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宠物店,刘文开车带简川去录制片场。
一路上,简川脸色都分外的难看,惹得刘文忍不住道:“哥,你这次在综艺里的人设是傻白甜。所以,咱一定要稳住,到了片场你可不能这表情呀。”
现在这表情,傻白甜就占了一个脸白。其他的,都没有。
别说甜了,这模样像是刚抓完奸来的。
想着,刘文对着简川道:“哥,你跟姜岁,那奸夫咱绝对不能做呀。”
闻言,简川顿时抬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奸夫了?”
“你跟姜岁在宠物店的时候嘀嘀咕咕,嘀嘀咕咕,不是在说奸言奸语吗?”
除了见不得人的事儿才背着人嘀咕。若是光明正大,就该堂堂正正的说话。
可是简川跟姜岁两人说话,一点不光明正大。
“放屁。”
看简川激烈否认,刘文:“那你们刚才说什么?”
简川抿嘴。
“你不用知道。”
刘文:果然还是见不得人的事儿。
看刘文质疑,甚至已经给他定为奸夫,简川一肚子火气,但也只能干瞪眼,有苦说不出。
更可气的时候,简悦还在给他发微信,让他对姜岁好一些,别欺负她。
呸。
他就是想欺负她,也得欺负的过才行。
医院
姜万成住院,他妈丁巧守着。
“妈,我爸还没回来吗?”
这天都黑了,姜福还没回来,姜万福不由有些急。
当然急。毕竟,这关系到他的腿。
丁巧也急,“你先吃饭,我去外面给你爸打个电话。”
敲诈勒索的事儿,在病房里不好说。
丁巧离开,姜万成看着自己的腿,那种被追债的堵在出租屋内暴打的苦痛恐慌,让姜万成心有余悸的同时,也很是疑惑。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能找到自己,明明他已经藏得那么隐秘了。
所以,真的像那些人说的那样,一旦沾了地下高利贷,除非还钱,不然是怎么都躲不开的吗?
那他后半辈子怎么办?一直在躲债中度过?想想都觉得心慌。此时,姜万成也不免后悔,早知道就不赌了。
不过也怪姜岁,她给他钱给的太爽利,让姜万成觉得来钱太简单,才会舍得大把大把的去赌钱。
不然就他赚的那三瓜两枣,吃吃喝喝都没了,想赌都没本钱。
病房内,姜万成在这里胡思乱想想着。
外面,丁巧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给姜福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一下午丁巧已经给他打了三个了,他都没接,好在这次接了。
丁巧忙道:“孩儿他爹,你是咋回事儿?咋一直不接电话?钱呢?要到了吗?”
姜福:【你先别问那么多了,先来医院的小亭子里找我,我在这儿等你。还有,先什么都别跟万成说。】
说完,挂断。
丁巧拿着电话,心里嘀咕:干嘛不直接回病房?难道,拿到的钱太多了在病房里不好庆祝?
不怪丁巧这么想,因为在她的心里,姜岁就是个好欺负的软包子。所以,姜万成每次给她要钱才能得手。
不知道姜福拿到了多少钱?如果够多的话,万成的腿就是稍微留下一点残疾,也不耽误娶媳妇儿。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娶个媳妇儿了。
丁巧心里满是美好的畅想,结果等到见到姜福时,顿时就愣住了。
只见姜福衣服脏乱,头发湿黏,走进看才发现头上还带着血,“你,你这是怎么了?被人给抢劫了吗?”
是姜岁给的钱太多了,招了贼的眼了?
丁巧猜测着各种可能,唯独没猜过姜福的伤跟姜岁有关。
姜福没回答丁巧的问题,只道:“你明天给万成办出院,明天回家。”
“办出院?咱们好不容易过来的,万成的腿都还没看好怎么能回家?”丁巧有些激动,更不理解。
姜福:“你别问那么多,让你办出院就不办出院。”
“不行,我不办。你不给我说个子丑寅卯来,我就在这儿待着。”
姜福本就一肚子憋屈,现在看丁巧这样,更是来气:“行,你就在这里待吧!我看你没钱怎么待?”
“没钱?”丁巧:“你不是去找姜岁要钱去了吗?把钱给我。”
姜福:“我没见到姜岁,姜岁已经不在海市了。”
“不在海市?那她去哪里了?”
“我哪里知道?”
“找不到姜岁,那我们钱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姜福也来了火:“你明天先带万成回去,等我找到姜岁给你们打电话。”
说完,姜福抬脚走人。
走出医院,姜福在一个石墩子上坐下,心里是又气闷,又憋屈。
吃喝嫖赌抢,除了赌姜福没沾,其他的都沾了。
做坏事儿的时候,姜福觉得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可没想到,姜岁竟然也知,并且还留了证据。
现在这些都成了把柄了,如果姜岁把这些拿出来,离婚事小,坐牢事大。
威胁别人的时候,只觉得舒爽。当自己被威胁了,那是真憋屈。
对歹毒的人,不讲道理,只讲把柄。
……
桑野从公司回到家,看到姜岁正在厨房做饭。
“你回来啦。”姜岁伸头对着他道:“你去洗手吧,饭马上就好了。”
桑野应了声好,却是径直走到了厨房,斜靠在门口,看姜岁做饭。
姜岁当即小姿势一摆,亮出夹子音:“哥哥,你看,我今天做饭有没有哪里不同?”
听到姜岁那从嗓子眼挤出的声音,桑野勾了下嘴角,“我瞧着那里都很与众不同。”
“真的吗?”姜岁:“那你看我的手,是不是特别不一样。”
看着姜岁炒菜时,都高高翘起的无名指,桑野眼中笑意浓。
姜岁翘着兰花指走到桑野跟前,矫揉造作道:“哎呀,不知道为啥,觉得今天好热哟。”
姜岁带着戒指的手,在自己脸上不停地划拉着,一会儿擦擦那不存在的汗,一会儿扒拉扒拉那一点不乱的头发。
显摆,显摆得相当明显。
桑野轻咳一声:“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了呀。”姜岁:“我今天下午在宠物店,给每只狗都显摆了一遍,闪得它们统统都眯着眼,让那些母狗狗看我的眼神的都充满了羡慕嫉妒。”
“还有,还有,我今天还在门口招呼了一下客人,就这样……”姜岁拿着抹布当手帕,翘着兰花指,一挥一挥,掐着嗓子道:“来呀,客人进来看看呀,我家给狗狗洗澡美容最划算最便宜了……”
“她们带狗狗来不来无所谓,关键是看见了我的戒指。”
“你不知道今天我挥了一下午,胳膊都酸了。”姜岁叹息:“真是没想到,炫耀和显摆也是个重体力劳动呀。”
明知姜岁可能在装腔作势,桑野还是觉得分外受用,抬手给她捏捏可能一点不算的胳膊,“这么开心吗?”
“嗯,开心。”
姜岁话落,门铃声响起,桑野对着姜岁轻声道:“贵客来了,去开门吧。”
“贵客?谁呀?”
桑野没回答,姜岁心里嘀咕:季颢吗?
猜测着,姜岁打开门,当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时,姜岁愣住。
池言。
池言神色温和的看着姜岁,“岁岁。”
听池言暖暖的喊她,姜岁还未说话,桑野走过来,对着池言不紧不慢的说了句:“大舅哥来啦。”
一句话,引得池言和姜岁同时朝着他看来,两人那眼神……
姜岁像看流氓,好像他一句大舅哥把池言给非礼了。
而池言,本来在他心里桑野是很有分量的,但他这一句大舅哥,让池言看桑野就挑剔了起来……
娘家人看婆家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