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袁谭和袁尚,本是袁绍的两个儿子。这日,他俩听闻曹操的大军竟自行退去,顿时如释重负,脸上紧绷的神情瞬间消散,不禁相互庆贺起来,仿佛那迫在眉睫的危机已然烟消云散。袁熙和高干见此情形,也各自带着自己的兵马,不慌不忙地返回驻地。
袁谭这边,心思却没闲着。他和郭图、辛评凑在一块儿,袁谭满脸愤懑地开口道:“我身为袁家的长子,按照常理,这袁家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理应由我来继承才是。可那袁尚,不过是晚娘所生,如今却登上了大位,你们说,我该如何是好,怎样才能夺回本就属于我的位置?”
郭图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凑近袁谭说道:“主公,这事儿不难。您可在城外摆下一场丰盛的宴席,就传话说请袁尚和审配来赴宴。暗地里,在宴席四周埋伏好身手矫健的刀斧手。等他俩一到,咱们来个瓮中捉鳖,刀斧手一拥而上,把他们给解决了,这大位不就顺理成章地归您了嘛。”
袁谭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功夺回大位,高高在上的场景,连连点头,觉得这主意实在是妙,当下就打算依计行事。
正巧,别驾王修从青州赶了过来。袁谭心里正得意这妙计,就把这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修。王修一听,脸色大变,赶忙劝道:“主公啊,兄弟之间的情谊,就好比人的左右两只手。您想想,要是跟别人打架,您却把自己的右手给砍了,还说自己肯定能打赢,这怎么可能呢?抛弃兄弟,不跟兄弟亲近,那这天下还有谁会真心跟您亲近呢?那些小人啊,就是想离间你们兄弟,好从中捞取好处,您可千万不能听他们的呀!您要是能杀几个这种奸臣,和兄弟重新和好如初,携手一起对付外人,那在这天下,还有谁能是您的对手呢?您可要好好思量思量啊。”
袁谭一听,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大骂道:“你懂个屁!少在这儿啰嗦个没完!”说罢,大手一挥,就把王修给轰走了。随后,袁谭迫不及待地派人去请袁尚。
袁尚接到邀请,心里犯起了嘀咕,赶忙找来审配商量。审配一听,眉头紧皱,说道:“主公,这肯定是郭图那家伙的奸计啊!您要是去了,那可就正中他们的圈套,有去无回啊。”
袁尚一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忙问道:“那可咋办才好?”审配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咱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趁机攻打袁谭,打他个措手不及。”
袁尚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当下马上全身披挂,点齐五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出城,摆开阵势,那架势,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猛兽,恨不得一口把袁谭给吞了。
袁谭这边,远远瞧见袁尚带兵前来,心里暗叫不好,知道事情败露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赶紧披挂上马,硬着头皮出来跟袁尚对阵。
袁尚一见袁谭,张嘴就骂:“你这无耻之徒,安的什么心!”袁谭也不甘示弱,回骂道:“你个混蛋,是不是你害死了父亲,还抢走他的名爵,现在又想来杀你哥我,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两人越骂越凶,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可袁谭哪里是袁尚的对手,没打几下,就被打得大败而逃。袁尚也不打算放过他,亲自带兵在后面紧追不舍。袁谭只能带着残兵败将,一路狼狈地跑到平原,袁尚这才收兵回城。
袁谭回到平原,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和郭图又凑在一起商量怎么报仇雪恨。郭图眼珠子一转,想出一个主意,他让岑壁担任大将,带着士兵去攻打袁尚。
袁尚听说袁谭又来进攻,丝毫没有畏惧,亲自带着兵马出城迎战。两边军队很快就摆开阵势,军旗猎猎作响,战鼓咚咚震耳,双方士兵严阵以待,剑拔弩张。
岑壁出阵,对着袁尚的军队大声叫骂。袁尚刚想自己冲上去教训教训岑壁,大将吕旷已经拍马舞刀,如闪电般冲了出去,和岑壁战在一处。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没几个回合,吕旷瞅准了岑壁的破绽,大喝一声,手起刀落,只听“咔嚓”一声,岑壁就被斩于马下。袁尚的军队见状,趁机如潮水般掩杀过去,袁谭的军队哪里抵挡得住,又一次大败,只能再次往平原城狼狈逃窜。
审配见此情形,赶忙劝袁尚:“主公,机不可失啊!咱们一鼓作气,把袁谭彻底消灭,以免日后再生事端。”袁尚觉得有理,立刻带着兵马追到平原。
袁谭没办法,只能又勒住缰绳,整顿兵马回战。可袁谭的军队接连吃败仗,士气低落,根本抵挡不住袁尚的猛烈进攻,只能又退回平原城里,紧闭城门,坚守不出。
袁尚把平原城三面围住,开始全力攻打。袁谭在城里,看着粮食一天比一天少,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又赶忙找来郭图商量对策。
郭图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将军,您现在确实处境艰难,兵少粮缺,而袁尚又倾巢而出,咱们实在难以抵挡。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您可以派人去投靠曹操,让曹操带兵来攻打袁尚。曹操的大军一到,肯定会先攻打冀州,袁尚肯定得回兵救援。到时候,将军您就带兵往西,从邺城往北打,这样袁尚就会首尾难顾。要是曹操打败了袁尚,他的军队肯定会四处逃窜,咱们就可以趁机收拢这些散兵,用来抵抗曹操。曹操从老远的地方跑来,粮食供应肯定困难,到时候肯定得自己退兵。到那时候,赵国以北的地盘,可就都是咱们的啦,有了这些地盘,咱们也足够和曹操抗衡了。”
袁谭一听,觉得这主意似乎可行,就问道:“那派谁去当使者合适呢?”郭图说:“咱们这儿有个叫辛毗的,这人能说会道,是颖川阳翟人,现在担任平原令,派他去再合适不过了。”
袁谭有些犹豫,说道:“这辛毗不是辛评的弟弟嘛,能靠得住吗?”
郭图说:“他俩兄弟关系可好啦,您就放心吧。”
袁谭一听,觉得有道理,马上把辛毗找来,跟他说了这事儿。辛毗一听,二话不说,欣然答应,转身就出发了。袁谭赶忙写了封信,交给辛毗,还特意派了三千士兵护送辛毗出城,然后自己回城焦急地等待消息。
这辛毗一路快马加鞭,马都跑得浑身大汗淋漓,终于赶到了许都。到了许都才听说,曹操去攻打刘表了,屯军在西平这个地方。刘表呢,派刘备带兵作为先锋,去迎击曹操。还没等双方真正打起来呢,辛毗就赶到了曹操的军营。
辛毗见到曹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曹操见来了个陌生人,便问他为何而来。辛毗赶忙说道:“曹公,袁谭派我来,是想向您投降。”曹操接过袁谭的信,仔细看完后,就把辛毗留在军营里,然后召集文武大臣,一起商量这事该怎么办。
程昱率先说道:“袁谭肯定是被袁尚打得没办法了,才派辛毗来投降,这个事可不能轻信啊。咱们还是先打刘表,等他们兄弟俩自相残杀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吕虔也点头附和道:“刘表势力正强,咱们确实应该先平定刘表。”满宠却不同意,说道:“丞相都已经带兵到这儿了,咋能说走就走呢?”
这时,荀攸站了出来,缓缓说道:“你们几位说的都不太对。依我看,现在天下大乱,刘表却只知道守着江、汉那块地方,不敢向外发展,由此可知他没啥大志向。袁氏家族占据四个州,手下有几十万大军,虽然打了几次败仗,但民心还在。要是他们兄弟俩能和睦相处,守住这份家业,那这天下还不知道最终鹿死谁手呢。现在他俩结下深仇,势同水火,袁谭来投降,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咱们要是先带兵灭了袁尚,再看袁谭的变化,趁机除掉他,天下就平定啦。这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啊!”
曹操一听,觉得荀攸说得太对了,心里一高兴,当场就拉着辛毗一起喝酒。曹操一边喝,一边问辛毗:“袁谭这投降,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袁尚的军队,我真的能打败吗?”
辛毗回答说:“曹公您就别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了,只看现在的形势就行。袁氏兄弟本来就自己窝里斗,不是别人能挑拨的,他们都觉得自己能定天下。现在袁谭突然向您求救,这就说明他实在是没辙了。袁尚看到袁谭有难,却不能趁机消灭他,这说明他也没多少力气了。他们在外边打仗老是打败仗,内部又把谋臣给杀了,兄弟之间还互相争斗,国家都分成两半了。连年打仗,士兵的盔甲上都生虱子了,再加上旱灾和蝗灾,闹饥荒,国内没粮食,行军也没干粮。这上有天灾,下有人祸,不管是聪明人还是笨蛋,都知道袁氏要完蛋了,这可是老天爷要灭袁氏啊。
兵法上说,就算城墙像石头一样坚固,护城河像热水一样滚烫,手下有百万大军,可要是没粮食,也守不住啊。现在曹公您带兵去攻打邺城,袁尚要是不回去救,邺城就没了;他要是回去救,袁谭肯定在后面追着打。以曹公您的威风,对付这陷入困境的敌人,就像狂风扫落叶一样容易。这是老天爷把袁尚送到您手里,您要是不抓住机会,反而去打荆州,荆州那地方富饶安乐,百姓安居乐业,一时半会儿可打不下来。
现在二袁自相残杀,乱成一团,百姓没粮食,这就是他们要灭亡的征兆啊。您要是不趁机拿下,等明年粮食丰收了,袁氏兄弟要是改过自新,重新和好,那可就难对付了。现在趁着袁谭求救,咱们答应他,这可是天大的好处啊。而且,天下最重要的地方,莫过于河北,要是平定了河北,咱们的军队就更强大了,天下都会震动,霸业也就成了。曹公您好好想想吧。”
曹操听了,高兴得不得了,兴奋地跳起来说:“哎呀,我咋这么晚才遇到辛佐治啊!”当天就下令督军,回头去取冀州。
袁尚听说曹操的大军渡过黄河,吓得脸色煞白,心里暗叫不好。他深知曹操军队的厉害,这要是打过来,冀州可就危险了。于是,他赶紧带着军队火急火燎地回邺城。袁谭一看袁尚撤兵了,觉得机会来了,马上带着平原的大军,在后面紧追不舍。
没走几十里地,突然“轰”的一声炮响,那声音震得地动山摇,两边杀出两支军队,左边是吕旷,右边是吕翔,兄弟俩如猛虎一般拦住了袁谭的去路。吕旷大声喊道:“袁谭,你往哪里走!”
袁谭心中一惊,没想到在此处遭遇埋伏。此时的他,看着眼前的敌人,心中五味杂陈,既愤怒又无奈。他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可自己的军队经过连日征战,早已疲惫不堪,这该如何是好呢?袁谭咬了咬牙,握紧手中的兵器,准备拼死一战。而这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欲知后事如何演义,且看下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