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思考了半天，总觉得现在的情况和之前什么事情有点像。
和什么有点像呢......
让她说好像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
她努力的想了想，最后决定放弃，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了，向剩下的两个人询问。
“荧，白末，就是......你们觉不觉得现在这场梦和之前......和之前的什么事情有点相似来着？”
荧沉思片刻，缓缓吐出四个字：“......花神诞祭？”
派蒙立马点了点头：“对！对对对！就是这个，荧真是太聪明了！”
白末笑了笑：“本质上是一样的，花神诞祭的梦主是妮露，祈鸢的梦主是枕间星，不一样的是，枕间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梦中。”
派蒙晃了晃脑袋，有点不理解。
“但是......但是她如果知道自己在做梦的话，梦境本身不会溃散吗？”
“就理性而言......”
白末想了两秒，摊了摊手。
“就理性而言，应该是会溃散的，而且一般的梦是不可能存续几千年之久的，少则几天，长则几年几十年......”
“这个梦太长了，长到违反常理，但她应该是用某种东西，长时间的延续了这个梦境。”
派蒙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她们看到的记忆的最后，枕间星好像是掏出了什么东西......
她唰的一下瞪大了眼睛。
等会儿......心脏？？？
枕间星这是拿着自己的心脏当能量体延续了这个梦境？？？
派蒙下意识看向荧，见荧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就知道她也猜到了，但是......这件事情白末知道吗......
白末知不知道另说，现在的问题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他们，该不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枕间星甚至骗过了自己，她自己都认为自己所在的世界是真实的？”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是从进入这个世界的一瞬间开始，就在下意识的遗忘这个世界是梦的事实吗？有没有可能，这是枕间星这个梦主下意识的干涉。”
白末停住话语，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在认真的分析现在的情况，但是荧和派蒙这两个家伙，好像都在走神呢？？？
他顿住好久。
派蒙像是刚刚回过神一样，后知后觉的问道：“啊......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白末眯起眼睛，无语道，“你们也太有松弛感了吧......所以你们喊我来就是来看着我走神的吗？”
“咳咳......”
派蒙有些心虚的咳了两声，“没有没有，就是不小心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看起来，荧和派蒙好像是同时想到了什么事情？什么不好的，能告诉我吗？”
“......”
见派蒙和荧一副十分犹豫的样子，白末叹了口气。
“如果是关于私事，那我就不问了，但如果是关于我的......你们不相信我吗？”
派蒙看了荧一眼，有点拿不定主意。
微风吹过白末的头发，金色的发尾迎风浮动，一缕长发在他的眼前飘浮，让人心生烦意。
“白末。”
荧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我只是怕你知道了会不开心，事情是这样的......”
荧把自己在枕间星梦中看到的大概内容讲述了一遍，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昭野引枕间星去城外，还有枕间星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将一国的人编织成一个持续千年的梦境......
白末听完，沉默了几秒。
“抱歉......我可能需要失陪一会儿。”
荧立刻道：“你要去哪？我陪你一起！”
白末摇了摇头：“其实祈鸢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如果你愿意的话，城南不远处有一处现在提瓦特也看不到的有趣的设施。”
“那个地方很美，也很好玩，不出意外的话，你们过去应该不会遇到任何人。”
派蒙着急道：“那......那你呢？你不去吗？”
“啊......”白末有些犹豫，“我去的话，那边就会和以前一样繁华了，到时候可能光排队都需要好几个小时，太浪费时间。”
“咦？你知道没有人.....不对，应该是，那些人会消失是因为什么了？”
白末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枕间星的力量估计无法遍及整个国度了，可能以她为圆心，一定区域内还是正常的，离开区域，就是死城。”
派蒙扯了扯荧的衣服：“呜哇......白末你不许吓唬我，这我哪里还敢去玩啊......”
白末失笑。
“我在祈鸢转过一遍了，所到之处和记忆中很像，估计我身边的磁场和枕间星相似，所以在我眼里，这里很是正常。”
“你们最初看到的，无人的街道，还有奇怪的场景，应该就是因为这些了。”
派蒙了然的点了点头，执着的问道：“所以，白末，你要去哪？”
白末想了想，决定继续诱惑。
“那个地方有很多无人售卖的东西，派蒙也不用害怕饿肚子，里面有很多新奇的东西，例如......”
他认真的想了想：“你见过一个人同时照出五个样子吗？”
“嗯......？？？”
派蒙轻咳一声：“有点意思......我真有兴趣，那荧，我们要不就......”
荧扯了扯嘴角，没想到派蒙居然真的这么容易就被白末忽悠走了......
她想过派蒙会不靠谱，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不靠谱......
“白末，你还是实话实说吧，不要想着一直岔开话题了！”
“你到底要去哪？做些什么？”
白末眼底的笑意淡了淡。
他沉默了几秒，有些无奈：“我......只是想要去确定一些事情。”
“确定什么？”
“......我好像知道，昭野最后让我放过这个国度的意思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