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鹤出来后,众人开始扯着蛟蜕,就像是撕保鲜膜一般,开始小心翼翼给棺材剥皮。
这个过程要是换一个环境,或许还挺解压。
景鹤出来后就没有去帮忙,只是一味地跟徐州要压缩饼干吃。
徐州烦他,于是扔了一块压缩饼干给他,就给他赶到一边去。
秦老头实在好奇白棱刺到底是何方神圣,于是鬼鬼祟祟摸到景鹤旁边,指了指白棱刺,又指了指棺材。
景鹤解释:“白棱刺里面有一根管子,所以在插进人的脑袋时,脑浆会从里面的管子流出来。”
“因为里面是空的,所以我在里面放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
“浓硫酸。”
秦老头一惊,他眼皮抽搐,所以切割蛟蜕的,不是什么白棱刺,而是里面的浓硫酸?!
靠了。
所以当你认为在墓里不存在科学的时候,它就会冷不丁冒出来找一下存在感。
果然,当徐州看到剥下来的蛟蜕某一个部位的边缘地带有大片黑色的烧焦痕迹时,皱起了眉。
秦老头眼皮一跳,连忙抱起无白掩饰心虚,虽然不是他搞的,但他是知情者,真的很慌。
“这是什么?”
景莹看着那干干净净的蛟蜕边缘的黑色痕迹,有些疑惑。
秦老头没讲话,装作听不到。
景鹤掰下一点压缩饼干喂给无白,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最后众人愣是没有怀疑到景鹤身上。
毕竟………
那东西连匕首割不开、火都烧不焦……
徐州把那蜕折叠好,虽然这东西薄薄的,很软,但因为这东西面积很大,折起来按压紧实,也是很大一团的。
秦老头看着徐州背上那鼓鼓囊囊的背包,砸吧了一下嘴,总结:不如猪饲料袋。
棺材上的蛟蜕一撕,白玉棺材的原本样子就显露出来。
之前蛟蜕包裹了好几层,看上去白玉微微泛黄,有点黄龙玉的色泽,但现在看着,没有蛟蜕的淡淡黄色,看上去白了好几个度。
秦老头凑近看了看那玉,顿时一愣:“这玉……年头非常久了啊……”
大块的好玉本就不常见,而这棺材体格不小,就算棺盖和棺身用的是不同的两块玉,那也非常难得。
更何况这东西一看年头就知道不简单。
徐州用手抚摸着玉石,声音很轻:“这是什么时候的玉?”
秦老头仔细看了看,轻轻摇头:“说不好,因为有蛟蜕包着,这表面看玉泽很新,但从里面透出来的沁色………估计在夏……甚至更早……结合这整个墓室,我推测,棺材应该在五帝时期。”
景鹤抬眼,五帝时期?轮转墓室里,既有秦汉,也有五帝时期,那么这个轮转墓室,真正属于谁?属于哪个时期的的墓冢?
“打开看看。”
因为这玉并不算很透的那种料,因此单单从外面是看不清棺材内部的具体情况的。
玉棺没有钉钉子,只要找到内部卡扣的方位,就能把棺材盖子推开。
研究了一会,景莹挑眉:“连卡扣都没有?这棺材有点太……简单了…”
徐州眯眼:“和这整个墓室给人的感觉一样。”
秦老头越发觉得不对劲了,真的很奇怪,这个主墓室……他个人偏向是三皇五帝时期的产物,但通向这个墓室的那些岔路和甬道很明显是汉的产物。
这是为什么?
无论如何,不用费大力气开棺,众人松了一口气,气氛顿时欢快起来。
秦老头心里虽然忐忑,但也知道,莫云不在这里,估计棺材打开后,不至于出现什么让人太难接受的东西。
玉棺盖有些重,但好在人多,无白一双眼紧紧盯着棺材,有些不安地在四处走动,它尾巴夹得紧紧的,身体紧绷。
秦老头看到后,连忙摸着它的脑袋以示安抚。
一人一狗躲在景鹤身后,景鹤难得没有往前凑,只是静静看着那棺材盖子一点一点被推开。
终于,棺材盖子被推开。
让人惊讶的是,这个过程,没有出现任何幺蛾子。
棺材盖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全貌。
里面躺着一个非常……好看的人。
这种好看,足以让所有人看呆。
那是一位雌雄莫辨的“美人”。
这种美的定义不是现代社会的那种美,而是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美丽和舒服。
要是非要形容的话,那么这种美,或许是能让古今中外、不同年龄段有不同审美的人都觉得“美”的感觉。
是的,那是一种感觉。
景莹嘴巴微张,她看着棺材里躺着的美人,喃喃:“好……好美…看着好舒服的人啊……”
秦老头原本和无白躲在景鹤身后,看众人反应,又没发现什么诈尸情况,一听到美,顿时按耐不住,往棺材旁边走。
他不仅自己看,还要拉景鹤去看:“哎呦咱们站这么远能看见个啥啊!走走走!过去看看!”
景鹤被扯了一个踉跄,差点手里的猪饲料袋就脱手了。
老头和抠货一凑近,顿时也是一愣。
秦老头眼睛都直了:“我的天……”
景莹看了一眼还想看,那种美的感觉对人的吸引不属于什么幻觉而是真实、自然而然的。
景鹤呆了一瞬,又盯着里面的人看了一眼,然后皱眉问:“他身上的衣服,不是夏朝以前的,是汉的服饰。”
众人一愣。
这才从那人脸上移开视线,看向脸部以下。
这一看,秦老头就是一愣:“哎?!这是东汉时期男子的服饰!”
“男……男子?!”
景莹一愣,仔细一看,这人的脸确实是有种雌雄难辨的感觉,只是当时所有人第一眼都看向他的脸,被那种美丽舒服的感觉感染,下意识就没有代入性别。
禾子凑近,看到那男尸有喉结,嘶了一声:“确实是男人。”
秦老头不懂了:“这…这位是汉代的人啊……怎么用了三皇五帝时期的墓室和棺材?”
景鹤挑眉:“因为这人,代替了原先葬在这里的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