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力压钱师兄，名动外门
演武场的气氛，比前几日更加炽热。
今日，是外门考核的最终决战。
林凡的名字，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外门弟子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炼气三层初期的修为，一夜之间达成。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外门。
有人惊叹，有人质疑，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钱师兄站在比武台的另一侧，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原本以为，收拾一个炼气二层的小子，不过是手到擒来，还能讨好赵执事。
谁曾想，一夜之间，猎物变成了猛虎。
炼气三层对炼气四层。
差距依旧存在，但已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天堑。
钱师兄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还有一丝被逼到墙角的狠厉。
他必须赢。
否则，不仅之前许诺的好处会泡汤，他自己在外门的脸面也将荡然无存。
“林师弟，真是好手段。”
钱师兄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听不出喜怒。
“一夜不见，竟已是炼气三层的高手，师兄我倒是看走眼了。”
林凡神色平静。
他能感觉到钱师兄身上散发出的压力，比赵虎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炼气四层的灵力波动，沉稳厚重。
“侥幸突破而已。”
林凡淡淡回应。
高台上，孙长老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探究。
李执事依旧“恰好”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看着台上。
而人群中，青莲的小手紧紧攥着，掌心满是汗水，目光却坚定地落在林凡身上。
另一侧，那位内门的冷月师姐，今日竟然也出现在了观战席上。
她的目光清冷，落在林凡身上时，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审视。
林凡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心中微动。
从冷月师姐那里获得的感悟，不仅仅是修为的暴涨。
更重要的是，那股精纯灵力带来的对自身灵力运转的全新理解。
【一种更细腻、更精准的控制感。】
如同之前只是用蛮力挥舞柴刀，现在却能将力道精准地用在刀刃上。
还有从青莲那里获得的草木韧性。
【那不仅仅是身体的柔韧，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坚韧不拔，以及对力量巧妙扭转的本能。】
“比试开始！”
孙长老的声音落下。
钱师兄没有丝毫犹豫，低喝一声，脚下猛地发力。
他的身形不像赵虎那般猛冲猛打，而是沉稳迅速，如同一堵厚墙，带着千钧之力压迫而来。
土黄色的灵力在他拳掌间凝聚，显然修炼的是土属性功法，以防御和力量见长。
“厚土拳！”
钱师兄一拳轰出，拳风凝实，空气都发出沉闷的爆音。
这一拳，避无可避。
林凡眼神一凝。
他没有选择硬扛。
就在拳风及体的瞬间，他的身体以一种奇异的韵律微微一晃。
如同风中摇曳的青竹，看似柔弱，却将那股刚猛的力道卸去了大半。
同时，他体内的灵力按照一种全新的方式运转。
不再是《青木诀》那种略显生涩的流动。
而是更加流畅，更加精准，如同指挥着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指尖一点，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震荡，点向钱师兄手腕的关节。
钱师兄只觉手腕一麻，拳势微微一滞。
他心中一惊。
这小子，好诡异的卸力法门！好精准的攻击！
“哼！旁门左道！”
钱师兄冷哼一声，另一只手掌化刀，横劈而来，灵力更加汹涌。
林凡脚下灵活，身形飘忽。
他不再像之前对战赵虎时那样狼狈闪躲。
他的每一次移动，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协调。
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时而如柳絮般轻盈避开，时而如磐石般稳稳格挡。
钱师兄的攻击连绵不绝，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
他的灵力修为毕竟高出一筹，每一次碰撞，林凡都能感觉到手臂传来的震荡。
但那股震荡之力，总会被他以一种巧妙的方式化解。
丹田内的灵力，在那种精妙的控制下，消耗速度远比预想的要慢。
“这……林凡竟然能跟钱师兄打得有来有回？”
“他的身法好奇怪，明明看着不快，却总能避开要害。”
“钱师兄的厚土拳可是以力量着称的，林凡竟然能接住？”
台下的议论声渐渐变了味道。
从最初对林凡侥幸突破的惊疑，变成了此刻的难以置信。
青莲的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高台上的孙长老，眉头微微挑起，眼神中露出一丝赞赏。
冷月师姐清冷的眸子里，也泛起了一丝涟漪，似乎对林凡展现出的灵力控制颇感兴趣。
钱师兄越打越心惊。
他感觉自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又像是在跟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缠斗。
对方的灵力明明不如自己雄厚。
但那种对战局的把握，对自身灵力的运用，简直匪夷所思。
“我不信！”
钱师兄怒吼一声，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
土黄色的光芒大盛，他的身体仿佛都拔高了几分。
“土龙靠！”
他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撞向林凡！
这是他压箱底的招式，将全身灵力凝聚于一点爆发，威力巨大。
面对这石破天惊的一击。
林凡深吸一口气。
他没有退。
体内的灵力疯狂运转，按照从冷月师姐那里感悟到的法门，高度凝练。
同时，那股源自青莲的草木韧性，让他的身体充满了奇异的弹性和承受力。
“破！”
林凡不闪不避，不退反进，同样一拳迎了上去。
他的拳头上，萦绕着淡青色的灵光，却带着一股无坚不摧的锐气。
砰！
双拳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一股强烈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台下实力稍弱的弟子，甚至被吹得连连后退。
钱师兄脸上一阵潮红，只觉得一股锋锐无比，又带着诡异震荡的力道，透过自己的拳头，蛮横地冲入体内。
他引以为傲的厚土灵力，在这股力量面前，竟然有种被层层穿透的感觉。
“噗！”
钱师兄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比武台下。
他挣扎了几下，却没能爬起来，脸上写满了不甘与骇然。
整个演武场，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那道略显消瘦，却挺拔如松的身影。
赢了？
炼气三层的林凡，竟然真的击败了炼气四层的钱师兄！
而且，是正面硬撼！
“林凡……胜！”
孙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打破了寂静。
哗！
演武场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与惊叹。
“林凡师兄威武！”
“太强了！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外门第一人！当之无愧！”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凡身上。
羡慕，敬畏，崇拜。
林凡站在台上，微微喘息，感受着体内依旧充盈的灵力。
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
但那种将感悟化为实力的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了喜悦。
考核结束。
林凡毫无悬念地获得了本次外门考核的头名。
奖励丰厚。
一袋沉甸甸的下品灵石，足够他修炼一段时间。
几瓶疗伤和恢复灵力的基础丹药，解了燃眉之急。
最重要的，是一块代表着进入内门选拔资格的玉牌。
当林凡走下比武台时，青莲第一个迎了上来。
“林师兄，你太厉害了！”
少女的眼眸亮晶晶的，充满了崇拜与喜悦，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林凡笑了笑。
“侥幸而已。”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身影走了过来。
是冷月师姐。
她的出现，让周围的喧嚣都为之一静。
冷月走到林凡面前，清澈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你对灵力的控制，很不错。”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林凡心中一动。
“多谢师姐指点。”
他知道，自己能赢，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从她那里获得的感悟。
冷月微微颔首，随即玉手一翻，一本略显残破的兽皮册子出现在她手中。
“这是一本《凝神诀》的残篇。”
“我看你灵力控制尚可，但心神之力似乎略有不足。”
“此法诀或许对你有些用处。”
“能领悟多少，看你自己的造化。”
林凡心中一震。
《凝神诀》？
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凡品。
而且是冷月师姐主动赠予。
这意义非同一般。
他郑重地接过残篇。
“多谢师姐厚赐。”
“不必。”
冷月淡淡说了一句，深深看了林凡一眼，转身飘然而去。
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
林凡又一次感觉到。
【一股比上次更加细微，却同样精纯的暖流，从虚空中悄然汇入体内。】
这股暖流不大，却让他与冷月师姐之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联系。
他的心神之力，也因此得到了一丝微弱的滋养。
【与冷月师姐的关系，略微加深。】
林凡握着手中的《凝神诀》残篇，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目光变得更加深邃。
外门第一，只是开始。
通往强者的道路，正一步步在他脚下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