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城市的霓虹灯在窗外闪烁,杨保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当他推开家门,发现家里一片寂静,只有刘玉莹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神情淡然。
“杨彦秋呢?”杨保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仿佛在寻找什么。
刘玉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她还没回来,说是演出结束后要和朋友们一起吃个饭。”
“演出?吃饭?”杨保华的音量陡然提高,脸色铁青,“你知道她今天在商场里穿成什么样子吗?你知道她在台上做什么吗?”
刘玉莹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你……你看到了?”
“看到了?”杨保华冷笑一声,“我带着客户从那里经过,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知道她穿的是什么吗?”
“一件黑色的……的……”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比划着,“就这么点布料,裙子短得都快看到……看到……”
想起杨彦秋今天的穿着,杨保华只觉得有一股热血迅速地涌上头顶。
刘玉莹皱起眉头:“保华,你冷静点。cosplay的服装都是按照角色设计的,可能确实有点夸张,但是……”
“夸张?”杨保华打断她,“那是伤风败俗,你是没看到台下那些男人的眼神,就差没流口水了,还有那些动作,扭来扭去的,像什么样子?”
刘玉莹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杨保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秋秋只是参加一个商演,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能不能别总是用那种肮脏的眼光看她?”
“肮脏的眼光?”杨保华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刘玉莹,你知不知道她今天穿得有多暴露?”
“她在台上扭来扭去,动作大胆得简直……简直不堪入目,你居然还支持她继续这样下去?你到底是怎么当妈的?”
刘玉莹没想到杨保华会这样难听的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女儿,用他的评判标准去评判杨彦秋。
这只是孩子一个兴趣爱好,杨保华不懂,却要不断地去否决孩子。
就算孩子有错,也应该好好跟孩子说,而不是一上来就满面怒容地训斥。
刘玉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站起身,直视着杨保华,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杨保华,你够了。”
“秋秋只是喜欢cosplay,她有自己的兴趣爱好,这有什么错?你凭什么用那种下流的眼光看待她的表演?”
“你自己思想肮脏,就别怪别人动作不雅。你非要用那种下流的眼光去看她,那是你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
杨保华的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捏成拳头:“刘玉莹,你这是在纵容她,她才15岁,穿成那样在舞台上跳舞,你觉得合适吗?”
“杨保华,你平时对秋秋不闻不问,现在倒来指责我?你有什么资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杨保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刘玉莹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快到十一点时,门终于被推开了。杨彦秋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来,脸上还带着舞台妆,假发有些凌乱。
她看到父母站在客厅里,气氛明显不对,心里一阵不安。
“爸,妈,我回来了。”杨彦秋的声音有些怯生生的,眼神在父母之间来回扫视。
杨保华猛地转过身,眼神里透着愤怒和失望。
他大步走到杨彦秋面前,声音冷得像冰:“杨彦秋,你去哪了?”
杨彦秋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袋子,眼神有些躲闪:“我……我去……”
“不敢说是吧?”杨保华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里满是愤怒,“要不我提醒你一下,你穿着黑色的衣服在台上跳着不堪入目的舞蹈。”
杨彦秋先是愣了一下,不知道杨保华是怎么知道的,顿时心里有点发慌。
不一会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她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甘:“我只是在表演,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表演?””杨保华的声音陡然提高,像一道惊雷在客厅里炸开,震得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夹杂着愤怒,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儿。
“你一个15岁的女孩,穿得几乎遮不住身体,在舞台上做那些动作,你觉得合适吗?”
杨彦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白皙的脸颊因愤怒而泛起了红晕。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和不甘:“你别总是用你的眼光来看我。这是我的爱好,你没资格管我。”
杨保华的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手指紧紧捏成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愤怒和失望交织在一起,像一团乱麻,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突然,他猛地抬起手,狠狠地甩了杨彦秋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客厅里回荡,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了一般。
杨彦秋的脸瞬间红肿起来,五根指印清晰地印在她的脸颊上。
她捂住脸,眼神里透着震惊和愤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压抑内心的委屈和痛苦。
刘玉莹猛地冲过来,像一道闪电般挡在杨彦秋面前。她
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杨保华,你疯了吗?你敢打她?”
她的双手紧紧护住杨彦秋,像一只母鸡护住自己的雏鸟,眼神中充满了保护欲和心疼。
杨彦秋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打,这一巴掌不仅打在她的脸上,更打在她的心上。
刘玉莹一直都是实行爱的教育,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丈夫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女儿。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对女儿的疼惜。
杨保华手指指向杨彦秋,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打她?我打她是因为她不知廉耻,你看看她穿成什么样子?你看看她在舞台上做什么?”
刘玉莹的眼神冷得像冰,她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向杨保华:“杨保华,你给我滚出去,你没资格打她,也没资格指责她。”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语气却坚定无比,仿佛在宣告自己的立场。
杨保华的手指紧紧捏成拳头,指节发白,他看着刘玉莹和杨彦秋,心里一阵酸楚。
“好,我走。”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脚步沉重而缓慢。
门“砰”地一声关上,客厅里只剩下刘玉莹和杨彦秋。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