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红金膏。等我们到了北域，温度还会继续降。涂上这个，能帮你保持体温。”
秦小夕听了点点头，接过了江云递来的小布包。
“我们走得比较快。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不到两周就能回到雷城。那时就能救你姐姐了。”江云望着远处的海面。
“谢谢…”
秦小夕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要不是江云，她可能半路就死了。
“谢什么？你跟着我这一路也帮了我不少忙。”江云笑了笑。
“我有个问题。”秦小夕突然好奇地问。
“我很好奇你的灵力到底是什么境界的？”
秦小夕忍不住感到非常好奇，因为江云能轻松抵挡海啸，甚至能靠灵力操控船行驶很长时间。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秦小夕解释道。
江云笑了笑，然后转过身看着秦小夕。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我的境界…和你差不多。比你高一点点。”江云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小夕。
“眼神好奇怪…”
秦小夕白了江云一眼。
比我高一点点？难道他是灵王境？
这说不通。江云这几天展现的力量远高于灵王境。他至少应该是灵皇境。
“以你的水平，肯定比雷城大多数人都高了。”江云点点头。
秦小夕有点惊讶。江云已经看出她是什么境界了？秦小夕达到灵主境才一个月。
当然，虽然樱花宗大多数人都觉得秦小夕天赋高、脑子灵、根骨惊奇、学东西特别快，但她自从达到灵师境后，提升就越来越慢了。从灵师境到灵主境，她花了差不多半年时间。
“在想什么？”看到秦小夕在发呆，江云赶紧问。
江云的问题把秦小夕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什么，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能一直停在灵王境啊。”秦小夕叹了口气，和江云一起靠在甲板的栏杆上。秦小夕望着远处的天际线，继续说，“但是…自从进入灵境后，我能感觉到我的进步越来越慢了。”
“灵境的提升方法很多，最重要的就是靠自己突破。单调的训练和杀怪物对你提升帮助不大。只有静下心来，你才能感受到下一个境界的力量。”
江云用真诚的语气说着，一改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
他的转变太快了。不过，这大概也是他能成为宗主的原因之一吧。没想到他认真起来时还挺正经的。
“所以这是来自灵皇的建议？”
“你挺聪明嘛。连我的水平都能猜个大概。”江云装出很惊讶的样子，尽管秦小夕能看出来他并不意外。
秦小夕能在短短三年内成为灵主境强者，是这片大陆上极少修士能做到的。说秦小夕几乎和他年轻时不相上下，一点也不夸张。
“其实，你的力量上限不止于灵主境。你可以提升到灵王境。”江云说。
秦小夕好奇地看着江云。
“我知道你想说你才刚达到灵主境，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江云对自己的看法很坚定。他能感觉到，如果秦小夕的修炼道路一帆风顺，她就能达到和江云一样的境界。
“你是…认真的吗？”
“我当然认真。你只是关注错了地方。”
“但我感觉不到任何能继续提升的信号啊。”秦小夕忍不住叹气。
“你错了。你处于什么境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体内灵力的熟悉程度和控制能力。真正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自如运用体内增长的力量。境界是人为划分的，只有能随心所欲地使用体内力量，那才是真正的实力。你现在太焦虑了，总想着追求更强的境界会蒙蔽你的双眼。”
江云耐心地向秦小夕解释。
秦小夕自然明白了一些。
“但我听说除了自我突破，还有其他方法，比如用东西来突破。比如用某种珍贵的宝石之类的东西。”
江云听完表示同意。
秦小夕说的是真的。
“这种方法确实存在。利用某些宝物的力量进行修炼，可以大幅提升实力，实现突破。贺家大多数人就是用这种方法强行提升境界的。不过，这种方法也有一个很大的坏处。”
“坏处？？什么坏处？？”
“用外物强行突破时，如果修士本身的心理素质和力量不够强，可能会导致你发疯。当然，突破不了还不是大事，但如果修士遭到反噬，情况可能就很严重了。”
“还有…咳咳…”江云轻轻咳嗽了一下。
“还有，靠外物实现的突破，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很大伤害，因为你的身体不习惯承受那种程度的力量。有些人可能无法适应新境界带来的灵力，以后可能就无法继续修炼了。”
“那太惨了…”秦小夕忍不住叹气。
“贺沧溟那个老家伙之所以被于思思杀掉，就是因为他快要突破到灵王境时用了外物强行提升。”