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和景鹤寸步不让,景鹤那非要此物不可的执拗,让王青后背被冷汗浸透。
两间没有打开帘子的其中一间包厢内。
一个满头白发但气质十分儒雅的中年男人眯眼看着帘子外头谁也不让谁的两人。
旁边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皱眉:“大哥,今天景鹤怎么这么奇怪?”
儒雅中年人问:“查出来他和王青有什么过节了没有?”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摇头:“没什么过节,王青没有欠过他钱。”
想了想,中年男人有些不可置信:“难道真的是为了他旁边的女人。”
儒雅中年人摇头:“老二,景鹤这人,反常的原因只有一个人。”
见老二看过来,他轻笑:“那就是,这东西有他必须拍下的理由。”
被称为老二的中年男人眯眼:“那…?”
“拿下。”
儒雅中年人把茶杯放下。
王青和景鹤互不相让,在那拍品到了一个天价时,二楼一个包间里响起铃声。
“三亿。”
王青和景鹤都停了下来,王青看向那个包间,抿唇,脸色难看。
倒是景鹤眯了眯眼,居然开口加价了:“4亿。”
那包间继续加价。
王青沉着脸,没有叫铃。
莫云看向那个包间,眼睛微眯,收回目光,看向王青。
王青沉着脸:“那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人,这金冠,我不能拍。”
莫云做出一副有些委屈但又隐忍的模样,王青心中烦躁,没功夫哄她。
莫云有些委屈,夹着嗓子问:“王先生,那包间里的,是什么人呀?”
王青冷冷瞥了莫云一眼,声音很冷:“不该问的别多问。”
莫云心中冷笑,面上更加委屈,甩开王青的手,拉开了距离。
王青心思百转,等回过神来,景鹤和对方已经把那金冠拉到了天价。
他揉了揉眉心,终于有心情看樊宝玉。
见樊宝玉生气了,心里暗骂这女人不识抬举,但想到那价值连城的水晶尸,还是放柔声音哄着:“好啦,我王家虽势大,但有些人,还是不能惹的,那金冠胜在工艺精巧,我那里有几个相似的,随你挑。”
莫云赌气背对王青:“我不要!”
王青青筋直跳,压着怒气哄着:“宝玉……这样吧,接下来你要什么,只要那包间里的人不参与,我都给你拿下,好不好?”
莫云藏在阴影里的嘴角勾起,没有回应。
王青见她没回应,但也没有拒绝,连忙哄着她,把她搂进怀里,又哄了几分钟,莫云才做出一副消气的模样。
秦老头叹为观止。
寻思狗子的演技确实不错。
他看向蹲在旁边挺起胸膛一声不吭的无白,心中忽然有一个念头,狗子要是真的是狗子,把必然是黄色的,因为黄色的狗子心眼最多。
景鹤似乎真跟对方杠上了。
一个劲往上加价。
他越是这样,包间里的人就越是上头。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出声。
莫云做出一副被王青哄好的模样,依偎在王青旁边,嗑起瓜子看戏。
终于,在加到一个莫云都觉得离谱的天价时,景鹤终于冷着脸停下了。
金冠被包间里的人拍下。
景鹤招了招手,旁边的服务员低头靠近。
景鹤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告诉那边,不把东西还给我,今晚,陈述必死。”
服务员瞳孔一缩,低着头,没敢说话。
江墨惊诧。
景鹤抬眼,服务员哆嗦一下,硬着头皮去传话了。
儒雅男人接过会场拿来的价格单和金冠的详细资料,看了一会,皱起眉。
资料没什么问题。
看样子,这金冠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
刚起一点疑心,房门就被敲响。
服务员进来,脸色苍白:“陈先生,景先生让我……让我告诉你……不把东西还给他……今晚您家少爷……必……必……必死……”
儒雅男人还没有回应,旁边的老二就一巴掌拍得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景鹤他好大的胆子!”
儒雅男人抿了一口茶,压下眼里的阴狠,看向服务员:“邀请景先生过来,我们谈谈。”
莫云看到服务员掩唇,在景鹤旁边说了什么,景鹤冷笑一声,跟着服务员离开。
江墨有些愣怔地看向景鹤,景鹤没有带他。
后知后觉今天被卷入是非的江墨愣愣坐在原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景鹤离场,莫云心里不安,但还是稳住,和秦老头对视一眼。
后半场很快就到了。
后半场一到,气氛就活跃起来。
莫云心中忐忑景鹤那边情况,表面上却是兴致缺缺地随意指了几个东西。
其中就包括那龙纹玉尊杯。
王青一口答应。
连续成功拍下几个东西,终于,到了龙纹玉尊杯。
这东西的收藏价值很高,竞拍人很多,但好在那个和景鹤争锋相对的包间里没有动静,莫云和秦老头战战兢兢中,王青顺利拍下那玉杯。
莫云和秦老头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陈家包间里。
景鹤随意靠坐在沙发上。
目光戏谑地看向对面的儒雅男人:“陈家老大,金冠给我。”
陈述父亲挑眉:“景先生,你和我的儿陈述年龄相近,按照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叔叔。”
陈家老二一脸不善地盯着对面的景鹤。
景鹤冷笑:“辈分?是按照年纪来的吗?我再说一遍,把金冠给我,否则,你的儿子今晚必死。”
陈述父亲抬眼:“我查过了,你放在小述身体里的蛊,必须要你和他距离很近才能催动。”
“景鹤,你不会再有靠近他的机会了。”
陈二叔抬眼,旁边的保镖没动,但景鹤耳朵很灵,听到楼下来了很多人。
“你走不出这里了,景家主。”
陈述父亲轻笑。
景鹤听到外面龙纹玉尊成交的声音,也笑了。
他掀起眼皮:“哦?那你试试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