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心中豪情万丈,他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也没必要说出来,他现在只想进入丹阁,而后在丹阁里,用天丹宗的炼丹炉去炼制快活丹,他要那个可恶的小黑“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才行。
不过,想要进入丹阁炼丹,凭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根本无法进去。所以他首先要先通过药阁的测试,唯有通过了,认出一千种以上的药草,而且期间还不能错过三次才行。
楚天佑一大清早,天刚亮便来到了药阁所在地。
药阁门口早已经人满为患,队伍排的足足有百米之多。
当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人潮时,楚天佑还是倒吸了一口二氧化碳,他以为自己已经起的很早了,没想到其他人比他还早,这一点他是始料未及。
要是楚天佑的想法被别人知道的话,肯定会笑话他的无知者无畏。
每天来到药阁的弟子为什么会络绎不绝?
那是因为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梦想,虽然他们知道想要一飞冲天,一鸣惊人有些不切实际,但他们还是来了,就是想要碰一碰运气,说不定就瞎猫碰到死耗子一举通关了呢?
而且,若是可以被药阁阁主相中,或者被其他炼丹师看中,哪怕只能成为他们身边的一名随从,那也是福气满满。
所以,许多对自身没有太大希望的外宗弟子,每天都会来药阁或者器阁碰一碰运气,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他们此生可能跟筑基无缘,所以他们才会乐此不疲的,每天都来试一试。
“这得排一个时辰吧……像我这样注定一飞冲天的天之骄子,居然没有特权,也是没谁了吧?”
就在楚天佑还打算埋怨几句时,一道声音自他的前面传了过来。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楚天佑心里腹诽,原本那番话应该由他楚某人来说才对,如今被别人先说了,这叫他楚无敌情何以堪呢。
“这位兄弟,你说对吧?像兄弟你,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今天定然可以一鸣惊人,到时候我们哥俩一起一鸣惊人,绝对可以成为一段佳话。”
或许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那个原本排在楚天佑前面一个身穿绿色上衣,下半身穿着一条非常唯美,充满破洞裤,留着一头不长也不短,但是一头绿发的男子,居然转过身来跟他搭讪了。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好像不认识你吧?”楚天佑顿时一阵头大,这个头上绿的发光的家伙实在是太扎眼了。
尤其是对于活了三世的楚天佑来说,他更是知道,有这样一句话,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
如今,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绿毛忽然找他搭讪,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相逢便是有缘嘛。我看兄弟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闯药阁的吧?不是我跟你吹,这药阁总共七层,也就是七关,每一层,我都了若指掌啊。”
绿毛完全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根本无视了对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外之音,反而是自顾自的在那里说了起来。
“难不成,不管在哪里,都会有这种社牛?”
在第一世的时候,楚天佑自然清楚,有那样一些人,有社交恐惧症。也有一些人则是社牛症,恐怕说的就是这个绿毛了吧?
楚天佑没有搭理这个绿毛,他虽然不悦,但是眼下他也只能暂时忍一忍了。总不能因为对方是个绿毛,是个话唠,他就将人给杀了吧?
他自问自己还没有嗜杀成性,但是事后的一些皮肉之苦,他倒是很乐意叫绿毛试一试。
“你该不会是闷骚男吧?难不成是哑巴?天呐,你还真可怜呢。”
绿毛越说越起劲,他转过头看向身后那个白衣少年,目中流露出的是同情跟可怜。
这一幕被楚天佑看在眼里,他第一次觉得,原来遇到一个话唠会如此的难熬,眼下,他只能提醒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
经过绿毛的自说自话,楚天佑明白了绿毛的名字,姓绿,单名一个青。
绿青。
当楚天佑听到这个名字时,他算是服气了。难怪这个哥们喜欢绿色了,原来是出自于姓氏上面。
不得已之下,楚天佑只好告诉绿青他的名字,练丹。
不然的话,这个绿毛绝对会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的。
终于,在长达将近一个时辰之后,终于轮到绿青进入药阁了。
“练丹兄,我便先打头阵去了。预祝你我兄弟二人都可以过关。”绿青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看着跟他一同排队,并且形影不离的练丹说道。
绿青说完之后,便非常潇洒的转身朝着药阁的大门而去。
当楚天佑看到绿青消失在视线前,他心底有种松了口气,有种解脱之感。
至于周遭的人早就跟他们拉开了一大段距离。谁都不想自己的耳朵遭罪。
所以现在楚天佑身后十米后才有其他人在排队,而他此刻也显得比较鹤立鸡群起来。
不过这些对楚天佑来说都不重要,对于万众瞩目的情况,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又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好意思跟胆怯的?
“下一个,姓名自己登记,还有一千块灵石放在旁边的箩筐里。”负责登记进入药阁试炼的是天丹宗的一位修为在练气初期的小伙子,他头也不抬,而后伸出手点了点桌面上的表格冰冷的说道。
楚天佑早已经知道了规矩,他也不废话。而是快速的将桌面上的表格填完,而后非常爽快的扔出一个装满了不多不少一千块下品灵石的储物袋到箩筐之中。
在手续都办妥之后,楚天佑便将桌面上一块空白的身份灵符拿了起来,而后将练丹二字当做名字之后,他便朝那扇早已经敞开的药阁大门而去。
若是换作以前,他或许会肉痛灵石。但他今时不同往日,他的灵石数量早已经超过一个小目标,一个亿了。
故此,对于区区一千块灵石来说,他根本没有看在眼里过。
“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