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知道血饮草的下落,长宁抬起头。
齐辰没卖关子,直接开口“血饮草如今在西陵境内。”
“西陵?”
长宁握着肉干的手一顿,这么巧?
“对,听说是被西陵所得,用于一年后的奉朝节。”
西陵的奉朝节与越国的祭天大殿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同的是,西陵的奉朝节名满天下,会邀请天下名人前去。
其中还有祭灵环节,这血饮草,据说就是那祭灵之物。
齐辰说完,眸光闪烁。
此次朝会,西陵损失惨重,若要让他们知道沈国公府需要的血饮草在西陵,恐怕不会轻易交出来?
沈策安拧眉,事情会这么巧合?
沈亦桉抬头“无妨,不过是一株草药,就算没有血饮草,我也能好好活着。”
“不行!血饮草必须拿到手。”
长宁直接开口拒绝。
“不就是那什么奉朝节,我们也去!”
而且,她还要去收债呢。
不过,一年时间…小姑娘皱紧眉头。
“青青,血饮草一年后才能拿到,会不会太晚了?”
青阳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有了天灵芝跟松月芽,可以让二公子的身子恢复不少,一年时间,我还是有把握的。”
太好了!
听到这话,众人舒了口气。
齐辰将消息带到,没多久,就离开了沈家。
沈亦桉听到后却没那么高兴。
如果为了他,妹妹要去西陵冒险的话,他宁可不治自己的身子。
“二哥哥,你放心,血饮草,一定会是咱们的!”
还有,一年后,她当初给出去的东西,可就要收回来喽。
轩辕月…也该回归正轨了。
沈策安听到长宁这话,眉头直跳。
“宁宝啊…等到奉朝节,爹爹派人去就好,一定会带回血饮草。”
他不想宁再见到皇甫柔。
“爹爹,我得去,我的东西还在那儿呢!”
“你的…东西?”
沈策安面露惊诧,自家闺女什么时候去过西陵?
“在轩辕月身上。”
“轩辕月?”
沈策安有些懵得咽下口水,其他人也望向长宁。
“嗯。”长宁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沈策安叹了口气“宁宝,如果到时候你真要去西陵,爹爹也不难你,只是希望你在见到西陵贵妃的时候…”
“爹爹。”
沈策安话还没说完,就被长宁打断。
小姑娘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爹爹是要背叛娘亲,喜欢那个西陵狗屁贵妃吗?”
沈策安“?”
林婉华跟在场众人“!”
反应过来后,沈策安憋着通红的脸,梗着脖子开口“宁宝,你胡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那么关心她?”
沈策安“……”
还不是因为你。
长宁看见他的表情,叹了口气“爹地,我都跟你说了,她的脸是假的,他不是我娘亲呐。”
“!”
沈策安结结巴巴开口“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啊。”
“当然了,我不会说谎的。”长宁拧眉,原来爹爹一直以为自己说的是假的。
不高兴!
听到这话,沈策安心里没由来的松了口气。
林婉华是第一次听到,但知道长宁生母不是皇甫柔后,心里头舒了口气。
那种人,怎配做宁宝母亲?
“咦?爹爹,你不知道娘亲在哪儿吗?”
长宁很苦恼。
娘亲的命格好像有点儿特殊,她感受不到天地间属于娘亲的气。
而且,那个皇甫柔身上的‘气’极其古怪,所以她一开始才不确定。
沈策安被他给问住,猛地咳嗽一声。
不过见长宁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这才松了口气。
他是被‘抛弃’的,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儿?
要不是长宁,他还真以为皇甫柔就是那个人呢。
“过两日爹爹要出发去边境,如今,边境那边有些动乱,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祖母了。”
“爹爹要走?”
听到这个消息,几人抬头。
这个消息很突然。
“四国朝会结束,周边小国蠢蠢欲动,爹爹需要去驰援边疆。”
“你们在家乖乖的,待过年之时,爹爹就能回来了。”
长宁乖巧地点头,眨巴着眼,伸出两根小胖指头。
“爹爹放心,我保证在家里绝对不惹事嗷!”
沈策安“……”
宁宝说起这话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啊。
沈亦桉眼底闪过一抹笑。
宁宁还真是可爱。
沈越舟偷偷靠近长宁,表示支持妹妹。
沈策安离开京城约莫半个月后,南熵王府的人登门拜访。
林婉华看着眼前的薛彤跟萧云舟,面不改色。
“不知王妃世子前来是有何事?”
薛彤抬起头“沈老夫人,今日冒昧前来,多有打搅,只是事关人命,还请老夫人让我与郡主一见。”
林婉华眉心一跳。
找宁宝的?
脸上挂着得体的笑“那请王妃世子稍等一下,我这就派人去叫宁宝。”
萧云舟跟长宁见过几次,印象最深的那次还是在国子监门前。
言之旭几人跟她发生冲突。
最近一次就是在四国朝会上,她大放异彩。
很难想象,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竟然以一己之力胜了三国。
长宁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盏茶后。
“祖母。”
走进大厅,跟林婉华打了招呼,目光落在一旁的薛彤跟萧云舟身上。
“郡主。”
虽说萧云舟是世子,但长宁是越国建立王朝以来,唯一一个有封地还是两块封地的郡主。
更是越国的神女。
甚至见皇帝都无需跪拜,比起他们这些世子郡主,身份高贵得多。
长宁见过他,之前在国子监的时候。
“你们找我?”
薛彤见她走进来的时候,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长宁面前,双手交叠在一侧,给她行了一礼。
“今日前来,是想请郡主救救我女儿。”
“你女儿?”
“小女萧轻萤,前两日突然吐血昏迷,至今未醒。”
虽说萧轻萤不得王爷宠爱,但毕竟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这么多年一直冷着她,也是为了保护她。
萧轻萤?
是她?
长宁拧眉“我早就说过,借命给他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何况,她本身体弱,这样一来,只会加速她自己的死亡。
“借,借命?”
薛彤磕磕巴巴开口,眼中震颤“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