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还活着,里面的器官就一定是新鲜的。”
他们将一的四肢绑上铁链,一把手术刀切开他的肚皮,剧烈的疼痛让他疯狂地惨,即便是绑的再紧的铁链也会发出挣扎的声音。又是一团毛尖堵住了他的嘴,就这样,他失去了喊痛的权力。
可刚切开他的肚皮,一竟奇迹般地复原跑!那两个男人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情景,又试了几次,疼痛再次痊愈了。
“怪物,这家伙是怪物!”一个男人惊呼道。
“等下。”另一个男人坏笑道,“如果把巨斧将他拦腰截断,他的身体是从上半身恢复还是从下半身恢复呢?无论从哪边恢复,我们都会有无限的器官。”
一被四条铁链绑到高处一把电锯在他的下面瞬间将他一斩两断。实验的结果是上半身会复原回原状,而一的强烈嘶吼又被毛巾所厚厚地覆盖,在那一刻,他深刻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铁链将他死死绑住,他的手脚无法动弹,无法改变现状,发泄痛苦地只有他的内心了,他的,心仿佛连上了所有的血管。
第二天,隔了一天后,人贩子们决定从他的脖子处切割,他们认为这样可以获得更多的器官,他就像古代的死刑犯一样身首分离。
可他并没有什么罪孽,也不理解何为罪孽,可渐渐的,一次次被砍头,绷紧的铁链一次次被落下,缠着他脖子的铁链一次次像古代人为了示威一样将敌军将领挂在城墙上。
一次次的恢复,一次次的隔着毛巾的厚厚的呐喊越来越弱,疼痛成为了他的老师,老师告诉一,死亡才是人类的幸福,才是人类的归宿,死不掉的人终究是痛苦的。
痛苦凌驾之上的热火不死才是错误的,被痛苦折磨的一扭曲了自己的生命观,死神才是世界之神,自己则是被死神派往凡间结束痛苦地使者,他想要杀了眼前这两人,制造痛苦的人本身就是痛苦的。
这在之后的一年,一想通了一切,他开始思考如何杀死这两人,他开始尝试扯断自己的四肢,但人贩子只给他生存最基本的口粮,他没有力气,他想要知道他该怎么挣脱。
突然,他的脑中浮现出了一群警察的样子,他们来到了一个地下室入口,不知为什么他会看到这些。
可几分钟过后,他听到了一阵骚乱声,他被救下来了。正是他的“第三只眼”看到的警察救下的他。
一被他们扶着带到了医院,具体做了什呢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只听到了那一句话:“这孩子恢复能力太强了,没什么问题,去带他找他的双亲吧。”
双亲?一一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他很新鲜,于是他努力思考着爸爸妈妈的模样,但记忆里并没有他们的身影,他什么也没找到。那是所谓的第三只眼并没有告诉他他双亲的模样。
他只是冷笑一声:“父母那种东西和痛苦、死亡有关联吗?”
一从警察那里逃走了,他想要知道他第一次最该杀死什么人,第三只眼忽然有反应看,他给一看到的正是一个嚎啕大哭的,不断地喝着啤酒的中年男子。
一一看他就很痛苦,,第三只眼牵引着他,走到那个男人身边。
这是一第一次杀人,大概是做了很多相似的梦吧,他竟十分的熟练。一将酒瓶打在那个男人的头上,又将碎开的玻璃片插的男人的眼睛里,最后将其割喉。
他感觉很神圣,就像阳光的普照包裹在他身上,他又想杀死下一个人了。
可那是还是没黑透的夜晚,街边的路人很快就发现一个少年站在一处血滩旁。
一这才意识到,使者和人类是有差距的,死神的主宰是不能被人们所接受的,他跑了,不是因为负罪感的本能,而是神!是神!他一次次地提醒着自己。
然而,他的手还是颤抖着不停。
一把这种现象暂时叫做天使降下的罪恶。
一认为,死神主宰的世界最大的对手就是天堂,天堂人天使总是要来干扰自己,他们……青年时期的一满脑子都是些中二奇幻色彩的东西,什么死神天使,不知在他的脑海中上演了多少部戏剧。
但可悲的他也只能依靠着中二而活了,他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正确的信念引导着他。
死神的确是很残酷的,它让人们流泪,让人们痛苦,是让人类敬畏却又被唾弃的神。但在一心中,死神不过是一个假神罢了。
但是,这种假神的信仰却让他错误地活下去,幸福地活下去,合理地活下去,理所应当地活下去,有信念地活下去。
否则,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生活。他没有爱,也没有接受过爱,他不知道大千世界的美好,只有心中死神的支持。
一跑啊跑,他的双脚走过看一个又一个城市,杀了一个又一个人警察也终于注意到了这个杀人狂魔了当一漫游在街道上时,一排警车将他困住了。
一手中是短刀握得更紧了,仅凭借着不死的能力便杀出重围。当时他的脑中只有一件事:逃出去。
这时第三只眼告诉了他,怎么样才能逃出重重包围,走那一条巷子,翻过那一条胡同,第三只眼给一说的很是详尽。
也就这样,一再次躲过了一劫,不过通过这次,一意识到手中的短刀已经成为他的累赘了,他又想着要一把好的武器,第三只眼又告诉他了。
一的第三只眼其实就是他的异能,能看到自己想要的目标,并知道其具体位置。而恢复肉体重生的能力是几年之后异能研究所都解释不出来的现象。
那不是异能,可以说与病状类似,因此一被称作“变异异能者”,而那重生的能力被叫做“异能副作用”。
第三只眼让他看到的是漆黑一片,而位置则是另一座城市的山上,他抢了很多的食物,以及一个上面印着奥特曼的小学生书包。
当他来到山下的一棵歪脖子树时,异能告诉他,那把武器就埋在那棵歪脖子树下,他用手硬是刨开几米深的大坑,手指不停的复原着,他终于看到了一个很是径直的木盒子。
盒子很大,拿起来还是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有一封发黄的书信以及一把青鞘长刀。
那是长十野的妖刀之一——青虫。此刀由三十只虎妖的虚体炼成,使用时可放出最多三十只青色的大老虎,且每一击的力道都相当沉重。
仅一击便可将一棵树打断,但每从青虫里召唤一只老虎,青虫的力量便会下降一点。
长十野还在信上说了些什么,可一这人生来就没有老师教过他知识,一看信上密密麻麻的字就很是头疼,他不识字嘛。
信就干脆扔到一边,自己则钻研起哦青虫,大概是一天赋异禀,不出半个小时他就能掌握青虫的用法了。
有了青虫作伴,一的杀人手法已经天衣无缝了,每次杀人时只需让老虎将目标吃得干干净净的即可,也不会在现场留下指纹和作案工具。
但这毫无痕迹的手法也引来了异能部的关注,他们在长十野死后的一个月就开始大肆搜寻他的妖刀,此次得知一有一把青色长刀后,便向金银等十几个异能侦查社下了文件。
回到当时的金银,一行人开车来到了城东,本想再次等陈于暮当诱饵,不成想,在月光之下,一个黑皮肤男人穿着红袍,脸上的疤痕若隐若现,他盘坐在沙滩上,一旁的青鞘长明晃晃地摆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