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羲和顾景行黏糊了一会儿,克服了想继续和顾景行待在一起的念头,依依不舍上朝去了。
回到玉京城后的第一天上朝,不好罢工。
而且,她是要做千古明君的人,可以有喜欢的夫郎,但是不能沉溺于男色。
凤鸾殿内,君羲支着头,听下面的文武百官激烈讨论。
吵来吵去,就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们吵不腻,君羲都听腻了。
无非就是其他五部开口要钱,户部哭穷。
“太女殿下!今年先是南方征战,后是北方赈灾,无论是军饷支出还是赈灾粮、药材购买,运输所耗费人力、物力……”
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原本还在为升官儿高兴,谁知道,接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国库被君澜败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是支出,其他官员还伸手要钱!
户部尚书豁出去了,脸面都顾不上了。
在殿堂内,又哭又闹。
“呜呜,太女殿下,不是老臣不愿意给银子,实在是国库空虚,无银可用啊!”
户部尚书哭着哭着,一脸控诉,指着兵部尚书道:
“兵部尚书只知道征战,莽夫一个,我朝现在需要休养生息,根本不宜讨伐四周小国。”
兵部尚书是个长相粗犷,面目正气的女子,她虎目圆睁,咧开嘴角,不服气。
“户部尚书,你个糟老婆子!你的意思是那些鼠辈骚扰上门了,我们堂堂大凰还得忍气吞声?”
“爷爷的!老娘才不受这鸟气!”
眼见文武百官一人一句,气氛已经白热化,就差打起来了,君羲轻咳一声。
“咳!”
下首的文武百官立刻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安安静静等待君羲的裁决。
君羲在大凰朝堂拥有绝对的决策权,一票否决,一票肯定,只要是君羲定了,那就定了。
她们都在等君羲的答案。
是支持武将主战,还是支持文官主和。
君羲内心的想法肯定是主战,但是文员说得也有道理,现在大凰经历了两场大灾难,的确不是开战的合适时机。
既不能打击武将的积极性,又不能寒了文官的心。
其中的度,很微妙,需要君羲亲自把控。
君羲一碗水端平。
“诸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兵部尚书主战,这很好,不能堕了大凰尊严,但是,也得考虑现实情况。”
“户部尚书你也别哭了,孤有法子充盈国库。”
此话一出,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眼神刷地一下就亮了。
真不愧她们文韬武略都独步天下的太女殿下,现在还能想法子捞钱……咳咳是赚钱,简直就是她们崇拜学习的对象!
君羲继续道:
“孤和狐族、蛇族做了一笔交易,狐族和蛇族愿意用珍宝矿石换取耐寒粮种和种植方法。”
众所周知,狐族和蛇族的宝石矿石都是稀有物,她们完全可以转手贸易给别的国家,从中牟取暴利。
朝中善商道的官员立马就反应过来,跃跃欲试。
“太女殿下英明!此事可谓是便民便利,还能大大缓解大凰国库空虚的窘境。”
“太女殿下英明!”
君羲打断她们阿谀奉承的话,“行了,这事就这样吧,众爱卿务必全力支持和兽人族群的交易。”
算算时间,上朝已经够久了。
君羲如玉的手敲击着龙椅,待文武百官安静下来,开口道:
“孤有一事要说。”
“太女殿下请讲。”
很好,总算可以速战速决下朝了,答应了溟汐今夜去海月阁陪他,君羲处理完政事,还得去准备准备。
君羲要说的事情,就是和东方炽、纳兰轻尘、东方凌三人的婚约举办时间,应该定了。
“良辰吉日就交给钦天监了,孤给你们一日时间。”
“户部……”
户部尚书立马表示,户部还是能拿得出银子给太女准备婚礼的,绝不会让太女殿下失了一国储君的排面。
“太女殿下,不必担心,臣能筹备足够银子供殿下成婚使用。”
“……”
至于其他繁琐的事情,就不需要君羲担心了,她一声令下,朝堂自然会围着她高速运转。
更何况,君羲愿意娶夫是好事啊。
君羲现在都还没有子嗣,身为一国储君,年纪也不少小了。
皇上眼看着不太好,君羲保守估计上半年就会登基为帝,成了帝王,没有子嗣怎么行?
开枝散叶,是君羲的家事,也是国事。
多娶些夫郎,向母树祈祷胎果的成功率也会高一些。
君羲下朝后,不知道文武百官已经把她要生几个孩子,孩子该如何培养都已经想好了。
她此刻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
是的,好不容易昨日批阅了大半,今天又堆成山了。
君羲喝了口热茶,压压惊后,揉了揉脖子,提笔开始批阅。
这一批阅,就到了夕阳西下。
君羲脖子都酸了,决定先放下奏折,明天在继续。
奏折是批阅不完的,她的精力是有限的,不能累到了,那和君羲享乐的人生信条不符。
君羲想治理好大凰,本身就是为了更好地享受权利带来的锦绣繁华。
“唔……”
“殿下,你的衣服绣娘送来了,可要看看?”
羞花见君羲放下御笔,立马上前给君羲锤肩按摩,闭月则是送上一张热帕子,给君羲敷眼睛。
“殿下辛苦了,溟侧夫在海月阁等殿下好久了。”
君羲享受了一会闭月羞花的服务,整个人松散慵懒地瘫在椅背上,舒服地闭上眼睛。
“嗯,衣服拿到内间,孤待会儿亲自挑选。”
羞花轻笑出声。
“殿下,现在也会在乎穿衣打扮了,不知道,属下什么时候能照顾小殿下。”
“溟侧夫和殿下都长得好看,你们的娃娃肯定更好看。”
君羲抬手打了一下羞花的手背。
“贫嘴。”
“闭月,孤要沐浴。”
闭月浅笑。
“早就准备好了,殿下。”
君羲挥挥手,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让闭月羞花下去休息。
“你们下去吧,孤自己去沐浴更衣。”
闭月羞花知道君羲不喜欢沐浴时有旁人在一旁伺候……当然,夫郎除外。
在君羲看来,夫郎沐浴时在一旁,是增进感情的好方式,但是她一个人时,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君羲快速泡了一个澡,确认身上都香香的了,看向床榻上的五六套衣裳。
“蓝色、青色……”
手指在衣服上流连,君羲最后选了白色。
君羲几乎没有穿过白色的衣裳,她准备在今晚,给溟汐一点震撼。
白衣胜雪,眉眼如画。
君羲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只用白色丝带和发丝编织在一块,绣着凤凰银色暗纹的丝带和如瀑黑发交织在一起,自带三分仙气。
君羲踏着月色出门,月光在裙摆上撒下,泛着盈盈微光。
海月阁,溟汐望眼欲穿。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君羲了,就算君羲每隔一天就会给他写信,他还是好想好想君羲。
信中的波澜壮阔也好,平淡寂静也好,都不是溟汐陪君羲一块经历的。
比起在笔触间了解君羲,溟汐更想和君羲见面,一起去经历,创造属于她们的更多的记忆。
“阿羲!”
都说见喜欢的人是用跑的,君羲刚出现在海月阁范围,就见到一条义无反顾奔向她的小鱼。
溟汐一眼就望到了属于他的明月。
明月不必奔向他,他自会奔月而去。
溟汐对君羲,永远都会主动。
“呼、呼……”
男人站在女人面前,眼底是不加遮掩的惊艳,由于奔跑,他重重喘了几声,眼尾、侧颈,有星星点点的黑色鳞片冒出。
“阿汐,你慢些,既然答应了你,孤就不会食言。”
溟汐笑得灿烂,将女人紧紧抱住。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早一点,在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