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榕树村广场上的氢能烟花余烬尚未落定,王晓东的卫星电话就在 “人造太阳” 控制中心响起。酒泉卫星发射中心传来的加密信号带着木星探测器传回的强烈干扰波,李教授的声音像是被揉碎的金属片:“省长,国际太空能源联盟联合木星探测项目参与国,突然宣布对木星轨道核聚变燃料站建设实施‘技术准入白名单’,我们被排除在外,连之前合作的欧洲航天局都被迫终止了技术共享!”
王晓东的手指重重按在控制台的木星三维模型上,陶瓷小太阳挂件在胸前硌出更深的红痕。他转身时,作战靴踢到了张铁匠摆在角落的木星岩石样本台,台面上那些用古法打磨的岩石切片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让地面控制中心启动‘天问深空组网计划’,” 他望着窗外滇南矿区的稀土冶炼厂蓝光,“另外,通知老张把他收藏的老火药配方送过来 —— 当年诺贝尔没发明炸药前,中国人用黑火药也能开山修路,我们的核聚变燃料站不用他们的技术也能建成。”
张铁匠扛着一摞泛黄的古籍冲进指挥中心时,全息投影上木星轨道的燃料站规划图正被红色禁入线覆盖。老匠人用布满老茧的手指点着古籍里的火药配比:“王省长你看,这硝石、硫磺、木炭的配比,跟你们科学家说的核聚变燃料比例有几分相似。俺们老辈人说,万物相生,总有相通的道理。”
王晓东突然抓起激光笔,在木星模型上画出一条新的燃料输送管道:“把古籍里的配比数据输入燃料合成系统,让 AI 学习古代炼丹术的配比智慧!” 科研人员面面相觑,李教授忍不住提醒:“省长,这太离谱了,古代炼丹术根本没有科学依据,弄不好会引发核聚变失控!”
“离谱总比停滞不前强。” 王晓东的目光扫过屏幕上联盟发布的 “白名单声明”,“他们以为搞技术孤立就能困住我们,却忘了中国人早在一千年前就会用炼丹术提炼元素。让老张带着懂古法提炼的老药农来给 AI 当老师,把那些‘看色辨纯度、闻味知成分’的土经验都变成数据模型。”
五天后,当 “祝融号” 木星探测器在新型燃料配方支持下传回第一组木星大气采样数据时,国际太空能源联盟的反击来得更猛烈。他们联合欧美国家在国际天文联合会提出 “木星资源开发权界定” 草案,规定只有通过联盟环保认证的国家才能开发木星资源,而认证标准里藏着四十二条针对中国的技术陷阱。
“这是强取豪夺!” 罗卫国书记将草案摔在省委会议桌上,文件边角在战术沙盘上扫过,带倒了代表木星的微型模型,“他们自己在木星轨道偷偷建设燃料站,却不许我们靠近,连木星的氢气都想垄断!”
王晓东正用放大镜研究张铁匠送来的木星岩石切片,那些自然形成的晶体结构在灯光下像极了核聚变反应的能量轨迹。“老书记,他们要界定,我们就自己制定规则。” 他突然在沙盘上重新排列太阳系模型,“联合金砖国家成立‘太阳系能源共同体’,用我们的‘祝融号’探测数据制定新的开发标准 —— 谁先探测、谁能环保开发,谁就拥有优先开采权。”
为了让新标准更有说服力,王晓东决定在老榕树村举办 “木星能源技术博览会”。张铁匠的展位前围满了人,老匠人用一把祖传的青铜炼丹炉,现场演示如何用古法提炼氢气。青铜炉里的火焰忽明忽暗,提炼出的氢气在氢能灯下闪着淡蓝色光芒。
“洋鬼子的机器提炼就像用铡刀切豆腐,” 张铁匠举起装满氢气的琉璃瓶,“俺们这手艺就像用绣花针挑刺,既精准又不浪费。这才是真正的环保开发!” 直播镜头里,老匠人展示的 “古法提纯” 技法让全球观众惊叹,巴西、印度等国的航天局代表当场签署协议,加入 “太阳系能源共同体”。
然而,联盟的破坏接踵而至。他们暗中指使 “熵之信徒”,在博览会的展示区投放了一种特殊的气体,导致我国展示的核聚变燃料样本发生异常反应,冒出刺鼻的白烟。“熵之信徒” 还在暗网发布虚假视频,称中国的燃料配方存在严重安全隐患,会引发木星大气爆炸。
王晓东正在滇南核聚变材料厂检查新型燃料储存设备,闻讯立刻调取样本的实时监测数据。储存罐的蓝光映在他脸上,他指着屏幕上的成分分析曲线:“让中科院把所有燃料配方数据上传云端,邀请全球科学家验证。另外,让老张带着那瓶异常反应的样本去省电视台,用他的炼丹炉重新提炼,让老百姓看看是样本有问题还是有人搞破坏。”
张铁匠在直播中点燃青铜炉,将异常样本放入炉中。随着火焰升腾,原本刺鼻的白烟渐渐消散,提炼出的纯净氢气在试管中安静燃烧。老匠人举着试管对着镜头:“大家看清楚,这就是洋鬼子的‘环保’,自己投毒还敢说我们的配方有问题!” 节目播出后,国际舆论瞬间反转,联盟主席不得不公开道歉。
国内的产业诚信危机却在此时爆发。某参与 “太阳系能源共同体” 项目的民企为牟取暴利,用普通氢气冒充从木星大气提炼的高纯度氢气,导致一批燃料储存罐在测试中发生泄漏。王晓东在事故现场抓起泄漏的罐体碎片,断面的腐蚀痕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太空工程容不得半点猫腻!” 他一脚踹翻旁边的废料桶,金属撞击声惊飞了厂区的鸽子,“把这家企业列入星际能源黑名单,永远不准参与太空项目。另外,让张铁匠牵头成立‘星际燃料鉴真局’,用老匠人的‘火炼、水验、鼻闻’技法,给所有太空燃料做民间认证。”
张铁匠的鉴真局就设在老榕树村的古戏台上,八仙桌上摆着从清代传下来的炼丹工具和纯度检测仪。老匠人每天带着徒弟们给送来的燃料 “验身”,合格的盖上 “星际认证” 的朱红印章,不合格的当场销毁。“王省长你放心,” 他用青铜勺舀起一勺纯净氢气点燃,“这火焰颜色纯蓝,没有杂质,盖了章就像给天地立誓,绝不含糊!”
国际太空能源联盟见明的暗的都不管用,竟唆使旗下企业用电磁脉冲武器攻击 “祝融号” 探测器的通信系统。当探测器的信号突然中断,燃料站建设进度停滞时,王晓东正在指挥中心主持 “太阳系能源安全峰会”。他盯着屏幕上消失的信号波,突然想起张铁匠说过的 “老电报防干扰” 的法子。
“让技术团队给探测器加道‘物理信号屏障’!” 他转身在白板上画出老电报机的抗干扰结构,“就像老张他们村以前用的铜丝网,能挡住外面的杂音。用滇南的稀土超导材料做屏障,只有我们的特制接收器能接收信号。”
科研团队将信将疑地按此法改造,当联盟的电磁脉冲再次攻击时,探测器不仅没被干扰,反而将攻击信号反弹回去,锁定了位于澳大利亚的攻击源头。国际刑警组织根据线索,查获了联盟非法研发的太空电磁武器,这是他们第二次被抓到破坏太空安全的实证。
一年后,“太阳系能源共同体” 的第一座木星核聚变燃料站在木星轨道落成。当张铁匠的徒弟小李在站内升起共同体旗帜时,老榕树村的广场上,村民们用氢能烟花拼出了巨大的木星图案。王晓东站在观景台,看着那些在夜空中绽放的光芒,突然对身边的罗卫国书记说:“老书记,下一步该在土星环建立氦 - 3 开采基地了。”
罗卫国笑着递给他一瓶用木星水技术净化的饮料:“晓东,你这规划都到太阳系边缘了。” 王晓东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带着星际元素的清爽滑入喉咙:“因为宇宙的能源属于全人类,我们有责任让它公平共享,中国要做那个最公正的执行者。”
此时,张铁匠带着一群孩子在广场上用稀土荧光粉绘制太阳系星图,孩子们的笑声混着氢能发电机的嗡鸣,像一曲穿越星际的乐章。王晓东知道,只要像老榕树这样深深扎根大地,像 “祝融号” 那样勇敢探索宇宙,中国的星际能源之路就永远不会被阻断。他的脚步朝着 “人造太阳” 装置走去,每一步都像在为人类文明的星际征程奠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