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吃饱了才停止?
望着眼前狼狈的陈雪茹,嘴角残留着果汁和隐约可见的巧克力碎屑,贾建设忍俊不禁。
陈雪茹察觉到他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脸,意识到刚才失态的模样,顿时满脸通红,心中暗自埋怨:“陈雪茹,你怎么这么没自制力!这下丢人了吧?”
但转念一想,贾建设肯定会笑话她,于是抢先娇嗔道:“不就是吃了点东西吗?你至于一直盯着我吗?”
说完,她瞪了他一眼,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贾建设看着她嘴边的痕迹,既觉得可爱又想笑,终于忍不住指着她的嘴角哈哈大笑。
“哈哈,陈雪茹,你去照照镜子!”
陈雪茹不明所以,但听他这么说,还是拿出随身包里的小镜子查看。
“呀!”她惊叫一声,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番混乱过后,整理好的陈雪茹发现贾建设还在笑。
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羞恼,暗自嘀咕:
“这家伙,太过分了,连点颜面都不留,还笑个不停。”
越想越气,终于按捺不住,猛地伸手拧了下贾建设的腰。
“哎哟!陈雪茹你干嘛?我自己弄脏脸能怪你?”
贾建设疼得倒抽凉气,一边揉着被拧的地方,一边小声抱怨。
陈雪茹见他龇牙咧嘴的模样,轻轻拍开他的手,冷笑着说道:
“让你笑,现在试试还能不能笑出来。”
话音未落,自己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人嬉闹一阵后,才转入正题。
“这些东西打算怎么卖?”
陈雪茹指着桌上的剩余品问道,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吃了不少,脸上微红,略显尴尬。
贾建设并未留意她的神色,随意答道:
“随你定价,我不太清楚行情。”
陈雪茹听完沉思片刻,那些罕见之物不知他是从哪搞来的,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费不了多少心思。
想到这里,她担忧起这些货品是否来路不明,忍不住试探性地询问:
“建设,这些不会是走私的吧?千万别这么做。”
越想越觉得可能,她再次强调两人关系,语重心长地劝告:
“咱们的关系你也清楚,缺钱直说就行,别再冒险了。”
听罢陈雪茹的话,贾建设内心复杂,既有感激也有无奈,毕竟系统的存在无法言说。
但见她满脸关切,便装作轻松地说: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糊涂。”
说着还夸张地拍拍脑袋示意。
陈雪茹见贾建设仍在嬉闹,无心与他玩笑。
听他矢口否认,内心依旧忧虑,怕他只是为安抚自己而故意如此。
但转念一想,贾建设从未对自己撒谎,便稍稍宽慰,继而认真询问这些物品的由来。
贾建设耐心回应,从先前准备的话语中娓娓道来:“上回我家聚餐时,你曾问过那盘虾的出处,我是否提到是一位长辈之子所赠?”待陈雪茹点头确认后,他继续说道:“这回的东西同样是我从他那里低价购得,所以你无需担忧。”
陈雪茹听完解释,心头疑虑减轻几分。
然而,鉴于二人当前关系,她认为探询那位长辈为何愿意给予如此稀有的物资已非冒昧之举,且若不解开疑团,自己始终难以释怀。
于是,她忍不住再次追问贾建设:“那么,那位长辈之子为何愿意低价给你这些东西?你看我的清单上还有许多我闻所未闻的物件呢。”
贾建设闻言并未轻视此刻的陈雪茹,毕竟她家早先便是此地较为富裕的家庭之一。
况且熟悉剧情的他知道,近来她正秘密与弗拉基米尔和达洛娃合作做生意,尽管仅限于为两位毛熊人供货。
而对方想必也会回赠一些本地特产作为答谢,因此陈雪茹的见多识广毋庸置疑。
思索片刻后,贾建设决定先消除她的顾虑,于是温柔将她拥入怀中,然后温和作答:“那位长辈曾在战乱期间两次蒙我姥爷相救,可惜战后彼此失联。
直到如今,两人才重新建立联系。”
直到三个月前姥爷离世,他才登门想报答姥爷的恩情,可惜终究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贾建设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目光落在怀中听得入神的陈雪茹娇美的脸上,忍不住轻轻吻了她一下。
陈雪茹正专注听着,冷不防被贾建设亲了一下,羞得将脸埋进他怀里低声嗔道:\"无赖,你还要说吗?\"
他轻笑一声,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决定不再吊她胃口,继续说道:\"后来我听说那位长辈做食品贸易,便请他帮忙弄些稀有食材。”
\"他说这事简单,之后便时不时让儿子送些东西来。”
\"每次我想给钱,对方都不肯收,说是报答姥爷的恩情。
可他们见我执意要给,也就每次象征性地收点。”
\"这些就是那些东西的由来,不过也只能偶尔这样,不能总麻烦人家送太多。
卖几次后,我就让他们偶尔回来送点,够我们自己享用就好。”
一口气讲完这段话,贾建设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听完解释,陈雪茹心中的担忧烟消云散。
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窝在他怀里,她赶忙挣扎起身,脸红扑扑地坐到一旁说:\"明白了,这些货确实好销,我这就帮你处理掉。”
没等贾建设回应,她匆匆说句\"我去看看铺子\"便往外跑。
看着她的背影,贾建设心中闪过一丝豁然开朗:或许改变她并不重要,只要两人能这样相处融洽,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二十多天过去,贾建设站在小酒馆门外。
自从那天把样品交给陈雪茹后,这段时间断断续续卖出了一些。
但钱都暂存在陈雪茹那里,他找个理由称朋友急需一批粮草和肉类,请她帮忙联系采购。
虽然陈雪茹有些疑惑,但这几天她陆续收到上千斤粮食,还有七、八头杀好的猪,她也不清楚卖食物的钱是否足够支付给她。
秦淮茹几次放假回家后,神情有些异样,但陈雪茹没提任何事,贾建设也懒得追问。
这二十多天里,贾建设大多时间关注着徐会真。
范金友如剧中所演般自毁前程,安排五人到小酒馆工作,还让徐会真当服务员,禁止她去后院照顾孩子,否则扣工资。
那天徐会真来找贾建设询问对策,他让秦淮茹白天带孩子去绸缎庄,叮嘱徐会真专心做服务员,其他不用操心,他会恢复小酒馆原状。
徐会真答应后,压下对酒馆的忧虑,每日尽职工作。
随后,范金友的行为愈发失控。
他往酒里掺水,将酒馆改成了饭店,用劣质蔬菜烹饪,导致酒馆生意急剧下滑。
今日是发薪日,他不仅没打算给徐会真的分红,可能连工资都难以发放。
贾建设早让陈雪茹暗示街坊商家和常客写举报信给李主任,还让人提前通知李主任前来查看,他自己则在酒馆外等待。
酒馆内,范金友正为工资发愁。
他本按母亲建议掺水卖酒,增加利润;又以投机为由拒绝徐会真进高档酒,转而用低价酒;还因白天生意冷清,改饭店应更赚钱。
为何手段尽出,酒馆却亏损连连?
若员工上报至李主任处,该如何是好?范金友愁眉苦脸地看着账本,毫无应对之策。
此时,他看见徐会真拿着抹布走来,正要擦桌,突然灵机一动。
赵雅丽立刻紧张起来,连忙解释道:\"范经理,我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先把我的工资结了?家里实在等钱用。”
范金友冷哼一声,继续埋头改账本,头也不抬地说:\"你这不是才来多久吗?公司现在这么困难,大家都在勒紧裤腰带,你倒好,只想着拿钱。”
赵雅丽急了,声音都带着哭腔:\"可是家里真的等着这笔钱救命啊!两个老人、八个孩子,全靠我丈夫那点工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了。”
范金友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缓和了些:\"不是我不帮你,公司账上也没几个钱了。
要不这样,你去找徐会计商量下,让她先垫付给你?\"
赵雅丽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一下:\"真的可以吗?我去问问她。”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朝徐会真走去。
徐会真正低头算账,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赵雅丽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徐会计,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吗?\"
赵雅丽原本对领到工资已不太抱希望,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请求:
\"范经理,您也知道我家情况,这么多人快揭不开锅了,我想跟您商量,能否先把我的工资提前发给我?\"
范金友听出赵雅丽是来讨薪的,顿时心慌。
他最担心的就是员工来要工资。
查看账本后他发现,扣除给强子结账款,账上仅剩14元,连刚转正的孔玉琴都不够付工资。
范金友严肃地低声对赵雅丽说:\"徐会真的账本可能有问题,她伪造数据骗赎买款,所以大家都先停发工资,具体何时补发再通知。”
赵雅丽听后顿时激动起来,她不管谁造假,只关心自己没工资就会挨饿受罚。
她提高了音量:
\"她怎么做账关我什么事?今天你必须给我工资!\"
正在擦桌的徐会真听到这话,不顾贾建设的叮嘱,愤怒地准备理论。
其他员工也被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