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天夜里,月黑风高,曹操营帐内灯火摇曳。曹操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着破城之策。突然,他目光一闪,计上心来,当即便偷偷增派了十倍的士兵,下令一起拼命挖壕沟。
那场面,真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无数火把将四周照得亮堂堂,士兵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有着坚定的信念,一个个挥汗如雨,一刻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锄头,“嘿哟嘿哟”的口号声此起彼伏。他们就像一群勤劳的蚂蚁,为了完成使命,不知疲倦地劳作着。那锄头与土地碰撞的声音,仿佛是战场上的战鼓,激励着众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天亮的时候,那壕沟已然挖得又宽又深,足足有两丈之多。曹操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大手一挥,让人把漳河水引进壕沟。刹那间,那水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哗哗哗”地咆哮着往冀州城里灌去。一时间,城里水深好几尺,再加上粮食早已所剩无几,很多士兵饿得东倒西歪,甚至不少人直接饿死在街头,城内一片凄惨景象。
与此同时,城外的辛毗可没闲着。他手持长枪,枪尖上挑着袁尚的印绶和衣服,试图招安城里的人。这辛毗站在城下,大声呼喊着劝降的话语,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城上的审配看到这一幕,气得火冒三丈,眼睛瞪得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他怒发冲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大声吼道:“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当下便下令把辛毗家老小八十多口人,全拉到城头上。可怜那八十多条性命,在审配一声令下,瞬间身首异处。审配还不解气,又让人把他们的头扔到城下。
辛毗眼睁睁看着家人的头颅滚落城下,顿时哭得死去活来。那哭声,悲恸欲绝,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感染。他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审配,声音都因为悲愤与痛苦而变得沙哑:“审配,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贼子!我与你势不两立,定要为家人报仇雪恨!”
而此时城里的情况愈发糟糕,粮食早就吃光了,士兵们无奈之下只能杀马充饥。可马匹也有限,没几天,大家饿得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根本守不住城。审配哥哥的儿子审荣,平时和辛毗关系特别好。他看到辛毗在城下哭得那么凄惨,心中不禁一阵发软。犹豫再三后,他趁着夜色,偷偷写了封信,绑在箭上,射到城下。城外的士兵捡到信后,赶忙交给了辛毗,辛毗又马不停蹄地把信献给了曹操。
曹操展开信,仔细看完后,心中大喜。他立刻召集众将,站在高台上,大声下令:“诸位听令!要是打进冀州城,谁都不许伤害袁氏一门老小。投降的军民,一律免死。违令者斩!”那声音洪亮如钟,在营帐间回荡。众将齐声领命,声音响彻云霄。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审荣偷偷打开西门,曹操的大军如同潮水般涌进城内。辛毗一马当先,带着士兵们像洪水冲破堤坝一样冲了进去。审配正在东南城楼上巡视,突然看到曹操的兵已经如狼似虎地进城了,心中暗叫不好,知道大势已去。但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咬了咬牙,带着几个骑兵下城,准备拼死一战。
刚下城,正好碰到徐晃。徐晃横刀立马,大喝一声:“审配,你已无路可逃,还不快快投降!”审配也不答话,挥舞着手中长枪,直刺徐晃。两人二话不说,瞬间交起手来。只见刀光剑影闪烁,两人你来我往。没几个回合,徐晃凭借着高强的武艺,瞅准一个破绽,大喝一声,将审配生擒了。他让人用绳子把审配绑得结结实实,带出城来。
半路上,恰好碰到了辛毗。辛毗一看到审配,顿时气得咬牙切齿,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拿起鞭子就往审配脑袋上抽,一边抽一边骂道:“你这个贼奴!今天你可算是死到临头了!我家八十多口人,全被你这恶贼害死了,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审配也毫不示弱,怒目圆睁,破口大骂:“你这个狗东西!就是因为你引曹操来破了我的冀州,我恨不得生吞了你!你以为今天就能杀得了我吗?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审配被带到曹操面前。曹操看着审配,心中对他的忠义也不禁生出几分敬佩。但曹操毕竟是曹操,还是想劝他投降,为自己所用。曹操看着审配,缓缓问道:“你可知是谁献门放我进城的吗?”审配把头一扭,哼了一声说:“不知道。”曹操手指着说:“就是你侄子审荣干的。”审配一听,气得直跺脚,大骂道:“这小兔崽子,真是没用,居然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我真是看错他了!”
曹操又问:“以前我围城的时候,你为啥放那么多箭射我?”审配大声吼道:“只恨箭太少!恨箭太少!要是箭再多些,说不定就把你这个乱臣贼子给射死了!你四处征战,涂炭生灵,人人得而诛之!”曹操又问:“你对袁氏倒是忠心耿耿,你肯愿意投降于我吗?”审配脖子一梗,大义凛然地说:“不降!不降!我生是袁氏的臣子,死是袁氏的鬼,绝不会向你这个奸贼投降!”
一旁的辛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丞相,我家八十多口人,全被这贼害死了。求您杀了他,给我家人报仇啊!”审配瞪着辛毗,骂道:“我生是袁氏的臣子,死是袁氏的鬼,才不像你这种谄媚阿谀的小人!要杀就杀,何必废话!”曹操看着审配,心中纠结不已。他一方面敬佩审配的忠义,一方面又觉得留着他可能是个隐患。但最终,曹操还是让人先把审配关押了起来。
到了行刑的时候,审配一脸从容,没有丝毫畏惧。他昂首挺胸,对着刽子手大声说道:“我主在北边,我不能面朝南死。”说完,毅然决然地面向北坐下,伸长脖子,神色坦然,从容就义。这一年正是建安九年秋七月。史官有感于审配的忠义,专门写了首诗称赞他:“河北多名士,谁如审正南?命因昏主丧,心与老天参。忠直言无隐,廉能志不贪。临亡犹北向,降者尽羞惭。”
审配就这么死了,在场看到的人,无不被他这份忠义所触动,忍不住伤感落泪。曹操虽然是他的敌人,但也挺佩服他的忠义,下令将他葬在城北,也算是对他的一份敬重。
大军浩浩荡荡就进了冀州城。曹操的长子曹丕,字子桓,这年刚满十八岁。他是中平四年冬十月在谯都呱呱坠地的。据说他出生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一片奇异的青色云气,圆得好似车盖一般,稳稳地盖在他家屋顶上,一整天都未曾散去。有个精通望气之术的人见到此景,赶忙对曹操说:“曹将军,此子贵不可言,将来绝非久居人下之臣啊!”
曹丕这孩子也确实争气,年仅八岁就能下笔成文,文采斐然。古今经传、诸子百家的书籍,他都如饥似渴地读了个遍,仿佛要把天下知识都装进肚子里。而且他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还特别喜欢击剑,那剑术使得虎虎生风,可谓是文武双全。他的母亲是卞氏,卞氏以前本是个歌女,后来被曹操纳为妾室,生下了曹丕。这卞氏就是后来的宣武皇后,而曹丕也就是后来的魏文帝。
这不,冀州城刚一被攻破,曹丕跟着父亲在军中,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带着自己的亲兵,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直接就往袁绍家冲去。到了袁绍家门口,他飞身下马,“唰”的一声拔剑在手,气势汹汹地就往里闯。有个小将见此情形,赶忙上前阻拦,说道:“丞相有令,任何人都不许擅自进入袁绍府。”曹丕眼睛一瞪,如同发怒的雄狮般大声呵斥:“你敢阻拦我?你可知我是谁?我是曹丕,丞相之子!滚开!”那小将被这气势吓得一哆嗦,赶忙退到了一旁。
曹丕提着剑,大步流星地冲进后堂,就看见刘夫人正紧紧抱着一个女孩,两人浑身颤抖,吓得大哭。曹丕二话不说,举起剑就要向她们砍去。要说这刘夫人和女孩究竟性命如何呢?
欲知后事如何演义,且看下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