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钟晓琪扬起下巴示意张扬坐下，“知道你忙，寒暄就免了。我听说，你会配音？”
张扬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对，会配音。所以到底什么事？”
“我长话短说，你知道我的之前是做经纪人的。现在换了家公司，主要工作是挖掘潜力的网红或者素人，通过我们的团队，对这些人才进行包装和扶持。我觉得，你是那个有潜力的人，所以想找你聊聊。”
“具体点，怎么包装，怎么扶持？”
“拍摄你配音和制作音乐的视频，剪辑，制作文案，打造人设，定位包装。如果你有意向，我们可以合作一条视频，到时候再考虑要不要合作。”
这是双向选择，之钰要考量张扬是否值得培养，张扬也需要评估这家公司是否靠谱。
张扬把瓶里的矿泉水一口饮尽，沉默几秒，随即开口，“你们这，合作的话，待遇怎么算？”
“有底薪也有分成，具体的待遇，要等面试通过再谈。”钟晓琪轻咳一声，“我们从来不亏待人才。”
“行，怎么拍？”
钟晓琪没想到张扬现在这么爽快，“明天我联系你，你需要再和我们老板聊一聊。你这两天，好好休息，把你的脸保养一下，虽然我们不是那么注重外表，但你本身条件还不错，不要浪费。”
张扬自无不可，点头答应，踌躇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你是怎么想到找我的？”
“莹莹要回老家了，你知道吗？”钟晓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我知道，”他自嘲的笑了笑，“是我对不起她，浪费了她这么多年的青春，也没能给她想要的未来。”
钟晓琪耸耸肩，她对两人的事不予评价，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选择。“那就先这样，等我电话联系你。我得回去了，酒店还有个醉鬼在等我。”
钟晓琪走出酒吧就给裴之打了个电话，“裴总，我这发现了个苗子。我大学同学，男，现在酒吧驻唱，可以独立制作音乐，会配音，在酒吧听他唱了一首，我觉得，他还是有点天赋的。我和他约好明天跟您一起碰个面，您看您有时间吗？还有，我答应他，可以先合作一条视频，再做选择。”
“可以，上午十点到下午一点之间都有空。”
“行，那我约他。”
裴之挂了电话又和李树开了个视频，“还在码字？”
“对，怎么还不睡？”天热，开空调也燥的慌，他就光着膀子坐电脑前干活。
李树这两年养成了健身的好习惯，每周一定去健身房一两次，偶尔还会约着同学一起打篮球，所以身材保持的很好，六块腹肌，壁垒分明。
裴之眼神忍不住往他腹肌上瞄，瞄几眼还捎带着咽了咽口水，看得见，摸不着，难过。
李树见她这色样，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今天忙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是没有收获，已经联系猎头公司在挖人了，但是不太理想。”她翻身打个滚，“后天要去一趟沈阳，姜导介绍了个编剧团队给我，要去谈谈，对了，你明天帮我挑两套旗袍和汉服，发顺丰邮到沈阳去好不？我想在沈阳故宫拍点照片。”
“别明天挑了，”他起身离开书桌，转身打开衣柜，“你想拿哪个？”
“旗袍要藕荷色和碧绿色的，嗯，再拿情人节你送我的那套纱裙吧。酒店还没定好，我一会儿看看，到时候你帮我邮到酒店前台就行。”
“行，明天你把酒店地址发给我。预计在沈阳待多久？”
这趟行程是临时加的，裴之也不确定要待多久，“不确定呢，唉！我为什么不能有个任意门呢？推开门就到沈阳，再推开门就到你身边。”
“那你不如祈愿有个哆啦A梦的口袋，把我装你兜里，走哪把我带哪。”
“做梦～对了，元元跟你说了没， 他明天去杭市，下午三点多到站。”
“嗯，他给我发消息了，让我明天去接站。别操心他了，连打几个哈欠了你，赶紧睡吧。”
“嗯，确实困了，明天还要早起，你也早点睡，别熬夜，熬夜会变丑。”盖上被子，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就去中传附近一家咖啡厅，和张名姝的一个直系师弟约好在这面试。
裴之的公司虽然规模较小，但架不住给的福利待遇高。
刚拍了个爆款网剧，也算小有成就，目前看来，公司前景明朗，加上房补和五险二金，师弟没有过多纠结，就接受了裴之的邀请，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师弟答应后天就去杭市之行办入职手续。
十点半，又拐去了和张扬约好的地方。
可能是钟晓琪昨天提醒他要注意形象，所以今天的张扬和昨天的张扬，感觉像变了个人。
忧郁长发变成了寸头，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身着半袖条纹衬衣，配个牛仔裤，脚踏帆布鞋，干净清爽，完全看不出三十岁，反而像二十二三岁刚毕业的大学生。
所以裴之对他第一眼印象还算不错。
钟晓琪对两个人互相做了个介绍，“张扬，这是我们裴总，裴总，这是我同学，张扬。”
互相握个手就座，接着钟晓琪帮裴之点了杯…咖啡。
张扬翻出之前他拍过的酒吧驻唱视频和昨天晚上现拍的配音视频，打开播放给裴之看。
裴之不会唱歌，但鉴赏能力多少还是有点的，她把视频反复观看了几遍，确实就像钟晓琪说的那样，这人在音乐上，大概是有点天赋的。
“钟总监说，你也可以独立制作音乐，是吗？有没有demo或者成品让我听一下？”
张扬从手机里翻出来几首，放给裴之听，裴之仔仔细细听了一遍。
“老实说，我不懂音乐，但我觉得你的歌，很有灵气。钟总监和你说过吧，我们和普通经纪公司不太一样，我其实有些纠结，我觉得你走我们这条路有点可惜，我怕耽误你的才华。”
他唱歌的时候，没穿华丽的演出服，不过是件普通的纯色t恤，可指尖扫过琴弦的瞬间，整个人就像被舞台灯点燃，没有刻意的表演，却让人觉得灵魂从胸腔里溜出来透了口气。
这样的气场，她只在演唱会上见到过。
张扬耸耸肩，“裴总，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而我，还不一定是千里马。
我可以为了理想不屈服于现实，静等伯乐，等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但事实上我已经三十岁了，我需要生活，需要面包，况且我选择的机会并不多。”
裴之了然的点点头，“那你愿意换个工作地点吗？”
（哈哈哈 我命好苦 今天依旧忙死 热死 累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