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右眼像是被烧红的铁钎剜着，那滚烫的痛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触觉上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刺着眼球。
那枚幽蓝的反物质结晶正从眼窝深处松动，晶面棱刺刮过视神经的每一秒都在撕裂意识，那尖锐的刮擦声好似金属摩擦般刺耳，听觉上让人头皮发麻。
他能看见结晶表面浮起细碎的裂痕，那些裂痕里渗出的幽光正与左眼的巫纹漩涡共振——那漩涡不知何时已蔓延至半张脸，青紫色的纹路像活物般爬过鼻梁，在人中处与心口翻涌的巫纹连成一线。
视觉上，那幽光闪烁，青紫色的巫纹如蜿蜒的蛇般扭动，诡异而夺目。
\"墨儿！\"林寒山的嘶吼被反物质浪潮揉碎成杂音，那浪潮发出如闷雷般的轰鸣声，听觉上震得人耳膜生疼。
陈墨却在混沌中捕捉到苏挽月的声音。
不是虚影的，是本体的。
她的脸突然浮现在结晶与巫纹交叠的光网里，脖颈处缠着的暗金色锁链纹路正随着陈墨心口的巫纹明灭，每一次闪烁都像有根细针同时扎进两人心脏，触觉上仿佛真有尖锐的针在刺痛心脏。
\"你我本是巫妪族先祖用噬忆绦编织的'双生茧'！\"苏挽月的声音带着哭腔，锁链在她颈间勒出血痕，那血痕在视觉上显得触目惊心，暗红色的血与暗金色的锁链形成鲜明对比。\"你吞噬的每一缕亡灵之气，都在喂养我的虚影——现在巫妪要抽干茧中养分，用你的血脉锁死反物质！\"
陈墨的指尖不受控地颤抖。
他终于想起昨夜替苏挽月包扎时，她后颈那道总被长发遮住的淡痕——原来不是伤疤，是未显形的锁链纹路。
他想抬手触碰她的脸，却见林寒山突然甩落脸上的癫狂面具。
道士的半张脸瞬间狰狞，青黑的巫族面纹从额角蔓延至下颌，与天枢子那老东西脸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他手中的阴阳契泛着幽绿鬼火，突然化作锁链穿透傀儡天军的核心：\"十二年前我故意暴露情报给天枢子，让苍渊本体成为诱饵——现在该收割巫妪族留在契约反面的反物质了！\"
\"老东西你早知道！\"陈墨喉间腥甜，这才明白林寒山每次替他挡反物质时，道袍下若隐若现的青纹不是烫伤，是巫族血脉在灼烧，那灼烧的感觉在触觉上如同烈火在皮肤表面燃烧。
他想骂，可阿九突然发出闷吼，那闷吼声低沉而有力，在听觉上仿佛从地底传来。
山魈哑仆的指甲深深抠进地面，那指甲与地面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觉上让人牙酸。
腹部的伤口不再流血，反而渗出金红色的本源精血。
那些血珠像活物般钻进陈墨脚边的泥土，在他脚下形成血色旋涡：\"噬忆绦的逆向吞噬需要'同源巫血'！\"阿九虽不能言，陈墨却听懂了——山魈的灵识正通过精血共鸣传递信息，\"快用赵铁嘴残魂里的记忆置换术，斩断双生契约的共鸣！\"
陈墨心中一惊，当下没有犹豫，猛地咬破舌尖，那舌尖被咬破的刺痛感在触觉上清晰而强烈。
赵铁嘴是三年前他验过的老仵作，残魂里确实藏着能置换记忆链的秘术。
他闭眼召唤残魂，却在意识海深处触到一片冰冷——苏挽月的虚影正被巫妪先祖的黑影包裹，那黑影在视觉上如浓稠的墨汁般漆黑，透着阴森的气息。
那老鬼的指甲已掐进苏挽月后颈的锁链，正一寸寸往她天灵盖里钻。
\"燕兄弟！\"陈墨突然转头。
陈墨正焦急间，目光突然扫到燕无疆，心中一动，燕无疆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燕无疆跪在十步外，金色锁链正从他眉心崩解，露出下面暗红的皇族血印。
他听见召唤，咬碎舌尖喷出一口金血，将断裂的血印刺进赤炎山脉地脉：\"当年先祖陨落前刻下的'湮灭闭环'，能中和反物质结晶的湮灭效应——但需要巫族血脉的完全觉醒！\"
地脉震动的轰鸣中，那轰鸣声如万马奔腾般震撼，听觉上让人胆战心惊。
陈墨感觉有热流顺着脚底窜入丹田，那热流在触觉上如同滚烫的岩浆般炽热。
那是燕无疆用皇族血脉引动的地脉之力，正与他体内翻涌的巫纹共鸣。
他睁开眼，右眼的反物质结晶已完全脱离眼窝，悬浮在两眉之间，与左眼的巫纹漩涡形成阴阳鱼般的旋转。
\"就是现在！\"林寒山的锁链突然收紧，傀儡天军核心处爆发出刺目蓝光，那蓝光在视觉上亮得让人无法直视。\"用记忆置换术切断苏姑娘与巫妪的联系！\"
陈墨颤抖着结出赵铁嘴的残魂印。
指诀刚成，意识海深处突然传来刺耳鸣叫，那鸣叫声尖锐刺耳，听觉上让人头晕目眩。
他看见巫妪的黑影张开嘴，竟将苏挽月的本体整个吞了进去！
苏挽月的眼睛还睁着，睫毛上挂着的泪在黑影里折射出七彩光，像极了三年前他在乱葬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蹲在尸堆边替老妇人合上眼的模样。
\"不——！\"陈墨的吼声响彻山脉。
反物质结晶突然剧烈震颤，幽蓝光芒如喷泉般从他右眼喷涌而出，那幽蓝光芒在视觉上璀璨夺目，如梦幻般美丽。
那些光触碰到巫妪黑影的瞬间，黑影发出刺耳尖叫，那尖叫声如同鬼哭狼嚎般恐怖，听觉上让人毛骨悚然。
却也在疯狂吸收着反物质。
陈墨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每跳动一次，心口的巫纹就往喉咙处爬一寸——那是血脉觉醒的征兆，也是巫妪所说的\"永生枷锁\"。
\"觉醒者的代价不是永生......\"巫妪的声音混着苏挽月的哽咽，从陈墨眉心的光团里传出，\"是成为巫妪族新一任的'永生枷锁'——用你的命，锁死幽冥海的反物质，锁死所有想颠覆规则的蝼蚁！\"
陈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指甲掐进掌心的疼痛感在触觉上清晰可感。
他能感觉到苏挽月的意识还在，像一粒被包裹在黑泥里的星子，在他识海深处微弱地闪烁。
林寒山的锁链突然断开，道士踉跄着撞向陈墨，半张脸的面纹已经溃烂，露出下面森白的骨茬。
\"用你的巫血......引动燕兄弟的湮灭闭环......\"
\"阿九！\"陈墨突然转头。
山魈哑仆正跪在他左侧，原本憨厚的脸已扭曲变形。
他的胸膛开始溃烂，腐肉下露出青黑色的鳞片，鳞片间隐约能看见一道暗金色的图腾——那是山魈王的本源印记，陈墨曾在古籍里见过，据说拥有这图腾的山魈，能撕裂阴阳两界的屏障。
阿九的眼中闪过决然，随后他的爪子按在溃烂的胸膛上，轻轻一撕——
\"砰！\"
赤炎山脉的震动突然加剧，陈墨眼前一黑。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听见苏挽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墨儿，别信巫妪说的......枷锁......也能是......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