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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府,礼部尚书府。后园静谧,月色如水。

李仁爱独坐石亭之中,面前的酒盏已空了数巡。他身着一件素色便服,发髻微松,全然不似朝堂之上那位注重仪容的礼部尚书。眉宇间的忧色,如同园中拂不去的暗影,在灯火下显得格外凝重。

自南朝汴京返回,屈指一算,竟已近两月。

那一场出使,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至今想来,仍让他心有余悸。

“宋帝赵桓……”李仁爱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将手中的酒杯捏得死紧。那年轻帝王在紫宸殿上不怒自威的神情,那一番直斥西夏勾结金人、图谋不轨的言辞,字字句句,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上。

“百万兵,踏贺兰,饮弱水……”他苦笑一声,这哪里是外交辞令,分明是赤裸裸的最后通牒!

“老爷,夜已深沉,更寒露重,您还是早些安歇吧。”老管家李福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亭外,手中捧着一件貂皮的氅衣。

李仁爱摆了摆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福伯,再为我温一壶酒吧。这心头憋闷,不饮几杯,怕是难以入眠。”

李福见状,轻叹一声,依言取过酒壶,转身去重新温酒。他知道自家老爷,自打从南朝回来之后,便时常如此。白日里强颜欢笑,应付朝堂诸事,到了夜深人静,便独自在此枯坐,唉声叹气。

不多时,李福将温好的酒送了上来,又为李仁爱斟满一杯,劝道:“老爷,纵有天大的烦心事,也需保重身体。您是我李家的顶梁柱,更是……更是朝中少数几个还能说上几句实话的人了。”

李仁爱端起酒杯,却没有立刻饮下,只是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幽幽说道:“福伯啊,实话……如今这朝堂之上,又有几人愿意听实话?又有几人,能看清眼前的局势?”

他想起数日前,在崇政殿上,他与副使察哥将汴京之行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奏禀了主上。当他提及宋帝赵桓已然坐稳江山,手段酷烈,整合内部,且宋军新胜,士气如虹,河北伪朝旦夕覆灭之时,殿上诸公,无不为之色变。

“主上……陛下他,当时是龙颜大怒。”李仁爱回忆着,“他拍案痛斥宋帝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折辱我大白高国使臣。”

李福在一旁低声道:“陛下乃天可汗之后,自然有其威严。”

“威严?”李仁爱摇了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福伯,真正的威严,是靠国力军威撑起来的!不是靠着关起门来,在自家殿上发几句狠话!那宋帝为何敢如此强硬?因为他手里有能战的兵,有能臣,更有那份席卷天下的雄心!”

“可陛下呢?听完了我的禀报,盛怒之后,却又没了下文!”李仁爱声音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对于宋帝的警告,对于如何应对南朝未来的国策,陛下他……竟是含糊其辞,让群臣‘各抒己见,从长计议’!”

“这……”李福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李仁爱继续道:“朝堂之上,更是因此吵得不可开交!翊卫将军察哥他们,还有枢密院那几位好战的领军使,一个个摩拳擦掌,叫嚣着要在熙河、兰州一带,给南朝些颜色看看,说什么‘正好趁宋军主力在河北,我大夏铁鹞子出击,必能一雪前耻’!简直是……愚不可及!”

“那国相拓跋大人呢?”李福问道。国相拓跋守寂一向以稳健着称。

“国相与几位老成些的宗室王公,自然是主张遣使修好,甚至……甚至有人提议,效仿前朝旧例,遣宗室贵女入宋,以联姻之策,缓和两国关系。”李仁爱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只是……时机怕是不对,诚意也未必能让那位宋帝看在眼里。”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最让我忧心的,是陛下他……他似乎对边境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动作,采取了默许的态度!我听闻,灵州和夏州那边,已经有几个部族首领,打着操演为名,在边境线上蠢蠢欲动了!”

“老爷!这……这可如何是好?”李福大惊失色,“若真因此激怒了宋帝……”

“激怒?”李仁爱冷哼一声,“福伯,你以为那位宋帝,会不清楚我大夏的底细?会不知道我等在边境的小动作?他之所以尚未发作,恐怕是在等,在看!看我大夏,究竟是真心臣服,还是想继续玩弄那套首鼠两端的把戏!”

“那……那陛下究竟是如何想的?”

“陛下……”李仁爱长叹一声,“陛下他,既怕宋帝的雷霆之怒,又舍不得那些唾手可得的边境利益。他总想着,或许南朝内部会再生变故,或许金人会卷土重来,或许……他能从中渔利。”

“可他却忘了,如今的南朝,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那位赵官家……不,那位宋帝,”李仁爱及时纠正了自己的称呼,虽然在汴京时常听闻“官家”二字,但两国君主,自当有别,“他既然能将金国两路大军打得落花流水,能将康王赵构的伪朝连根拔起,又岂会容忍我大夏在其卧榻之侧,时时挑衅?”

他越想心中越是焦躁,猛地起身,在亭中来回踱步。

“一面默许边境生事,一面又在朝中讨论是否要遣女联姻……如此自相矛盾,反复无常,传到汴京,岂不更让那宋帝耻笑我大夏无人,君臣昏聩?”

“老爷,那……那您可曾再次向陛下进言?”李福担忧地问道。

“如何没有?”李仁爱苦笑,“述职之后,我已连上三道奏疏,力陈与南朝修好之利,剖析边境妄动之害。可结果呢?奏疏如石沉大海,陛下只是召我入宫,温言抚慰几句,说什么‘卿乃国之忠臣,朕知卿心意,此事朕自有考量’,便再无下文!”

他一拳捶在石桌上,震得杯盘作响。

“我只怕,陛下这是在玩火!一旦那宋帝耐心耗尽,挥师西来,我大白高国数代先祖辛苦经营的基业,怕是真的要……烟消云散了!”

李福见状,也不敢再多劝,只能默默地为李仁爱又斟上一杯酒。

就在此时,一名家丁提着灯笼,脚步匆匆地从前院方向走了过来,在亭外数步远的地方停下,躬身禀报道:“启禀尚书,门外有客来访。一位是中书省的李评事,另一位是御史台的野利都勾,他们说……有十万火急之事,需立刻面见尚书。”

李仁爱闻言,眉头猛地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讶异。

中书省的李评事,他知道,那是国相拓跋守寂的得力臂助,为人素来谨慎。而御史台的野利都勾,更是以刚直不阿着称,平日里与他们这些礼部官员往来并不算密切。

这二人,深夜联袂到访,还声称有“十万火急之事”,所为何来?

莫非……是朝中又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与南朝有关?

李仁爱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强自压下心中的波澜,沉声道:“福伯,请他们到前厅奉茶,我更衣之后,即刻便去。”

“是,老爷。”李福应声,连忙引着那家丁向前厅去了。

李仁爱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抬头望了望那深邃的夜空,只觉得胸口压抑得更厉害了。

他将杯中最后一点残酒饮尽,那辛辣的滋味在舌尖弥漫开来,却丝毫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寒意。

看来,这兴庆府的夜,今日是注定无法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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