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格简直和你爹一样。”
星这行为，瞬间让墨昊想到了之前银狼不仅将他称为神，而且还给他跪了一个。
“话说叔叔，你和知更鸟是什么关系呀？”刚才交谈的时候，星自然也听到了知更鸟几字，
之前在列车上的时候，她就一直听三月七提到知更鸟这个人，听说好像是什么宇宙级歌姬？
“你该不会背着黑塔婶婶和别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星脸上写满了八卦，她故意压低语气，“比如说……在看不见的飞船里面包养知更鸟~”
“哎呦！”星的头挨了一板栗，她揉着自己的灰毛，满脸委屈的看着墨昊，“知更鸟和金丝雀都是鸟，我这么想很正常嘛~”
“星核小鬼不准瞎想！”小塔指着星，表情不悦道，“父亲大人是属于黑塔女士的！父亲大人才看不上一个歌手！”
怒斥完星后，小塔抬头看着墨昊，“父亲大人，黑塔女士也会唱歌的，实在不行小塔也可以给你唱。”
“这就不必了，我对音乐其实没多大兴趣。”稍微安抚了一下小塔，墨昊重新看向星，“你这个家伙，记住我更爱黑塔就行了。”
相对于这个宇宙的其他人，墨昊的确更爱黑塔。
只能说黑塔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在墨昊的喜爱上，他之前那个宇宙可没有和黑塔一样纯粹的求知者。
对他来说，这个宇宙为数不多能直接出现好感的异性，也就黑塔和阮·梅了，因为这俩人都是与他一般的求知者。
就连艾丝妲都是因为对方的好心，墨昊还对其抱有好感，毕竟人家都帮他这么多了。
这种情况如果还对人家冷漠的话，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而小塔这边的好感则是父亲源于对女儿的保护，算不上什么关于异性之间的好感。
“我之前还向黑塔提出了结婚请求呢。”
“啊？！”
“什么！”
“不是？叔叔！”
这次莫说是星和三月七，连丹恒都惊掉了下巴。
之前墨昊对黑塔的评价都停留在暧昧的暗示里面，现在直接摊牌说和黑塔求婚了，怎么能让他们不震惊？
“可惜黑塔拒绝了。”墨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低迷了些，“明明黑塔说宇宙热寂、数学算尽、轮回墓地，这几个要求我都完成了。”
“嘶！”三月七成为了这个宇宙第八个，为热寂带来贡献的人，“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听起来感觉好牛的样子。”
“更恐怖了。”
三月七听不懂，丹恒听得懂啊。
尽管人家是个武将，但好歹活了这么久，这些知识怎么可能没听过。
宇宙走向物质终结的热寂，数学将所有无限推倒，粒子的轨迹转完所有轮回。
这每一个都是凡人一生难以企及的终极概念。
他可丝毫不会怀疑墨昊在吹牛，对方没事来骗他们干嘛？
如果真的是为了编造个和黑塔求婚的谎言，以墨昊的智商而论，对方也应当说一些更实际的东西。
这种一听就没办法实现的东西，反倒证明墨昊已经将这些实现了。
“既然您都已经完成了，黑塔女士为什么会拒绝呢？”确信对方已经做到后，丹恒对黑塔就更不理解了。
如此优秀的男性，要是丹恒自己是女的，说不定都想嫁了，黑塔有什么理由拒绝？
这个宇宙除了星神有可能办到这些，真的还有任何一个人类可以吗？
至于怀疑墨昊没有到达，丹恒就觉得更不可能了。
他自己都可以猜到墨昊已经实现，黑塔这个智商不知道甩了他几条街的天才，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点？
像是看出了丹恒的疑惑，墨昊自嘲一笑，“所以我才说黑塔是个死傲娇。”
“她早就看出来，并且肯定了我说的就是实话，但她十分的恐惧。”
“恐惧？莫非——是墨昊先生站的太高，所以才让黑塔女士恐惧？”
“是，但又不完全是，黑塔恐惧的不是我站的太高，黑塔恐惧的是她自己不能和所在意的我站在同一个位置，不仅是恐惧，她也绝对无法接受这种事。”
听到墨昊的解释后，丹恒不仅没有理解，反倒更加困惑，“为什么会如此？”
按常理来说，自己的伴侣足够优秀，理应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为什么黑塔反而会因为恐惧而逃避？
“世界上最完美的伴侣莫过于一面镜子，我与黑塔亦是如此。”墨昊脸上的表情变得温柔，“可人们绝受不了镜子中照出来的自己，看上去比自己更美。”
在话音落下的几秒后，墨昊突然调皮的眨了眨眼，“所以我在引导黑塔，让她通往我的境界，我等着她叫我亲爱的呢！”
“到达那三个境界……”丹恒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时语气带了些不确定，“纵使是天才也难以实现吧。”
“我可以等。”不带任何犹豫的，就像是下意识的，墨昊将这句话说出，“时间对于术士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愿意等着黑塔。”
“只要她还走在求知的道路，纵使跨越所有的世界，我始终会等待着她！”
“父亲大人对母亲大人的爱真的是太纯粹了！”小塔已经激动到在墨昊怀里疯狂滚动了。
这就像是一个父母不对付的家庭里，孩子突然看见了父母十分亲热的拥在一起。
那种高兴是由内而外的存在，不含善恶，不含利益，是纯粹的喜爱。
站在墨昊对面的三月七揉了揉眼睛，“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小塔的头发末端好像变紫了点？”
在听到三月七的话后，墨昊悄悄的用手托起小塔的一缕头发。
果不其然，小塔的发梢的确变得更紫了点。
“可能是程序的自我迭代？”一旁观察的丹恒如此说道。
有关于小塔的这个颜色样式，在之前墨昊的通讯器上，有关黑塔本体的照片中已经有被他观察到。
而其他的黑塔人偶都没有这个象征，只是纯粹的棕发。
如果小塔是黑塔的亲生女儿，还能解释为因为血缘关系导致的变化。
但小塔只是一个黑塔人偶，丹恒也只能将原因归类到了程序的自我迭代中。
“谁知道呢？”墨昊将小塔的发丝放下。
“墨昊大人不问吗？”小塔的眼神有些闪躲，“小塔会说的。”
“不用了。”将小塔的头埋在了自己的怀里，墨昊就像一个母亲一样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知道你是我的女儿，这——就够了。”
“就像我之前说的，连孩子都不愿意偏袒的人那不算父亲，而不懂怎么做父亲的我只要像一个大孩子一样站在你的身前，就好了。”
“我爱你，父亲大人。”
“所以我算是一个好父亲吗？”墨昊伸出右手，在小塔那朦胧的眼角轻轻的擦拭。
“父亲大人，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那我就比较自私了，小塔不需要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儿，你是我眼中最好的女儿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