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不过年仅五岁的孩子,他的心机之深沉、谋略之高远,实在超乎常人的想象。
从沈景炎刚才所说的话中,不难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便是催促他尽快采取行动,把白江手中所持有的公司股份抢夺过来,从而彻底掌控整个东洋集团。
其实,这恰恰正是白麒多年来深藏不露、忍气吞声一直梦寐以求想要达成的目标。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由于东洋集团接二连三地遭受各种棘手问题的冲击与困扰,致使他原本坚定不移的心志开始出现些许动摇。
如今眼前这个孩子是霍庭深的亲生骨肉,如此一来,他所展现出的姿态极大概率反映着整个霍家的立场与态度。
既然背后有着霍家作为坚实后盾全力支持,那他便能够毫无顾忌、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无论是他外公一手创立的公司,还是他母亲名下持有的那些股份,从今往后,他都誓要将它们紧紧攥于自己掌心,绝不容许有丝毫闪失。
当初,如果东洋集团没有落入白江手里,而是由他掌控全局,那么东洋集团断然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狼狈不堪的田地。
毕竟以他的智慧和谋略,定能引领东洋集团走向更为辉煌灿烂的未来。
或许之前有霍家这一重要关系可供借助与依仗,东洋集团恐怕就已然突破现有规模限制,取得远超当下的惊人成就也未可知!
白江,当真是个鼠目寸光且愚不可及的老家伙!
“很好,既然如此,咱们先添加彼此的联络方式吧,如此也好便于日后开展深度合作。
依我之见,东洋集团怕是撑不了多久就要彻底垮台啦。”
沈景炎面带微笑地说道,并随即缓缓抬起手腕,将那块小巧精致的手表轻轻递到对方面前。
“小朋友,叔叔能否冒昧地询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白江满脸狐疑地凝视着沈景炎,心中暗自揣测,实在难以理解眼前这个年幼的孩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既然他是霍庭深的儿子,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与霍庭深保持一致的立场吗?
如今,霍庭深对于白家已经抱有深深的憎恶,尤其是对白雪,更是毫无好感可言。
沈景炎扬起小脸,神色自若地说道:“这个你无需操心,你只需要明白此刻能够给你帮助的只有我。”
说罢,他轻盈地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动作流畅而优雅,随后慢条斯理地理顺了一下自己身上那套精致的小西装。
紧接着,他宛如一个小大人般沉稳地开口道:“好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商讨结束了,现在可以离开了。”
毕竟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在姑姑和干妈面前明言,所以能够透露出来的也就仅仅只是一种隐晦的态度罢了。
不过,仅凭着这样的暗示,今日这一趟行程便已经收获颇丰,完全称得上是不虚此行了。
听到这话,坐在一旁正悠然自得地品尝着咖啡的霍云舒不禁微微一怔。
面露迷茫,喃喃自语道:“啊?这么快就谈完了?”
她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着实摸不透这个小家伙内心真实的想法。
白雪可是不折不扣的第三者呀!
那么,自己的小侄子为什么还要去帮助白麒呢?这其中的缘由实在令人费解。
通常情况下,按照常理推断,他难道不是应该趁机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吗?
可为什么此刻却出人意料地选择帮助白家呢?实在令人费解!
毕竟,只要东洋集团宣告破产倒闭,白家便会毫无疑问地彻底陷入衰败没落的境地。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简单明了的局面下,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竟然伸出援手,帮助白家度过难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着实对这个小家伙如今的行为举止感到迷惑不解。
那些抢夺他人丈夫的女人,本就不应得到善终。
天理昭彰,因果循环,她们迟早都会自食恶果。
“没错,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了,姑姑莫非还舍不得离开这里吗?”
沈景炎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白麒与自己的小姑姑之间定然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暧昧关系。
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他并不打算当场戳穿这层窗户纸罢了。
“哪有的事啊,我当然不可能不想走啦。既然都已经谈完了,那咱们就走吧。”
霍云舒略显慌张地将手中的咖啡杯轻轻放下,同时不自觉地心虚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白麒。
而就在那一刹那间,她恰好捕捉到了白麒眼底流露出的丝丝柔情蜜意。
这一抹温柔如水的目光,如同一道闪电直击她的心窝,令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霍云舒那如柳叶般的秀眉微微蹙起,心中暗自嘀咕着: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竟然毫无防备地就冲着她露出那般迷人的笑,而且笑得如此好看,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风骚劲儿!
这一笑,害得她的心像是揣了只小兔子一般,怦怦直跳个不停,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勾人心魄的妖孽!
就在这时,只听那个男人轻声说道:“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天籁一般动听。
白麒看着霍云舒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他也明白此刻并非谈情说爱的时机。
他多么希望能再多看她几眼,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然而,现实却容不得他如此儿女情长。
如今,摆在他面前最为紧迫的任务便是挽救东洋集团,把它紧紧攥在自己手中,重振雄风、东山再起。
只有如此,他才具备足够的实力和资本去追求霍家那位备受宠爱的小公主——霍云舒。
否则,如果东洋集团真的破产倒闭,那他岂不成了一条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
到那时,他还有什么颜面去追求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