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润开着车，问莫云：“你知道真正的有钱人是什么样的吗？”
莫云沉思。
莫云没有做过真正的有钱人，她身边可以借鉴的算是有钱人的，第一个是陈述，第二个就是景鹤。
没错，秦老头都不在真正有钱人的行列，因为秦老头说，他所有的家产加起来，不到五千万。
这点钱在京城圈子里，只能算是小喽啰。
老润见莫云一直沉思，也耐心等着。
车子到一个路口时，莫云眼睛一亮：“啊！我知道了，真正的有钱人，是抠门的。”
老润一噎，不可置信地看向莫云。
莫云则眼睛亮闪闪地看向景鹤。
景鹤吃qq糖的动作一顿，表情莫名。
秦老头抱着无白，没敢笑出声。
老润扶额：“错！虽然有钱人中也有抠门的，但！能钓到鱼让人投资的，只有两类。”
莫云看成功嘲讽到了景鹤，这才看向老润，好奇：“哪两类？”
“第一，没文化但经历幸运的爆发户，这种人如果听劝，稍微会思考，是能维持富裕不变的，是要再往上，还需要运气。但如果暴发户没文化，还不听劝的，那就是待宰的羔羊，听过一句话吗？”
秦老头接话：“当一个人的智商和财富不匹配时，他的财产会以另一种方式流入社会。”
老润打了一个响指：“没错！”
莫云转了转眼珠，虚心请教：“第二种呢？”
老润嘴角勾起：“第二种吸引人扑上去的有钱人，类似于你们说的陈述。”
秦老头和莫云对视一眼。
老润忽然问：“莫小姐知不知道为什么陈述能在京城乃至其余地方只手遮天？”
秦老头是知道陈述底细的，但见老润有意提点，干脆不吱声。
莫云抿唇：“我只知道，陈述的爷爷曾经是地质考察队的，父亲是军人，母亲是高官独生女。”
老润笑着摇头：“京城这样情况的人有很多，陈述只手遮天，不仅仅因为这个。”
莫云知道接下来要接触到对于自己一个普通人来说接触不到的事情，便沉下心，询问：“您请说。”
莫云的态度取悦了老润，他咳了咳：“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要达到只手遮天，是不可能仅仅有钱就可以的。”
“最重要、也就是唯一条件，就是有权。”
“当你有足够的权势，哪怕你一开始没有过多钱财，之后，也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得到很多很多钱财。”
“有点权利的人，收了钱就得办事，但有大权利的人，收了钱，也不会帮人办事，他们往往只会在高阶层中挑选符合自己利益趋势的人，给一点点甜头就行。”
莫云不解：“既然收了钱也不一定会办事，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上赶着送钱呢？”
老润轻轻摇头：“当你权力到达一定程度后，别人送钱的目的就不再是求着你办事，而是求一个心安。”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阶层不可能和大阶层有关系，但还是在尽全力讨好对方，只是为了自己正常办事的时候，不受到阻碍。”
莫云嘶了一声，眼睛亮得惊人：“这就是有绝对权力的好处吗？”
老润点头：“陈述家里明面上没有人在绝对权力层，但……”
他侧头，看向莫云：“有些绝对权力层，是在暗处的。”
莫云不解，于是等待老润讲解。
老润嘴角勾起，问：“你听说过749局吗？”
莫云点头：“知道，网络上很多涉及什么诡异事情，都会提到749局。”
“真正的749局，只为国家办事，你可以理解为特殊事件处理局，里面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得了的存在。”
“陈述的爷爷，就是那局里的人，并且，职位不低。”
莫云脑子里闪过什么，但是……是什么呢？莫云眯眼，陷入沉思。
老润没有注意到莫云的沉默，继续说：“陈述爷爷还在局里，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陈述现在算是749局的编外人员，要进入749局，他需要一定成绩，但哪怕只是编外人员，他所拥有的权力和暗地里的社会关系网，也很惊人了。”
莫云忽然抬起头，问：“陈述爷爷是什么时候进入749局的？”
老润一愣，思索片刻回到：“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但陈老爷子的父亲是最早一批749局的人，他甚至参与了749局的建立。”
莫云抿唇：“也就是说，虽然不能确定陈老爷子进入749局的具体时间，但至少可以知道，老爷子年轻时候已经靠着自己的父亲，有一定社会地位了。”
老润点头：“是的。”
莫云沉默了。
陈老爷子年轻时候就已经和749局扯上联系，那么和他一起共事超过十二年的同事，是否也都身份不凡？
那三爷爷呢？
他老人家可是和陈老爷子共事超过十二年的同事。
三爷爷在其中，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老润看莫云沉默不说话，有些疑惑。
秦老头脑子转得快，看了一眼莫云，扯开话题：“你刚刚说了两类最吸引人往上扑的有钱人，那么咱们接下来，是要装作哪一类有钱人呢？”
老润成功被秦老头扯开话题：“当然是第一种：暴发户。”
“像是陈述那种有底蕴的，京城没几个，有心人详细一查，就能知道咱们身份是假的，所以，咱们要扮演的，就是没什么见识还不听人劝的暴发户！”
“第一步，咱们得给这个暴发户，安装一个爆发的背景。”
莫云调整好思绪，看向老润：“所以，我这个暴发户的背后，有一个什么爆发故事？”
老润嘴角勾起：“最好用的身份，就是靠古董发家的人了。”
于是，接下来，老润给莫云递了一沓厚厚的文件。
莫云定睛一看，顿时愣住。
这………居然是她要扮演的那个暴发户的人设和社会关系，甚至来小时候就读哪个学校，发迹后的事情都给捏造得像是真的一样。
在看到姓名那一栏，莫云嘴角一抽：“樊宝玉？”
“我接下来要叫樊宝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