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城的上空,阴沉沉的乌云像厚重的棉被一样笼罩着整座城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天气异常闷热,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朝堂之上,大臣们为了燕宁帝曹娇的生死问题激烈争论,唾沫横飞,互不相让。
与此同时,君后也因为曹娇的事情而被禁足在凤栖宫,没有皇帝的召见,他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然而,与朝堂上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理寺监牢里的曹娇一家三口却显得异常平静。
金琳琳作为一国之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拖再拖。然而,没过几天,几个御史竟然开始跪在宫门口,要求女帝亲自处理曹娇一案。
金琳琳心中暗自思忖:“我倒要看看,如果她真的处死了女主,这个世界会不会因此而崩塌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决定去大理寺监牢探一探曹娇的情况。
于是,金琳琳悄悄地叫来了江景行,也就是大宝。两人避开众人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大理寺监牢。
当他们走进牢房时,看到的是一幅温馨的画面。曹娇正安静地枕在江书砚的腿上,双眼紧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而二宝则远远地坐在一角,似乎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狱卒见到金琳琳和江景行到来,立刻谄媚地打开牢门,并殷勤地搬来一个凳子。
金琳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连看都没看曹娇一家三口一眼,就直接开口:
“你们可真够悠闲的!外面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就为了处死你这件事,现在连御史都在宫门口长跪不起了!”
曹娇听到金琳琳的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淡地说:
“那你还等什么呢?直接下旨处死我不就好了。”
一旁的江书砚见状,连忙伸手拍了一下曹娇的后背,有些不满她胡说八道。
“二嫂,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知道她做错了事,闹得满城风雨的,让您也很为难。”
金琳琳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斜着眼睛看了曹娇一眼:
“这还像句人话,为了给你留条活路,我可是一忍再忍,一拖再拖,你倒好,不仅不领情,还在这儿跟我耍起性子来了。”
曹娇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被金琳琳这么一怼,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有气无力地撇了撇嘴:
“我还能不了解你吗?别看你表面上一副正直善良、心胸豁达的样子,实际上,你才是最腹黑阴险的那个人!”
金琳琳听了曹娇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冷哼一声:
“哼!”金琳琳的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她的声音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我倒是想留你这条小命,只可惜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了。再这么拖下去,我恐怕就要被人说成是个是非不分的昏君了!”
金琳琳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曹娇。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哼,你若真不想杀我,早就想办法了,何必还来这假惺惺地说这些。”
曹娇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金琳琳的伪装:
“你是来道别的吧?不得不杀了我,是吗?”
金琳琳的笑容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你倒是看得透彻。可如今朝堂压力太大,我也得给那些大臣们一个交代。”
江书砚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对峙,心中焦急万分。他连忙拱手,对金琳琳说道:
“二嫂,真的没办法了吗?”
金琳琳深深地看了江书砚一眼,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
“唉,还能有什么办法?她这完全是自己作死啊!居然当着满朝文武那么多人的面,去挟持太女,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在那些人眼里,你就是一个对好友落井下石、背后捅刀子的小人,他们生怕我会放过你,觉得你肯定会对我不利,所以才会如此坚决地要处死你。”
曹娇对于自己的生死倒是显得颇为淡然,她只是淡淡地问道:
“那么书砚和二宝,你可以放过他们吗?”
江书砚听到这句话,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
“二嫂,求求您了,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她!只要能救她一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任凭您差遣,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他便不停地磕起头来。
我见状,连忙瞥了一眼大宝,大宝立刻心领神会,赶忙上前去将他爹搀扶起来。
“老三啊,你先起来吧。”
“其实我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了,但是那些大臣们防范得非常严密,就怕我一时犯糊涂,放走了你们。我估计他们现在应该也在外头盯着我呢,所以想要救她确实有些困难。”
就在这时,二宝突然从角落里站了起来,他走到了金琳琳的面前,然后,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发出的声音既恍惚又心虚。
“女帝姑姑,求您饶了我吧!”二宝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明显的恐惧和不安。
“我还小,我什么都没做啊,都是她咎由自取!”
金琳琳惊愕地看着二宝,她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孩子会如此轻易地背叛他爹娘,只为了自己能活着,并且表现得如此见利忘义、自私自利。
一旁的曹娇见状,怒不可遏,她厉声呵斥:
“二宝,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显然对二宝的行为感到极为不满。
江书砚也急忙上前,拉住二宝,他的眼眶泛红,心中充满了对二宝的失望和痛心。他怎么也想不通,他们是如何将这个孩子养成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
而大宝,则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目光落在二宝身上,那个曾经趾高气昂、整日想着如何欺负他的弟弟,此刻却显得如此卑微和可怜。
大宝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悲凉,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绑架他,并将他挟持到阵前,以此来威胁二伯娘。
而他的弟弟,为了所谓的帝位,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陷害他。他的父亲,眼中只有他的母亲,对他这个儿子则是不闻不问。好在,他还有二伯娘和念初,这是他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中唯一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