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莹坐在父母家的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温水，目光落在窗外的雪景上。
圣诞节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街道上挂满了彩灯，行人们脸上洋溢着节日的笑容。
然而，她的心里却空落落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掏空了。
“玉莹，今天周六，秋秋回来吗？”李素芬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切好的苹果。
刘玉莹摇了摇头：“她说今天有活动，可能不回来了。”
李素芬皱了皱眉，不满地说道：“这孩子，怎么总是这样？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刘玉莹苦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妈，别说了，她有自己的生活，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自从四个月前杨彦秋去了那所技校，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每次回来，待的时间从不超过两天。
李素芬叹了口气，坐在她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玉莹，你别太惯着她了，该管的时候还是要管的。”
女儿就生了这一个，现在生病都不闻不问，等她老了更加的靠不上。
每每想到这里，刘红卫和李素芬就愁的不行，就怕刘玉莹老了、病了想喝杯水都没人给她倒。
刘玉莹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水杯，心里一阵酸楚。
她知道，自己已经管不住杨彦秋了。
上了技校后，杨彦秋的时间比上初中时更加自由。
她经常游走在各种cosplay活动中，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曹安墨、邱思程、余迎夏、王乐曼等，这些名字在她的生活中变得越来越重要。
十二月的寒风刮得人脸生疼，中央广场的圣诞树已经点亮，周围挤满了拍照的游客。
舞台区聚集了二十多个coser，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杨彦秋换上那套日系魔法少女的服装，短裙下的双腿在寒风中微微发抖。
“冷吗？”曹安墨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温热的手掌贴上她裸露的肩膀。
曹安墨是圈子里有名的富二代，父亲做房地产的，每个月零花钱比她妈工资还高。
他家里有个出色的大哥，从小当做继承人培养，曹安墨父母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遵纪守法、平安健康即可。
可惜，曹安墨并不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杨彦秋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还、还好。”她结结巴巴地回答，耳根发烫。
曹安墨低笑一声：“表演完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的呼吸喷在杨彦秋的耳廓上，带着薄荷烟的气息，她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演出很成功。杨彦秋在舞台上旋转、跳跃，享受着观众们的掌声和尖叫。
谢幕时，曹安墨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在聚光灯下给了她一个舞台吻，虽然只是轻触脸颊，却让杨彦秋的心脏狂跳不止。
“走，庆功宴。”表演结束后，邱思程高举手臂喊道，他cos的是一个热血动漫角色，红色假发在风中乱翘。
一群人欢呼着跟上。杨彦秋以为他们会去常去的那家奶茶店，却发现曹安墨带着大家走向了停车场。
“去哪？”她小声问余迎夏。
余迎夏神秘地眨眨眼：“迷城，墨爷请客。”
杨彦秋的脚步顿住了。
迷城是城里最有名的夜店，她从未去过那种地方。
但看着其他人兴奋的样子，她咬了咬嘴唇，还是跟了上去。不想显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
迷夜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震耳欲聋的音乐从门口就能感受到。
夜店的入口金碧辉煌，保安检查身份证时，杨彦秋的手心沁出了汗。
她还未满18岁，面对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她还是忍不住心虚。
“放松点。”曹安墨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手掌贴在她后腰，“跟着我就行。”
包间比杨彦秋想象的还要奢华。
环形沙发上铺着丝绒垫子，玻璃茶几上摆满了果盘和酒水。
七彩射灯在天花板上旋转，将每个人的脸照得光怪陆离。
“来，庆祝我们今天的演出成功。”曹安墨举起酒杯，其他人纷纷响应。
杨彦秋接过递来的鸡尾酒，浅尝一口，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好辣。”
“第一次喝酒？”王乐曼凑过来，笑得促狭，“慢慢来，很快就会爱上这种感觉。”
在众人的起哄下，杨彦秋闭眼灌下了整杯酒。
液体滑过喉咙像火烧一样，但几秒后，一种奇异的温暖从胃部扩散到全身。
她感觉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笑起来，眼前的灯光似乎变得更加绚丽。
“这才对嘛。”曹安墨坐到她身边，又给她倒了杯蓝色的液体，“圣诞快乐，我的小蝴蝶。”
他举杯时，手腕上的劳力士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两杯酒下肚，杨彦秋感到世界开始变得柔软而模糊。
灯光像融化的糖果，音乐声钻进她的骨头里，让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摇摆。
曹安墨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肩上。
“开心吗？”他问，声音在嘈杂的音乐中格外清晰。
杨彦秋点点头，感觉脑袋轻飘飘的。
“超...开心。”她大着舌头说，咯咯笑起来。
“状态不错嘛。”曹安墨不知何时又坐回她身边，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背后的沙发靠背上，“想不想体验更high的？”
杨彦秋歪着头看他，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什么...更high的？”
曹安墨神秘地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几颗彩色的小药丸：“特别圣诞礼物，保证让你看到天使。”
周围的朋友们见怪不怪，余迎夏甚至吹了个口哨：“曹少爷下血本了啊，这可是好东西。”
杨彦秋盯着那些小药丸，残存的理智拉响了警报。
“怕什么，我们都试过。”邱思程嚼着口香糖说，“比喝酒带劲多了。”
酒精已经麻痹了她的判断力，还有曹安墨期待的眼神，朋友们起哄的声音，以及体内沸腾的酒精，都在推着她向前。
“就……试一次应该没关系吧？”她听见自己说，声音远得像从水下传来。
曹安墨的笑容扩大了，他熟练地将一粒粉色药丸放在杨彦秋掌心：“含着，别嚼。十分钟后你会感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