠义堂的灯笼已经点亮。孙二娘将最后一个包子放在案上,包子皮上的血色纹路变成了普通的褶皱。她望着窗外的星空,喃喃自语:\"这江湖啊,总算是真正太平了。\"
张青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二娘,等过了年,咱把包子铺开到岳阳楼下,让全天下人都尝尝咱的巴豆包子。\"孙二娘破涕为笑:\"当家的,你这主意倒和俺爹当年一样疯。\"
湖面上,三百盏河灯缓缓漂向远方。每盏灯的灯芯都变成了包子形状,灯面上隐约可见一行小字:“血魔已死,江湖永宁。”微风吹过,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不褪色的传说。
在湖的岸边,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静静地站立着。她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能透过那层层涟漪,看到河灯所承载的希望与祝福。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欣慰和满足。
随着河灯的渐行渐远,女子的身影也渐渐模糊起来。然而,她的存在却仿佛永远留在了这片湖面上,成为了这个传说的一部分。
多年后,当人们再次来到这片湖泊,他们依然能够看到那三百盏河灯的光芒,依然能够感受到那个传说所带来的力量。而那个白衣女子的身影,也成为了人们心中永恒的记忆,激励着他们勇敢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与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