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书籍购买和历年试题参考一事,韩玉兰决定带着侯夫子和张锦一起去府城。
侯夫子在府城也有老友要见,所以欣然应允。
他们打算在府城多待几天,又去问了问李寒智有什么话什么东西要带的。
李寒智倒是笑了笑说,经常和母亲互通信息,镇上的家里有专门的信使。
韩玉兰不由闷笑,这孩子长大了,想的倒是挺周全的,还留有后手呢!
他们去镇子集市上买了一些新鲜的特产,韩玉兰又从空间里带出些时蔬瓜果坐上骡车就上路了。
到了县上,大略地看了看街两边有没有出租门面,一直心心念念想把店开到这里,还是没机会。便利索地通过了县城去往府城。
路上,看到许多人背着包袱好像也是去往府城,韩玉兰随口说道:“现在农闲了,这些人就去城镇做工,忙了再回来,一看都不歇着。”
李清安看着携家带口的,接着道:“这好像不是去做工,你看有人还带着老人和孩子。”
侯夫子仔细看了看也开口道:“是不是他们那里有旱灾了,自从那次下过一场大雨后就没再下雨,有的地方可能又旱了,过不下去了。”
这一说,韩玉兰真的意识到,这北方确实是,整年都不怎么下雨,要么就是下个不停。幸好紫云山周围有大河,附近地下水丰富,能养活人。
这里看着挺平坦,是平原,但用水还得指靠下雨。
“府城没事,府城周围有几个大水库,且大河流经府城,每个大城镇的选址都得与水有关。”侯夫子又说。
他在国子监就是个博学、有主见的夫子,说话直爽,也得罪了很多人,为此赔上了儿子儿媳,若不是提前出来,说不定小命也丢了,幸好把孙子孙女和妻子给带出来了。
他知道他要好的朋友在这个府城,他想看看外面的风向,蜗居的时间够长了,他毕竟还有孙子孙女。
韩玉兰听他这一说,也觉得天气没什么问题,但朝廷和外族呢?希望没有天灾人祸,风调雨顺吧。
下午的时候,他们到了府城,先找了个客栈订了几间房,李清安也把骡车赶到客栈的后院,由小二精心地喂养看管。
由于打算在此多停几日,有的是时间,也不急于一时,所以他们到客栈洗了洗,就到大堂用饭。其中大堂的客人南来的北往的,操着各种腔调,说着些京城和天气之类的事情,烦杂没头绪,
他们坐了一天的车,也不想打听什么事,早早地就休息了。
次日,吃过早饭他们就各奔自己的目的地,韩玉兰先让李清安把他们送到知府家门口,把礼物拿下来。
侯夫子伸手帮着拿,韩玉兰笑笑阻止道:“这些带你朋友处,你们多年没见,少了礼物不礼貌。”
侯夫子淡然,“我们是老朋友了,什么不拿也没事。”老爷们好像都是这样,不重视这些礼节礼物。
韩玉兰还是留了大半车子东西让他们离去
知府门口,门房已经认识了韩玉兰,很快便去禀报了。
秦兰英手握帕子带着梅香笑意盈盈地迎接出来,“哎哟,我想姐姐了,姐姐就来了,真是心有灵犀!还拿这么多东西啊!”说着指挥仆人把那些特产和瓜果搬进府中。
张锦还以为礼物太少了,没眼看,觉得他娘有点抠门太小气了,可是往后边一看一大堆,奇了怪了,这也不是太丢人啊!
韩玉兰哈哈笑着随秦兰英走进了家门。
韩玉兰知道秦兰英是随性人,也没客气的说明了来府城的目的。“我呀,一来是想看看咱们的牙膏卖的如何,二来是替村里买点稻种和藕种。三是有一个小秘密,连张锦也不知道。”最后是低低地跟秦兰英说的。
然后又抬高了声调说:“寒智你放心吧,他没事,我来的时候还专门问过他了,他说没事,问他娘好就行了。”
“这孩子,也不说想我,儿大不由娘啊!”说着又揽着韩玉兰的胳膊笑起来。
他们进了夫人的栖梧苑,放了东西,秦兰英就安排做饭,几人便坐下边喝茶边说话。
说到历年试题卷,秦兰英说:“我认识一个夫子,造诣很高,他那里肯定有,我写封信让小厮带着你去问问。”
“那太好了,夫人,我正找不到人呢!”张锦摸着头憨厚地笑着。
“叫姨。”秦兰英嗔道。
“呃,姨!”哈哈哈,秦兰英笑道,“这孩子跟我生疏了。”
韩玉兰忙调侃:“读书读傻了,以后都叫姨!”
张锦笑哈哈地喝起了茶。
一会儿,秦兰英到里屋写了一张纸条,拿出来给了小厮,并交代了几句话,让小厮领着张锦去了书院。
坐下来就和韩玉兰说起了牙膏生意,“按照你给我的表儿,我都是按时给大户送去,散卖也有,但一般老百姓买的少,还没形成气候。我想你可以再生产出不同口味的牙膏,价格拉开档次,较便宜的我放到杂货铺卖,但出货都从这里出。”
韩玉兰沉思了一会儿,“你这种想法好,这也是我第二步要走的。”
“肥皂是咱闺女送来的,也挺好,只不过还有几家有点竞争,若是咱一家垄断会更好。”秦兰英小心翼翼地看着韩玉兰说。
“这个不好办,这是以前他们找的销售商。再说,一旦垄断,双方都存在危险性,特别是他们已经尝过甜头了。”
“哦,我也没想那么多。那什么时候咱们开拓到京城去?其实肥皂和牙膏我也当作礼物送了一部分给闺蜜和相熟的人家。 ”
“你看时机成熟吧。”韩玉兰想了一会说。
“什么时候成熟?等到孩子们科举以后?”
“不,之前吧,以后的话时间太长了,靠前一点他们也有个落脚的地方。我们两个还都在,”
“行!大姐想的周到。”秦兰英很佩服的附和着。
“你家里这段时间没事吧?李知府他……”韩玉兰有点惴惴不安地问。
问到家里,秦兰英笑起来,嘴里却说着:“那就是一场大戏,深入其中会痛苦不堪的。但置身事外,作为剧外人,旁观者看看也挺新奇的,一种生活调节。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理,能和你喝着茶说说笑笑。”
“看开了,看开了。顿悟了,真好!”韩玉兰连连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