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病毒的气体随着中央通风管道的启动,开始顺着管道蔓延开来。
实验室的灯光一闪一闪,照在一队刚刚通过安检的研究人员身上。
他们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特别防疫给水部”的徽章,正有说有笑走向各自的岗位。
“快点快点,今晚的马路大到了!”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男子催促着身后的助手。
“听说这批马路大都是美国人,身体素质比之前的支那人强多了。”
助手推了推眼镜,阴笑道:“正好测试新研制的炭疽孢子,美国佬不是喜欢制裁吗?让他们尝尝......”
他们的谈话被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打断,三辆军用卡车缓缓驶入地下通道,车厢里挤满了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他们被铁链锁在一起,脸上满是愤怒与恐惧。
“damn japs!(该死的日本佬!)等我们的舰队打过来,让你们好看!”一个高大的美国人猛地撞向栏杆,怒目而视。
啪!
鞭子狠狠抽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持鞭的日军士兵咧嘴一笑:“白皮猪,待会看你还叫不叫得出来。”
卡车停在了实验区入口,俘虏们被粗暴地拖下车,押往不同的实验室。
走廊两侧的玻璃观察室内,已经有不少赤身裸体的白人被固定在手术台上,身上插满了导管。
“喂,你听说了吗,天蝗陛下通过了松下手刹阁下的提议,要偷袭美军呢!”一个年轻的日军研究员和同伴聊起了天。
“闭嘴!你个该死的蠢货,这种事情也是能随便说的!?”年长的同僚猛地捂住他的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两人走进电梯,金属门缓缓关闭。年轻的研究员仍不死心:“可是如果真能打垮美国太平洋舰队......”
“别说了,我只关心怎么让这些白皮猪死得更痛苦。”
“上周我解剖的那个英国商人,临死前还在求饶......”
电梯开始下行,忽然,一股奇怪的气味钻入鼻腔。
“诶?什么味道,是不是有谁吃大蒜了?”年轻的研究员皱了皱鼻子。
“你晚上吃什么了?味道这么重!”年长的同僚狐疑地看着他。。
“就、就饭团啊......”
话音未落,年轻的研究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掌上沾满了鲜血。
“前辈......我......”
噗通!
年长的研究员先一步跪倒在地,眼球突出,青黑色的血管在脸上狰狞暴起。
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团混着内脏碎块的血沫。
电梯到达最底层,惊悚的一幕出现了,当门缓缓打开时,走廊的卫兵看到的是一地七窍流血的尸体。
“怎么回事!?”卫兵大喊着冲上前,以为实验室遭到了敌人的袭击。
整个地下实验室已经陷入混乱,走廊上那些穿着防化服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们的防护面具毫无作用,t病毒直接穿透了防毒面具的滤芯。
有人疯狂抓挠着自己的喉咙,直到扯出气管。
有人用指甲在混凝土墙上留下带血的长痕。
更多人则是无声无息地瘫软在地,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而在牢房里,被囚禁的外国俘虏们惊恐地挤在一起。
“上帝啊......那些日本人都......都烂掉了!”一个澳洲商人颤抖着指向观察窗。
透过铁栏杆,他们看到走廊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明显已经死亡的尸体,手指仍在诡异地抽搐。
“会不会是某种武器试验失控了,日本人疯了吗?在自己的基地里......”
“管他呢!趁现在快想办法出去!”美国商人猛地踹向牢门。
忽然,一名鬼子士兵倒在他的监牢前,腰间正别着一串钥匙。
美国商人的双眼猛地亮起来,他死死盯着那串近在咫尺却又触不可及的钥匙,呼吸变得急促。
“快,把我们藏的勺子拿来!”他对身后的牢友喊道。
澳洲战俘立刻从草垫下摸出一个勺子。
“接着!”
牢房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美国商人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勺子伸出铁栏。
勺尖距离钥匙还有两英寸......一英寸......
“再往左一点!对,就是现在!”英国商人紧张地指导着。
铁勺的弯钩终于勾住了钥匙环,美国商人的手背青筋暴起,慢慢将钥匙拖向牢门。
当冰凉的金属终于碰到指尖时,这个华尔街银行家差点哭出来。
“上帝保佑!”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所有俘虏都绷紧了身体。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
“快!”美国商人第一个冲出去,抓起地上士兵的步枪。
“杰克,你去开其他人的牢房!威廉,我们去找找有没有武器库!”
走廊上弥漫着腐烂的臭味,美国商人强忍着恶心,挨个尝试钥匙。
一扇扇牢门接连打开,衣衫褴褛的俘虏们涌出来。
“这边!”汤姆踹开一扇标着器材室的铁门,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数十把三八大盖。
“见鬼,子弹呢?”
“在值班室,我刚看到......”一个荷兰战俘拖着受伤的腿跑来。
荷兰战俘的话戛然而止。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所有人猛地转头!
最先倒地的那个日军卫兵正扭曲着身体爬起来,他的眼球布满血丝,嘴角不断渗出黑血,关节以不可能的角度反折着,却以惊人的速度朝人群扑来!
“吼!”
丧尸般的日本兵猛地扑向最近的英国商人詹姆斯。
“oh 谢特!!”詹姆斯慌忙举起双臂格挡,丧尸的牙齿狠狠咬在他的衣服上。
“这该死的日本猴子发什么疯!”
砰!
澳洲战俘威廉果断扣动扳机,子弹精准贯穿丧尸的头颅,腐臭的脑浆溅了詹姆斯一脸。
“谢、谢谢!”
詹姆斯颤抖着推开瘫软的尸体,发现衣服上已经留下两排牙印。
“这该死的日本猴子真想咬断我的喉咙!!”
众人惊魂未定地围上来,丧尸的头颅像烂西瓜一样爆开,但残存的肌肉仍在抽搐。
“见鬼,这些日本佬研究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管他呢!我可不想变成这样,值班室就在前面,拿了子弹赶紧撤!”
四人冲进值班室,迅速瓜分了墙上的弹药袋。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走廊另一端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救命!快救救我!”
“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嘶吼与哀嚎在密闭空间里回荡,约翰逊小心翼翼探头查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数十个复活的日军研究人员正疯狂撕咬着逃出来的俘虏。
一个法国商人被三具丧尸按在地上,肠子被活生生扯出来。
荷兰战俘拼命奔跑,手中的枪都丢在一边了,却突然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丧尸扑倒,脖颈瞬间被咬穿......
“上帝啊!我们得去帮帮他们......”英国商人詹姆斯脸色惨白,想要去帮助昔日狱友。
“帮个屁!我曾经在东华做过一段时间的生意,他们有句话说得好。”
“叫什么死道友不死贫道!”
“电梯在左边,趁它们被吸引注意,快走!”
走在路上,英国商人忍不住问出声:“那些日本猴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商人......”
“你也别问我,我只是一个士兵......”
“好吧,你呢?苏俄人?”
一直沉默的苏俄红军突然开口:“是细菌武器泄露,我在诺门罕见过日军用活人做实验。”
四人贴着墙根向电梯移动,黑暗中不断有新的惨叫传来,每一次都让他们的脚步更快一分。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东华的古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让别人去死总好过自己送命!”约翰逊猛地抬枪打爆一个从转角扑来的丧尸。
电梯门缓缓关闭的瞬间,他们最后看到的景象,是一个金发女子被潮水般的丧尸淹没。
鲜血喷溅在观察窗上,像一幅扭曲的抽象画。
当电梯开始上升时,约翰逊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他想起那个被日军活体解剖的英国女孩临终前的诅咒:“你们都会烂在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