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才是对的，晓晓？”
在一次战败之后，奥莉薇娅伸手牵着洛晓的袖口，挽留她。
“总之，帮着x网络消灭文明就是不对的事情，我不想看着你这么做。”
“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x网络会把我变成感染体，换句话说，我不仅会变成感染体，还是游戏里的那种boSS级别的感染体。我如果不保持清醒，完蛋的就会是你们。”
洛晓沉默了，她并不清楚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小说里或许早已一笔带过，但一笔带过的事情对于她们来说却是永恒的痛苦。
奥莉薇娅苦笑一声，松开了手。
“我为难你干什么？你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真是的。”
是的，帮不上什么忙，除了可以安慰你之外，做不了什么事情。
鲜红的液体从天花板上滴落，x网络记着洛晓的话，一滴滴血水划过洛晓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刀口，鲜血也混入其中，像被打乱的颜料一样。
“晓晓！”
奥莉薇娅慌张的扑倒洛晓，小心翼翼的擦掉洛晓脸上的病毒液体，一道道骇人的刀口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别乱说话，亲爱的，‘神’在注视我们。”
“注意你的言行，一句话，都不要错。”
?
想要戒掉自己的不良喜好是很困难的事情，就像戒掉我们习以为常的那些习惯一样，很难改掉。
曾被自己撕碎的娃娃，洛晓却在修补她，一针一线穿起破碎的布块，生疏的修复着已经支离破碎的裙子。
你说你闲的没事做才会那样的，可是，你修补好的那些娃娃们都漂漂亮亮的呆在角落里，哪怕她们有一些不完美，你依旧没舍得丢掉她们。
你大概是我见过的最心善的女孩了，哪怕长得不够漂亮，不够完美，但却不代表你的心是肮脏的。
我曾经总是看着那些美丽的“玩偶”们，竟忽略了你这样的存在。
平凡，但美丽。
我想起来，曾给我起名的那个女研究员，晨曦，本也是好的寓意，她期望自己以后能够好好的，但实际上，她早就……叛变了。
所以，她不是天使，是专门用美色引诱恶魔下地狱的恶魔，那些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而她永不可能停下杀戮。
而天使，不一定是美丽的，真正心灵美的才是天使，所以他们未必全都是美人。
洛晓皱起眉头，“姐姐，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你好好看。”
“少哄我了，你养了那么多漂亮帅哥美女，一个个堪比绝色呢，我顶多就是一朵小野花而已。”
洛晓阴阳怪气，此时的她对奥莉薇娅没有什么好印象。
可惜大家的脑袋上都没有好感值，只能靠下意识的习惯来判断对方对自己的好感。
“晓晓是耐看型的美女，看久了其实还是漂亮的。”
“谢谢你哦。”
又被忽略了，洛晓不是什么圣母，才不想用命去拯救人渣。
“是不是我不去做，你就要一直这样对我？”
奥莉薇娅的笑容收了回去，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
洛晓不敢去赌什么，比起爱，她更期望能离开这里，可路逸却非要一直等，等到哪天她的机体完成了，才会真的放她走。
奥莉薇娅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留住洛晓，而路逸却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得到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容纳自己意识的机体，男女不重要，他也不会经常使用。
大家都带着目的禁锢着她，这也是为什么，她此刻的心更偏向于艾斯特，哪怕在时间的考验下，艾斯特最终也会走上这样的路。
她只是他们手上的一颗棋子，谁上战场都是指挥官手里的一颗棋子。
谁都一样。
“不重要，姐姐，你这么优秀，应该值得更好的，可你明明这么优秀，却又这么残暴，我有时候也觉得你不配，甚至最好下地狱好了。”
“我讨厌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