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家伙,这么大年纪还讨好年轻人,真不像话。
“哈哈,差点忘了介绍,这是大秦右相,刚才在门口遇见的,真是巧合。”王翦说道。
经他这么一说,仿佛是他特意前来,而冯去疾不过是偶然相遇。
苏牧古怪地看了两人一眼。
这两个老头似乎不太正常啊。
苏牧家的气氛似乎有些紧张,仿佛两家是在争执。
这两位突然造访到底所为何事?
直到现在,苏牧还没弄明白他们的来意。
难道他们不是随便过来串门的吗?
“老将军不必客气,晚辈怎敢劳烦您二位亲自前来,还请进内堂详谈!”苏牧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即吩咐下人准备茶水。
一行人进了内堂后,苏牧便安排王翦和冯去疾坐上座,自己则坐在下首。
毕竟一个是秦国军中的顶梁柱,一个是地位崇高的右相,他若坐上座反倒不合适。
至于王离……
也只能站在父亲王翦身后了。
落座后,苏牧决定先询问二人此行的目的。
“不知两位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苏牧目光落在王翦和冯去疾身上问道。
“苏牧啊,老夫此行目的无需多言,你也应该猜到了几分。两天后,陛下会亲自为你封侯,紧接着授予你新的官职。我对你的才能颇为欣赏,若你能入伍,一切好商量。我已经向陛下推荐,让你单独统领一支军队。”
“大秦重视军功,凭你现有的功劳,光宗耀祖、名垂青史并非难事。所以,我对你的前程十分看好!”王翦直言道。
王翦说完后,看向一旁的冯去疾。
按照顺序,该轮到冯去疾表态了。然而此刻,冯去疾的目光却被苏牧放在桌上的账本吸引住了。
“右相?”王翦轻推冯去疾,提醒该他开口了。
但冯去疾皱眉拿起账本仔细端详。
“这是……账册?”冯去疾疑惑地问苏牧。
虽然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不认识,但还能辨认出一些零星的数字痕迹。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右相放心,账目无误。”苏牧回应道。
冯去疾好奇地问:“可否请先生详解一番?这些符号究竟有何深意?”
冯去疾低头注视着那些奇特的符号,直觉告诉他,这绝非寻常之物。
王翦听见冯去疾询问,也随眼扫了一眼,可惜未能理解其中奥秘。
不过即便不懂,他依然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先让冯去疾自行揣摩,毕竟日后只要苏牧投身军旅,这一切都将归功于他们的集体智慧!
苏牧起身向冯去疾耐心讲解。
账目中所用的其实是**数字及加减乘除运算规则。
“这是一种简化版的数字计算方法,代替了以往繁琐冗长的记账流程。这一符号代表‘一’,那个则是‘二’。”
“这些符号分别表示加减乘除……”
苏牧指着账簿逐条解释。
冯去疾听后,不禁瞠目结舌。
太奇妙了!
待苏牧讲完时,冯去疾已是满心震撼。
真是旷世奇才!
冯去疾坚信,苏牧定是上天赐予大秦的治粟内史。
看看苏牧经营的产业,再看看他那高效便捷的计算方式,不正是天生理财高手吗?
想到这儿,冯去疾暗下决心,绝不能让王翦如愿以偿。
思索片刻后,冯去疾缓缓说道:“苏牧,你才华横溢,远超我的预期!”
王翦一听,立刻警觉起来。
目光愈发凌厉,看来冯去疾要施展手段了。
“右相谬赞,这只是些雕虫小技而已。”苏牧谦逊地回应。
“不,绝非小伎俩。仅凭这项算法,就足以彰显你对财政事务的敏锐洞察力!”
“看看你的苏氏馒头铺,开业不过数月便发展至此规模,足见你极适合担任要职。”
“大秦治粟内史,位列九卿!”冯去疾认真注视着苏牧说道,“你年纪轻轻便能位列九卿,前程无可限量。我已年迈,将来右相之位必然空缺,只要你为大秦作出贡献,这位置定会属于你。”
冯去疾注视着苏牧,缓缓开口道:“右相之位,我也愿助你争取。”苏牧听罢,略显迷茫,一时未能理解其深意。
王翦此前已表明立场,期望苏牧加入军营效力。而今冯去疾则提议他投身朝廷,成为文官体系的一员。苏牧渐渐意识到,这或许是一场文武之间的博弈。
然而,苏牧误解了一点:在看到苏牧所列账目前,冯去疾虽存有文武之争之心,但目睹账目后,他对苏牧的能力深感钦佩,确信其为难得的人才。
“若能善用此人才,大秦必可长治久安。”冯去疾身旁的王翦忍不住起身说道:“冯大人此举未免太失礼,竟以高位诱苏牧,实在不该。”
王翦挺身直言:“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于战场,岂能在朝堂虚度?你若弃军营兄弟于不顾,他们定会寒心。”
冯去疾闻言,微微一愣,未曾料到一向坦率的王翦竟会如此动情。他随后补充道:“苏牧,老将军所言甚是。然军需钱粮乃根本,若无充足供给,何谈袍泽之情?”
“若你掌管治粟内史,保障国库充裕,日后大秦方可屡次征战,那时你的旧日战友亦将铭记于心。”冯去疾含笑说道。
王翦闻言,目光锐利如刀,似有随时准备行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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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去疾,老夫长得什么样关你什么事?只要我的妻子美丽就好,王贲的妻子也漂亮,你要是不服气,就把你的孙女带来比一比!”王翦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老将军息怒,莫要伤了身体。我只是如实说罢了,咱们虽然要联合,但也是老将军先提出联姻之事的。”冯去疾语气平静地说道。
“呸!”
王翦:“苏牧,别听他的胡言乱语。他虽有孙女,却不是嫡出的吧?我只有一个嫡出的孙女,将来若王离出了什么事,那王家可就是你的了!”
王离:“……”
你是我的亲爷爷吗?
我是不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什么叫我会出事?
我又没病,为什么我要出事!
真是没法待了。
王离苦着脸想走,却又害怕被揍,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屋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王翦几乎就要动手了。
苏牧觉得,如果此时再不开口,恐怕连他新开的素食馒头店都要被这两位长辈毁了。
“两位前辈,能否听晚辈说句话?”苏牧看着怒目圆睁的王翦和冯去疾说道。
两人这才把注意力转回到苏牧身上。
苏牧礼貌地笑了笑:“前辈们的关心让晚辈深感荣幸,只是有些事情并非晚辈一人能决定。”
“后天的册封大典,是陛下的安排,晚辈怎敢违抗?所以一切等后天尘埃落定后,再商量如何?”苏牧说道。
冯去疾一边听一边捋着胡须点点头:“你说得对,是我疏忽了,陛下的意愿才是最要紧的!”
“老狐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想进宫劝陛下?好啊,我也跟着你进宫!”王翦瞪了冯去疾一眼说道。
“你……”冯去疾指着王翦,“老将军,你这是耍赖吧?”
“嘿嘿!”王翦得意一笑,“我就耍赖了,你能奈我何?要么让苏牧自己选,要么咱们都别管陛下!”
“好好好!”冯去疾无奈放下手,“那就让苏牧和陛下自己考虑,我不去了。”
一场争执总算结束了。
苏牧小心翼翼地将这两位长辈送出了他的素食馒头店。
冯去疾登上马车后,向苏牧挥了挥手,随后朝家的方向驶去。
王翦一边说着话,一边目光投向冯去疾离开的方向,低声对苏牧说道:“别看他表面装得正经,其实媳妇都不咋样,孙女也好不到哪里去。”
接着他又自豪地补充道:“我的夫人美貌绝伦,王离他娘出身名门,而我的孙女王曼宁更是我最疼爱的人。”
苏牧只能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老将军,此事待册封仪式结束再议吧。”苏牧无奈笑道。
“好。”王翦应声翻身上马。
然而,他并未选择回家的路,而是另有打算。
“爷爷,我们不是要去家吗?”紧跟其后的王离疑惑地问。
王翦回头瞪了他一眼,“真是笨蛋,连你爹当年都比你强。知道什么是兵不厌诈吗?我们现在要进宫面见陛下!像你这样的废物,连苏牧都不如,他单凭一己之力就能击溃大月氏,你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本事,我死了都能开心得跳起来!”
王离低头沉默,内心满是委屈却无处诉说。
然而,刚拐过街角,他们就看见了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
马车上的帘子被掀起,冯去疾探出头来,带着笑意问道:“老将军这是要去哪儿啊?有紧急军务要进宫吗?要不要我陪您一同前往?”
王翦骑在马上,脸上泛起尴尬的红晕,正欲开口时似乎想起什么,突然转身盯着王离。
“吃你的甜食罐子吧,这么大个人了还让人操心,自己去买去,我哪有空给你买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