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站在一旁,镇定自若的看着姑姑打电话,但其实她内心慌的不行,连呼吸都屏住了。
张艳瞥了她一眼,又给欣欣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喂,欣欣啊。”张艳语气平常,“你姐说张垚去疗养院了?”
恬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电话那头,欣欣的声音干脆利落:“应该是去了,李航宇前天打电话说的,说是集体都要去。”
张艳“嗯”了一声,没再多问:“那没事了,挂了吧。”
电话挂断,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
张艳放下手机,抬眼看向恬恬,语气平淡:“行了,你去吧。”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如果以后不愿意在我家住,就还自己住。”
“不过等张垚回来,你还得过来。”
恬恬紧绷的肩膀瞬间松懈,连忙点头:“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她快步走向玄关,换鞋时手指微微发抖,生怕姑姑突然又叫住她。
门关上的瞬间,恬恬长舒一口气——
姑姑没发现。
小区路灯下,树影婆娑。
张垚见恬恬终于从姑姑家出来,嘴角扬起,大步迎上去:“终于下来了,回家。”
恬恬皱眉,突然停下脚步:“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他指尖还夹着半截未燃尽的烟,闻言一愣,随即笑道:“一直都抽,你不知道而已。”
恬恬伸手夺过烟,丢进垃圾桶:“以后在我面前别抽,我不喜欢。”
张垚挑眉,倒也没恼:“知道。”
顿了顿,又凑近她耳边,嗓音低哑,“今天特殊情况——谁让你让我等着急了。”
恬恬耳根一热,推开他:“一会儿回去了先洗澡,你臭死了。”
张垚低笑,手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一块洗。”
“你不要脸!”
“我什么时候要过脸?”他理直气壮,手指在她腰间摩挲,“你说,你和你姑姑家就隔两栋楼,她半夜会不会查岗……”
恬恬踩他一脚:“闭嘴!”
两人牵着手穿过小区花园,月光透过树叶斑驳洒在地上。
张垚忽然问:“你怎么跟你姑姑说的?”
恬恬抿唇:“说我要洗衣服。”
他嗤笑:“她信了。”
恬恬脚步一顿,瞪他:“当然不信,又给欣欣打的电话确认。”
张垚捏起她下巴,目光灼灼:“你姑姑还挺谨慎,不过她应该没想到李航宇会帮我。”
恬恬拍开他的手:“你怎么说服李航宇帮忙的?”
张垚:“那你就别管了?反正我迟早要光明正大的睡你床上。”
恬恬耳根发烫,掐他手背:“你小点声!”
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夹杂着孩童的笑闹。
张垚突然停下,在树影里低头吻她。烟草味混着夜风,炽热又缠绵。
恬恬推他:“有人,回去好不好。”
张垚不情不愿的松开恬恬,拉着她快步往回走。
电梯门一关,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张垚瞥了一眼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嘴角一勾,直接扣住恬恬的后脑吻了上去。
恬恬一惊,推他:“有监……唔……”
张垚才不管,手臂收紧,吻得更深,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搂着满脸通红的恬恬大步走出去。
一进家门——
张垚反手关门,直接将恬恬抵在门上,低头再次吻住她。
恬恬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好不容易偏头喘了口气:“张垚你……”
话没说完,张垚已经一把扯开她的衣领,拦腰抱起她,大步走向浴室。
花洒的水声很快掩盖了其他声音。
凌晨十二点,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夜灯。
恬恬困得眼皮直打架,推了推还在折腾的张垚:“你睡吧……别闹我了……”
张垚低头亲她耳垂,嗓音沙哑:“不行,从五一到现在,咱俩都20天没见了。”
“后天我去疗养院又得待一个月……”
“今天晚上,我得让自己‘舒服’了,你配合一下。”
恬恬被他无赖的语气气笑,突然翻身压住他,眯起眼睛:“好啊,我配合。”
“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你榨干,让你以后都不能折腾我!”
张垚闷笑,手臂一揽把她按回怀里:“宝贝,那你加油啊~”
两个小时后,张垚神清气爽地靠在床头,看着瘫在怀里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恬恬,得意挑眉:“……还榨干我吗?”
恬恬用尽最后力气踹他一脚:“……张垚,你完了,下次我直接给你下药。”
张垚大笑,搂紧她:“行啊,我等你‘谋杀亲夫’~”
恬恬声音软绵绵的:“现在可以睡了吗……都两点了,你五点该走了……”
张垚搂着她,含糊地“嗯”了一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睡,马上……”
三秒后,他直接睡着了。
清晨五点,闹钟刺耳地响起。
张垚瞬间清醒,刚要起身,就感觉腰上一紧——恬恬闭着眼睛,手臂却死死环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
“我会想你的……我等你回来。”
张垚心头一软,低头吻她发顶:“好,我也会想你的。”
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又忍不住折返回来,捏了捏恬恬的脸:“等我回来,一定要‘榨干’我啊……别光动嘴。”
恬恬半张脸陷在枕头里,闻言勾起嘴角,伸手拽住他衣角:“好,我一定办到。”
张垚笑了,指尖蹭过她下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恬恬嘟囔:“谁让你是我自己选的呢!”
张垚亲亲她额头:“走了啊!”
出租车在晨雾中穿行,张垚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窗外的天色刚刚泛白,路灯还未熄灭,偶尔有早起的行人匆匆掠过。司机师傅调低了广播音量,似乎也察觉到了后排乘客的疲惫。
张垚的脑海里还残留着几个小时前的画面——恬恬蜷缩在他怀里,呼吸绵长,双手无意识的搂着他的腰,像是怕他偷偷溜走。他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但随即又绷紧。
舒服是真的舒服,累也是真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