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在坤国,男子的地位本就卑微,尤其是在家境普通的家庭中,夫郎的生活更是艰难。
他看向骑在马上的江玄歌,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庆幸。
虽然江玄歌对他冷淡,甚至有时显得无情,但至少她从未在公开场合让他难堪。
相比之下,他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花无痕注意到令狐云栖的神情,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家包子铺,顿时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不满:“这些女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男子也是人,凭什么要受这种气?”
令狐云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无奈:“兄长,这是坤国的规矩,我们改变不了的。”
花无痕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规矩?规矩也是人定的。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些女人知道,男子也不是好欺负的!把坤国变得像乾国那样。”
令狐云栖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花无痕一向心高气傲,不愿屈服于现状,但他也清楚,改变现状并非易事。
马车继续前行,街道上的喧嚣渐渐远去。
江玄歌骑在马上,背影依旧挺拔,在阳光下,那么意气风发,引人注目。
而令狐云栖则坐在马车内,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未来的日子能够少一些风波,多一些平静。
坤国的圣京繁华热闹,街道两旁茶楼饭馆林立,今日却显得格外喧嚣。
江玄歌骑在白色的高头骏马上,她的出现却像一块磁石,吸引了无数目光。
突然,一个精致的荷包从空中飞来,江玄歌眼疾手快,抬手一接,稳稳地将荷包抓在手中。
她微微抬头,目光扫向街道两旁的茶楼饭馆。
只见那些二、三楼的窗口挤满了年轻貌美的男子,他们或羞涩或大胆地探出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声,就全部提前来这条街蹲守。
“玄王爷真的好迷人啊!”一名少年捂着脸,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英气逼人,好有女人味~”另一名少年低声赞叹,眼中满是倾慕。
这些美少年见江玄歌抬头看向他们,顿时羞红了脸,有的甚至躲到了同伴身后,却又忍不住偷偷探出头来,想要多看她一眼。
江玄歌的目光淡淡扫过,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荷包,随后竟将它挂在了腰间。
这一举动顿时引发了更大的骚动。街道两旁的男子们仿佛受到了鼓舞,纷纷将自己手中的荷包、鲜花、甚至钱票朝她扔了过来。
一时间,空中飘满了各式各样的信物,仿佛一场盛大的花雨。
随行的侍卫见状,正想上前开道,却被江玄歌抬手制止。
她依旧骑在马上,步伐却放得极慢,仿佛在刻意享受这一刻的喧嚣与追捧。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平静而从容。
街道两旁的男子们更加疯狂了,荷包、鲜花如雨点般落下,甚至有人激动地喊出了她的名字:“玄王爷!玄王爷!”
江玄歌依旧不疾不徐地前行,腰间的荷包随着马匹的步伐轻轻晃动,显得格外醒目。
她的神情虽然冷淡,但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却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马车内,令狐云栖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江玄歌一向冷心冷情,即便陛下塞给她的侧君,她也只是照单全收,从未对任何人表现出特别的关注。
可今日,她竟然接了那荷包,还挂在了腰间……
花无痕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装模作样!就知道勾引人,还不负责。”
令狐云栖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江玄歌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江玄歌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她的深意,只是他始终猜不透她的心思。
街道上的喧嚣渐渐远去,江玄歌依旧骑在马上,腰间的荷包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意,也慢慢收敛,变成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
车队远去。
茶楼的三楼雅间内,蓝瑾坐在桌边看向窗边的白清羽:“她看见你了?”
白清羽站在窗边,修长漂亮的手中空荡荡,神情淡然,目光却有些出神。
江玄歌系在腰间的荷包,刚刚就在他手里。
“不知道。”白清羽轻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仿佛在回味刚才那一幕。
秦墨寒坐在桌旁,手中握着一只茶壶,动作优雅地为空着的一边倒了一杯茶,随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他将茶杯推到空着的那一边,语气平静:“喝茶。”
白清羽这才回过神来,走到桌边,拿起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茶汤温热,入口清香,却让他心中更加疑惑。
他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汤,低声说道:“她居然会笑。”虽然那笑容在他看来,假得不能再假。
蓝瑾闻言,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确实,我以为你、阿墨,还有她,都是面瘫。”
他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满是趣味。
秦墨寒没有接话,只是将空了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随后吐出两个字:“花魁。”
蓝瑾脸上的笑容顿时扩大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还是个面瘫花魁。”
——
玄王爷的贺寿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向花府,马蹄声清脆,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稳的声响。
车队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避让,目光中满是敬畏与好奇。
花府门前,早已是一片肃穆庄重的气氛。
花阁老带着花家一众族人早早地候在门口,神情恭敬而谨慎。即便花家与玄王府有着姻亲关系,花阁老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毕竟,眼前这位玄王爷不仅是当今圣上的妹妹,更是先帝的血脉,虽然父不详,听说只是个小厮,但她的身份也是尊贵无比。
更何况,她年少成名,战功赫赫,早已是坤国举足轻重的人物。
其他前来贺寿的宾客也纷纷站在一旁,神情恭敬,不敢有丝毫逾矩。
他们心中清楚,这位玄王爷虽然平日里冷心冷情,但她的权势与威严,足以让任何人不敢轻视。
车队缓缓停在花府门前,江玄歌利落地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
众人见状,连忙躬身行礼,齐声恭迎:“拜见玄王爷!”
江玄歌微微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她径直走到花阁老面前,伸手扶住正要行礼的花阁老。
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花阁老不必多礼,今日本王只是陪侧君来为长辈贺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