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对着黄文菲说道:“我想换个要求可以吗?”
黄文菲有些不知所措,脸颊微红,低声说道:“可以,别太过分就行。”
我笑了笑,语气轻松地问道:“你寒假打算怎么过?”
黄文菲低头想了想,回答道:“留在学校吧,方便学习,顺便在附近打打零工。”
我皱了皱眉,追问道:“那你过年怎么办?”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也在学校过啊。我爸妈亲戚家太远了,我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那怎么行,去我家过吧。”
黄文菲显得有些局促,连忙摆手:“不好吧,怪不好意思的。”
我故作严肃地说道:“这就是我对你的要求。”
她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你爸妈会介意吧?”
我摆摆手,语气轻松:“没事的,你也知道,我被一中开除了,回家的话怕是免不了被一顿打。有你这个客人在的话,我爸应该不至于当着你的面打我。”
黄文菲还是有些担心:“不会给你家里人添麻烦吗?”
我笑着安慰她:“不会的,你就放心来住吧,我爸可是村支书。”
她眨了眨眼,略带调侃地问道:“有房间住吗?”
我故意逗她:“当然有,不过,你想和我住一间的话也可以。”
黄文菲的脸瞬间红了,羞恼地说道:“谁想跟你住一间啊!”
我笑着耸耸肩:“没事的,咱俩又不是没在一间房间里待过。”
她瞪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那能一样吗?”
我收起玩笑的表情,认真地说道:“就这么说好了,我下午就要回家了,你准备准备,我下午来接你。”
黄文菲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的。”
我告别了黄文菲,小跑着回到了拳馆。龙媛已经不在拳馆了,应该是离开了。
大头刚刚睡醒,王兵对他说道:“大头,收拾收拾行李,我们下午要回村了。对了,这是你的成绩单,你龙姐帮你拿回来的。”
大头揉了揉睡眼,拿起成绩单,看了一眼,满脸疑惑:“怎么都是零分?我记得我数学填了几个选择题啊,一个都没蒙对吗?”
我这时走了过来,拍了拍大头的肩膀,笑道:“你蒙的它能对才有鬼呢。”
王兵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能全考零分也是天才。哈哈哈。”
说着,我和王兵都哈哈大笑起来。老陈这时也走了过来,对着大头说道:“不错不错,有为师当年的风范啊!”
大头拿着成绩单,久久不能平息,最终还是淡淡地说了句:“我还是去收拾行李吧。”
我也开始收拾起我的行李,我的行李不多,一个麻袋就能搞定了。
王兵也已经收好了行李,他也只用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就搞定了。
大头则收拾了一大堆东西,手里还抱了一个木人桩。
我们看着大头,都是一脸懵逼,问他道:“大头,你带这么多东西回去干嘛?”
大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假可以放,但是修行不能停止,我每天都需要用到这些工具。”
我们打开了大头的行李一看,里面有拳套、缠手带、拳击靶,甚至连拳击头盔都有。
王兵无奈地说道:“一本书都不带,你是真不喜欢学习啊!”
大头理直气壮地回答:“书太重了,带那玩意儿没什么用,回去也不看,带回去给我爸妈看吗?”
王兵一脸无奈,说道:“那你把木人桩给我放下,村里那么多棵树,够你练的了。”
大头挠了挠头,说道:“好吧。”
就这样,我们将各自的行李收拾好,在拳馆里面等车。
这时,老陈开出来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上积满了灰尘,让人看着都不想坐。
我问老陈道:“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老陈说道:“当然了,修行不能停,我还得继续教大头七杀拳呢。”
我们将行李统统搬上了面包车的后备箱,然后随即上了车。
老陈这时候又说道:“路费,一个人五十,先交钱!”
难怪老陈要载我们回去,原来是想赚我们一笔。早知道,我去车站坐班车也才十五块。
但面包车确实比班车坐着舒服,我掏出了一百块,递给了老陈,对他说道:“我还有一个朋友要一起,等一下去县一中接一下她。”
老陈接过钱,笑眯眯地说道:“ok,ok,有钱什么都好说。”
大头也掏出了五十递给老陈,老陈没收,只是说道:“你是我徒弟,你不用给钱。”
王兵立刻说道:“那我也不给!”
老陈喋喋不休道:“你必须给,一个人五十已经没赚你们的了,你不给,我加油都不够。”
大头这时候又将五十块递给了老陈,说道:“师父,我帮兵哥出了吧。”
老陈叹了口气,说道:“诶,你就是太老实了,容易被人欺负!”
老陈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接过钱,往口袋里一揣,说道:“准备好,要出发了!”
车子缓缓发动,朝着县一中的方向开去。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座位上,带着一丝暖意。
黄文菲已经站在校门口等着了,她穿着一件浅色的外套,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显得干净利落。
她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粉色的行李箱和一个书包,但手上却提着两大袋东西,看起来有些吃力。
我跳下车,快步走到她面前,笑着打了个招呼:“等久了吧?”顺手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黄文菲笑了笑,摇了摇头:“没多久,刚出来一会儿。”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些许腼腆。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袋子,好奇地问:“你这袋子里装的什么啊?这么重。”
她轻轻拍了拍袋子,语气轻松:“给叔叔阿姨带了些特产和补品,想着第一次去你家,总不能空着手吧。”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惭愧。作为儿子,我竟然没想到给父母带点什么,反倒是她这个外人考虑得这么周到。
我不由得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这也太客气了,让你破费了。多少钱?我给你。”
黄文菲摆了摆手,语气坚定:“不用了,这是我买给叔叔阿姨的,你要的话自己再去买吧。”
我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却对她多了几分感激。将行李搬上车后,我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黄文菲坐进车里,对着副驾驶的王兵打了个招呼:“兵哥。”
王兵转过头看黄文菲,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容:“哟,弟妹,这么着急就要见家长啦?”
黄文菲的脸瞬间红了,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急忙摆手:“兵哥,你别开玩笑了!我这次跟着杨少杰回去,是帮他挡刀的。”
王兵哈哈大笑:“行行行,有你在,阿杰这次应该不会被他爸揍得太惨。”
黄文菲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转向车里的另外两个人——大头和老陈。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显然对这两个陌生人有些陌生。
我见状,赶紧介绍道:“这是大头,以前在县一中高一三班,也是我兄弟。开车的是老陈,以前在县一中食堂掌勺。”
黄文菲点了点头,礼貌地对着大头和老陈说道:“大头,陈叔,你们好。”
大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你好,你好。”
老陈则是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挥了挥手,爽朗地说道:“叫我老陈就行,别客气。”
车子在乡间的小路上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景色渐渐从高楼大厦变成了连绵的田野和青山。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暖洋洋的,让人不由得放松下来。
车里的气氛也渐渐安静下来,大家似乎都被这宁静的氛围感染,不知不觉中,大头和王兵已经靠在座位上睡着了,黄文菲也轻轻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平稳。
只有老陈还专注地握着方向盘,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的路。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手上的动作依旧稳健。
车子在乡间的小路上颠簸着,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伴随着发动机的低鸣,仿佛在演奏一首宁静的乡村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